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海芳的嘲讽,丁二苗一头黑线,哭笑不得。
季潇潇却勃然而怒,用手里的筷子敲着桌面,道:“喂,美女,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啊。你见过这么精神的精神病吗?”
“好,我收回我的话。”赵海芳的美目四顾,道:“但是丁二苗刚才说的,你们信不信?”
季潇潇和顾青蓝同时点头,道:“信啊,百分之一百的相信。”
“我看你们,是被这个茅山弟子洗脑成功了,哼……”赵海芳鼻子里一声轻哼,不屑一顾。同时也在心里后悔,问谁不好,偏偏问了丁二苗的搭档?不用说,她们也是和丁二苗穿一条裤子的!
丁二苗悻悻地说道:“美女,洗脑啥的,我可从来不会啊。”
眼看陷入僵局,俞长松脸上堆着笑,对赵海芳说道:“赵小姐,这位茅山弟子,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亲眼看到过他的手段。”
看见俞长松也帮丁二苗说话,赵海芳不由得一愣,随口问道:“什么手段?”
俞长松想了想,就把丁二苗给任永旗看病的事,实事求是地说了一遍,不夸大,也不缩小。
赵海芳面无表情地听着,一言不发。
“赵小姐,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丁二苗努力装出一副真诚的表情,问道。
“我觉得……,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无法相信你。”赵海芳说道。
丁二苗一笑,道:“这样吧,你们医院里有鬼,等我晚上给你抓一个来,你会不会相信我?”
这就是丁二苗的杀手锏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好,我们一言为定。”没想到,赵海芳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说道:
“如果你可以抓一个鬼来,让我看得见摸得着,让它跟我说两句话,我就相信你。这一切,我们请俞长松作证,敢不敢?”
丁二苗一拍桌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看我今晚施展通天手段,把你们医院的孤魂野鬼,全部抓走!”
俞长松有些担心,看着丁二苗说道:“二苗哥,医院里真的有鬼啊?万一你抓不来……”
万一丁二苗抓不来鬼,那俞长松肯定也会跟着丢脸,以后会被赵海芳笑话死。
丁二苗还没回答,身后脚步声响,却是服务员端着酒菜走了进来。布好了菜,服务员告退,顺手带上了门。
“俞老弟还是不相信我,是吧?”丁二苗一笑,道:“那好,吃饭之前,我们先玩一个小把戏。”
说着,丁二苗打开雨伞,从中抽出了五行旗。
赵海芳和俞长松盯着旗子看,只见那五行旗很小,旗面不过巴掌大,旗杆还没有筷子长,却不知道丁二苗用来做什么。
丁二苗笑了笑,拿起一面旗子,随手一戳,就立在桌子上,然后,剩下的四支小旗,也被一起立在桌面上……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小动作,却把赵海芳和俞长松看的目瞪口呆。
那旗杆也就是普通的一段木棍,下面也没胶水粘连,竟然可以在桌面上直立,实在让赵海芳不明白!
“俞老弟,赵小姐,你们可以像我这样,把我的旗子,立在桌面上吗?”丁二苗不无得意地说道。
说着,丁二苗一挥手,收了五行旗,递给了俞长松。
“我来试试!”俞长松接过旗子,学着丁二苗的模样,想把旗子立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没有立起一支旗子。
赵海芳越看越有趣,越看越不解,也接过旗子努力了一番,可是结果和俞长松一样。
“是有些鬼门道嘛。”赵海芳把旗子还给丁二苗,嘀咕了一声。
丁二苗嘻嘻一笑,道:“再给你看一个鬼门道,看好了哈。”
说着,丁二苗把五支小旗子,立在赵海芳的橙汁杯子四周,然后退后几步,屈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词……
众目睽睽之下,五支小旗子突然以直立的姿势,围着赵海芳的杯子转动起来!而且转动速度越来越快,一时间旗影翩飞,诡异无比。
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五支小旗子,竟然裹挟着赵海芳的杯子,在桌面上滑动,缓缓地向丁二苗这边移来!
等到那杯子移到自己的座位前,丁二苗这才松开指诀,五支小旗子停止转动,笔直地立在桌子上。
赵海芳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目瞪口呆。
“雕虫小技,见笑了。”丁二苗把杯子端给赵海芳,又道:“不是我有意显摆,我只是想要赵小姐相信我。”
如果不露一手,丁二苗担心赵海芳会变卦,晚上不来看自己捉鬼。
以五鬼之力,搬运一个杯子,对丁二苗来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第一次去季潇潇家里,拜见季潇潇父亲的时候,丁二苗没有带雨伞,也没有带五行旗。
然后季潇潇的哥哥季鹏出难题,要丁二苗表演一个空杯来酒,弄得丁二苗差点出丑。好在后来,丁二苗找来了康诚洛英,才震住了季鹏。
“太神奇了……”赵海芳和俞长松同时开口,喃喃地说道。
“谢谢夸奖,大家吃饭吧。”丁二苗一笑,准备来收五行旗。
可是刚一伸手,那五只小旗子,竟然在桌面上摇摇晃晃地震动起来!
奇怪了?五行旗感应到了什么?
丁二苗心中惊异不止,停止了动作,注视着五行旗,静观其变。
只见那五行旗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旗面招摇,像是被大风吹动一样。
嗖嗖嗖……
忽然间,五行旗从桌面上拔起,在空中略一停顿,排成一线,冲出了饭店包厢的南窗!
丁二苗一愣,随即从伞布夹层里抽出一张逐鬼大符,挥手抛出了窗外,口中喝道:“茅山逐鬼大符,追!”
那轻飘飘的纸符,竟然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射向远方,顷刻消失不见。
丁二苗则眯起眼睛,屈起手指,表情凝重,口中念念有词。
顾青蓝和季潇潇都知道事态严重,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赵海芳和俞长松更加不敢说话,包厢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