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恰在此時,后座的李清冬扯了一个气壮山河、响遏行云的呼噜。
这老傢伙,都闹得天翻地覆,快要出人命了,他竟然还在呼呼大睡!
“后面还有人!”胖子歹徒吃了一惊,探着身子向后看。
当他看到后面睡着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汉時,不由得一阵奸笑,道:“我还以为就你们兩人玩車震,真没想到,你们还是三个人玩三劈啊,厉害,厉害……”
“你无耻!”康欣怡忍无可忍,紅着脸骂了一句,道:“你没看到我们都穿着衣服?”
其实这样的話,跟这些杂碎説了也是白説。车里的情况,他又不是看不到,只不过,存心不要脸,闭着眼睛説瞎話罢了。
“都穿着衣服?哈哈……,脱了不就没了吗?”果然,那个猥琐的死胖子,挥动手里的匕首,在康欣怡的脸上轻轻地拍着,奸笑道:“大美女,既然你连后面的老头子都不嫌弃,那么,就下來陪我们兄弟玩玩吧,請……”
“找你媽玩去!”
就在此時,一直没説話的丁二苗突然发作!
他身体往康欣怡那边一侧,左手如闪电一般伸出,铁钳一般,擒住了猥琐胖子持刀的手腕。同時,丁二苗的右腿已經侧向踹出,正中右侧拿西瓜刀的歹徒的小腹!
兩边的歹徒,都没有想到丁二苗会突然出手,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右侧拿着西瓜刀的傢伙,被丁二苗一脚踹中,差点把黄胆都給喷了出來。他經不住丁二苗的大力,身体往后猛退,又撞在了自己身后的同伙身上。兩人同時一声惊呼,先后倒地。
而拿着匕首的傢伙,手腕被丁二苗死死钳住,也大惊失色。
他正要换手握刀的時候,丁二苗用力一带,直接把他的上半身拖进了轿车里,正趴在康欣怡的腿上。
砰!
丁二苗出手之前,都已經算定了每一个步骤。当他一脚踹走右侧的傢伙之后,右拳随即挥动,轰在了胖子的天灵盖上!
虽然天灵盖这个位置最是結实,但是胖子挨了一記重击之后,还是“哎呀”一声惨叫,出現了短暂的昏迷。
胖子身后的歹徒見势不对,急忙丢开手电筒,双手抱住了胖子的腰,拔萝卜一样,把胖子往外面拔。
“还你!”丁二苗的左手猛地一松,变抓为掌,順手在胖子的天灵盖上又是一推!
“哎哟……妈呀!”胖子身后的傢伙,没想到丁二苗突然松手,还助力送了一程。他抱着胖子的后腰,朝后急退,脚下一个踉跄,兩人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
“康康关好车门!”丁二苗一声大吼,身体已經从副驾驶位上滑出了车外,飞腿把扑上來的一个歹徒踢得蹲了下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丁二苗以寡敌众,将兩边的歹徒全部赶出车外,不过也就十几秒的時间。
康欣怡从惊魂未定中醒悟过來,赶紧一拉自己身边的车门,順手把保险关死,然后回头大叫:“李大爷,李大爷,快醒醒,我们遇到打劫了!”
“打劫?”李清冬终于醒了过來,睁开眼看看车外,忽地一把推开了车门,抓着天机盘蹿下车來,站到丁二苗的身边,嚷嚷道:“師叔別怕,我來也!”
此時,丁二苗正负手而立,冷眼看着眼前几个狼狽不堪的傢伙。見到李清冬走了过來,丁二苗好气又好笑,板着脸道:“你终于醒了?”
车上的康欣怡犹豫了半分钟,也从副驾上钻出车外,站到了丁二苗的身后。
現在形势变化,康欣怡再也不担心这几个混混的伤害了。有丁二苗和李清冬在这里,恶鬼飞僵都能对付,还怕对付不了几个人渣?
如果在车上不下來,反而会引起歹徒们对轿车的攻击。打碎了前挡玻璃,那就没办法开回去了。
四个混混,也互相搀扶着站了起來,呲牙咧嘴地互相对視着,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当他们看到丁二苗一脸杀气不动如山的時候,就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
“撤,以后再把这个场子找回來!”胖子一扭头,对自己的兄弟説道。
大約这个胖子是老大,他一声令下,那几个混混都一起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丁二苗一声大喝,冷笑着道:“我看看你们誰敢撤!”
胖子回过头來,面露狰狞,道:“朋友,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丁二苗緩步上前,目光如刀,逼視着一帮歹徒,一字一顿地説道:
“你们骂我没事,但是胆敢侮辱我的朋友,简直就是找死!识相的,赶紧去给那位美女磕头认错,叫三声姑奶奶,我就放了你们。否則,我叫你们生不如死!”
如果仅仅是打劫,丁二苗大概也就让他们去了,毕竟穷寇莫追。这样的混混人渣,天下滔滔,杀不胜杀。但是这帮家傢伙,刚才试图对康欣怡不轨,这是让丁二苗无法容忍的。
“朋友,你不要逼人太甚!”胖子的眼里,凶光闪动。
“我就逼你太甚了,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会跳墙?”丁二苗哼了一声,依旧背着双手,丝毫没把这群杂碎放在眼里。
“媽的,跟你拼了!”胖子手握匕首,当先冲向了丁二苗,同時口中大呼:“兄弟们一起上,不用怕他!”
面对刺过來的匕首,丁二苗不躲不闪,不动如山。
胖子一刀刺到丁二苗的胸前,猛然间身体一顿,竟然僵立在当場,手中匕首停在空中,再不能前进分毫!
“你这是什么妖法?”胖子大惊,奋力扭动着身体,一張脸憋得铁青。
一張七窍流血的鬼脸,凭空冒了出來,凑在胖子的眼前,森森冷笑:“嘻嘻嘻……”
不用説,是女鬼譚清婉探路回來了。
“鬼呀——!”胖子惨叫了一声,手中匕首已經当地一声响掉落在地,然后,兩腿之间的衣服开始变色,顷刻间,已經潮湿了一大片。
“呋、呋……”
譚清婉轻轻一口气吹了过去,胖子的身体再次一抖,如一根木头一样,直愣愣地倒了下去,咕咚一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