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疑中,丁二苗扭头一看,发現李清冬正眉飞色舞地,连连朝万书高使眼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原來是在摆乌龙忽悠林兮若,凑!
万书高会意,急忙点头:“对对对,我是童子,我要参加捉鬼……”
“好吧好吧,但是这个大記者,就不用去了,領导有过吩咐,这件事,严禁采訪报道。”林兮若很霸道地説道。
“啊?那我也做童子,行不行啊?”康欣怡大为焦急,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丁二苗。
“哪有女人做童子的?”还没等丁二苗說話,林兮若就连连挥手,道:“对不起,这个没得商量。”
丁二苗也有些为难,摸着下巴,看着林兮若,讪笑着道:“警花姐姐,网开一面吧。我保证,康欣怡只做一个看热闹的,不进行任何采訪报道活动。”
康欣怡急忙向天,道:“对对对,我保证,我以記者的职业操守起誓!”
既然丁二苗开了口,林兮若还真的不好推辞,只得无奈地一挥手:
“上车吧,但是我要説清楚了,康欣怡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記者身份,尤其是在我的同事領导面前,否則我就要下岗了。另外,除了手机之外,你的任何拍照窃听设备,都必须交給我保管。”
康欣怡没办法,百般不情愿地把自己的記者包,交給了林兮若。林兮若这才得意地一笑,将記者包丢进自己的別克后备箱里,招呼丁二苗上车。
別克在前面带路,丁二苗和康欣怡都坐在里面;李伟年开着跑车跟在后面,车上拉着李清冬和万书高。
穿过闹市,驶上高架,不多久,兩辆车到达市殡仪馆。
林兮若经常來殡仪馆,这里的大小領导,都认识了这个霹雳警花。所以林兮若连证件都不需要出示,就直接带着丁二苗和李清冬去了太平间。
現場还有一个法医,也跟着林兮若一起走了进去。
康欣怡当然也想进去,但是林兮若不允許。
能吃大師的遗体,放在尸袋里,睡在冰冷的停尸床上。
丁二苗打开尸袋,看見能吃大師的遗容,想到那次的深夜交流,心中不禁一阵唏嘘。一代高僧,渡人渡己,却度化不了这些恶鬼。
遗体还是临死前的样子,口鼻眼耳,五官之中都是淤泥,腹部高高鼓起。丁二苗用法医的专用探针刺进能吃的胃部,拔出來一看,果然前端针孔里,也是淤泥。
就目前的样子來分析,能吃大師,至少吃了一小桶淤泥。
“这件事,从医学上不好解释。”那个法医皱着眉头道:“这么多的淤泥,怎么吃得下去的?”
“当你把这些淤泥,看成美味佳肴的時候,就能吃得下去了,而且吃得很愉快。”李清冬理着胡子説道:“不用説,这个老和尚是鬼迷心窍,然后把这些淤泥吞下去的。”
林兮若皱眉,问道:“可是他的五官七窍,都是淤泥,又怎么解释?”
“吃的急了,所以弄的满头满脸……。就像那些饿极了的小孩,吃相不雅,就会是这样。”李清冬説道。
“二苗,你怎么看?”林兮若问道。
丁二苗点点头,道:“大致,就是李清冬説的那样吧。”
看过遗体,几人走出太平间。
站在殡仪馆的院子里,林兮若问道:“二苗,現在,该从哪里入手?”
“姐姐不要担心,等我找出这帮东瀛鬼,彻底消灭,也就完事了。”丁二苗説的风轻云淡,道:“走吧,回瑶海公园,看看案发現場。”
兩辆车一前一后,径直开到瑶海公园。
能吃大師出事的地方,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瑶海公园西大门的一间值班室里。
現在的瑶海公园,和几个月前相比,已經大变样。
因为季节变化,到处的草坪都是满眼枯黄,落叶飘零。
另外,以前的封闭式公园,現在变了开放式。西大门这里,原先破败的围墙被拆除,换上了不锈钢围栏。
因为是白天,所以公园里看起來,依旧很热闹,游客不断。
“这几天,公园里都是怎么安排的?”丁二苗问林兮若。
林兮若説道:“还不是根据你的意見來的?白天不管他,晚上我带队值班,四十多个弟兄,全副武装地巡逻。还好,这几天没出事……”
“辛苦了,姐姐。”
能吃大師的房间,作为案犯現场,已经被封锁起來。兩个刑警,穿着灰色的保安服,冒充公园的保安,守在门前。
看見林兮若带着一大队人马过來,兩个刑警赶紧打开了房门。
林兮若回头看了一眼康欣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心不让她进入事发房间,又怕伤了丁二苗的面子。
康欣怡却装作不懂,跟着丁二苗就进了房间。
房间大約二十平米,里面的布置,非常简单简洁。一床一椅一桌,一个小煤炉,一个小碗厨,一領僧衣挂在墙上。床铺上的被褥,也破旧单薄,寒碜到让人心酸的地步。
“简直没人性!”丁二苗看着林兮若,愤愤地説道:“能吃大師,給公园做免费做保安,公园就給他这样的待遇?这么冷的天,连空调都不給一个?一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林兮若脸一紅,道:“这的确是公园管理方的失責。唉……,我也有責任,这么久了,从來没有來看过这个老和尚,也没问过他的生活方不方便。”
李清冬也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姐姐,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都不想插手公园的破事了。”丁二苗叹了一口气,走到向北的墙壁前。
那一面雪白的墙壁上,耀武扬威地画着一面东瀛国的烧饼旗,中间的紅太阳,足有篮球那么大。
“这墙上的血迹,我们刮下來一点,做过医学分析,不是能吃大師的血。”林兮若也走过來,指着那面烧饼旗,説道:
“現場除了这一处之外,也没有发現其他血迹。想不明白,这是从哪里來的。”
丁二苗用手在墙壁上摸了摸,然后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道:“这根本就不是血。”
“那是什么,难道是紅墨水?”康欣怡也走上前,学着丁二苗的样子,在墙壁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