“月娘,你别动。”梁寒初柔声对沈映月说完,继续低头把洗干净晒干的棉花往月经带里塞进去。
烛光中他的神情很专注,很认真,也很严肃,只是耳根有一抹很可疑的红晕。
沈映月挣扎着坐起来,她的脸早就红透了。
“初哥,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
“躺着。”梁寒初还是很温和,只是这语气似乎带着点命令,沈映月竟然乖乖地不动了。
“初哥,你帮我可以……可是你不用把棉花撕得那么蓬松的。”
“这样软点。”
梁寒初不听她的,把棉花撕得蓬松后再塞进月经带,弄好了一条就送到她跟前来。
“月娘,你穿上。”
“好,谢谢初哥。”沈映月把月经带接过来,低头不敢去看他,幸好梁寒初也没在她跟前停留多久,他转身坐回圆桌旁,帮她往第二条月经带里塞棉花。
沈映月迅速地把裤子脱下,穿上月经带,才发现她的裤子已经弄脏了些许。
她想趁梁寒初背对着她,起身去找条干净的裤子换上,梁寒初那边就传过来一句话。
“你躺着别动,一会儿我再给你找裤子。”
“呃……”沈映月怔了下,乖乖躺回床上,用床上那条薄被盖住自己的腿,“初哥,你背后长眼睛的吗?”
“没有。”
“哦……”也是啊,就算背后长眼睛,他也看不到她心里想干嘛的,他能猜到她想起来找裤子,那就是他心思细密了。
梁寒初帮她弄好第二条月经带,就走过来帮她找了一条棉布中裤,送到她跟前来,她拿走后他又乖乖地背过身去,坐在圆桌旁边为她塞第三条月经带。
沈映月疼得厉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裤子给穿上,秋季冰冷的雨夜,竟然让她硬是出了一身汗。
梁寒初把第三条月经带给她弄好,就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晚上的时候灶房烧了开水,这会子过去也没多久,水还温热着。
“月娘,你喝点热水,可以不那么疼。”
“嗯。”沈映月把水杯接过来,真的好感谢老天爷,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她竟然能遇到一个会这么疼女人的男人,她真的一点都不怪老天爷把她发配到大明朝的了,她脑海里都出现了一只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小人儿。
“好些了吗?”
“嗯。”沈映月点点头,兴许是心情好吧,她觉得身体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初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又会帮她把棉花塞进月经带,又懂得把棉花弄得蓬松,还知道痛经的时候和热水可以缓和,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好些了,就躺下休息吧。”梁寒初没有回答她,他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可耳根处更红了。
“初哥,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沈映月看到他明明就已经很不好意思,却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玩,就想逗逗他。
梁寒初耳根的红晕慢慢蔓延,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他起身,背对着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