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端药出去吧,等大姑娘想喝了再热一热。”
羡儿自然不可能再让江蓠喝这可能有问题的药,她现在要去找大夫,验一验这药。
宫外,有他们的据点。
一个时辰后,羡儿黑着脸写下一封信绑在信鸽腿上。
皇宫
顾玦看完信,“果然不出朕所料”
区区一个侯府,居然敢如此猖狂。
不但侯府主母给子女下毒,还敢把他的赏赐占为己有。
这赏赐,其实也是他的试探,看看永安侯会如何做。
“派个太医去对接羡儿,务必让她保护好江蓠!”
双全应下,心道陛下对江大小姐可是越来越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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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羡儿引着一个大夫来给她诊脉,“大小姐,这是新的郎中,奴婢想着一个郎中一个治法,换一个兴许会好些。”
这可是皇帝派的人,医术自然顶顶好,江蓠没有推拒的道理,“有劳大夫了。”
这位太医低足了头,一点也不敢乱瞧乱看。
“我给小姐开几副药,三剂就能好。”
如此,就不耽误秋猎了。
羡儿领着太医准备出去,却被几个管事婆子堵住。
个个膀粗腰大,一脸凶相,扁起袖子就要扑过来,“站住!这侯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把这个勾结外人的婢女给我押下去发卖了!”
“这位郎中,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私闯女眷宅院,究竟是谁授意的?”
“还是说你跟我们家大小姐本来就有私情,借着看病的机会暗度陈仓?”
几个婆子越说越难听,你一言我一语,话里都是刺,眼看着就要给江蓠扣上一个私通外男的帽子。
这时,其中一个婆子发出惨叫。
众人只能看到那个叫羡儿的婢女,身影快得同闪电一样,抓着胳膊一扭,发出咯噔一下的清脆响亮声。
还没反应过来,个个又都被踹了一脚,顿时倒地一片,面色痛苦,哎呦哎呦起来。
“胆敢随意诋毁小姐名声,这就是下场!”
羡儿冷言道,眼神落在那群婆子身上,吓得她们再也不敢阻拦。
这侯夫人果然是个拎不清的,选秀在即,居然用这种法子害她们小姐。
羡儿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江蓠当成了自己的新主子,很是维护。
她家小姐,人美,花见花开,也怪不得陛下放在心上,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多亲近。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侯夫人耳朵里,永安侯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
侯夫人一声声的怂恿,让永安侯冲到江蓠的院子就准备一顿问责。
“你身边的婢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尊卑不分的恶奴,敢对夫人身边的人动手!你是怎么教育的?!”
羡儿皱眉,这永安侯也是她没想到的,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顿斥责,可怜自家小姐已经起身跪下,两只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惊想小白兔。
“父亲恕罪——”
羡儿实在看不过眼,出言冷声道,“侯爷,你知不知道是大小姐受了委屈?分明是那些人先出言羞辱大小姐毁坏大小姐的名声!”
永安侯怒气冲天,指着羡儿骂,“你个贱婢,见了本侯为何不跪?”
说着就要一巴掌抽下来!
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足以扇得一个人趴在地上,但是永安侯的手腕,在半空里生生被拦住!
永安侯瞪大了眼睛,看羡儿如同看鬼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放、放开本侯——”
永安侯总感觉自己喘不上气,像是经脉被拿捏住了一样,而那婢女的眼神恍如刀子,凌厉寒冷,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婢女。
“羡儿。”
江蓠眼角含着泪,摇了摇头。
随着羡儿使劲一甩,永安侯连退三步才站稳。
“你、你到底是谁?”
“侯爷可看清楚了,这是何物?”羡儿拿出自己的暗卫令牌,只需要让他看一眼,就见永安侯战战兢兢跪下。
“微臣无知,请大人——”
宽恕二字尚未出口,羡儿就冷冷让他滚!
永安侯冷汗淋漓,整个人如临大敌,再也不敢再说一个字,脚下抹油般滚了。
江蓠做出惊讶的表情,“羡儿,你是、你是什么人?”
羡儿单膝下跪,拱手抱拳,“属下羡儿,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大小姐!”
“陛下?”
羡儿笑道,“正是陛下,陛下知道大小姐在侯府里过得不好,派奴婢前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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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听说永安侯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后来夫人被禁足。
永安侯刚出院子,就碰见前来请安的江蓠。
“你母亲病了,近几日就不必请安了。好好准备狩猎,以后咱们江家就靠你了。”
江蓠微微一笑,“父亲可知道,女儿前些日子一病不起,是为何?”
永安侯狠狠皱眉,“你现在不是好了吗?”
“是,女儿现在是好了,可若不是羡儿发现了那药的不对劲,只怕女儿真就病死了。
父亲既然知道是嫡母所为,难道只是罚她禁足吗?”
她恨啊,恨父亲的偏心对待,恨嫡母的下毒谋害。
“我是你父亲!难道你要逼着我杀了你嫡母吗?”
永安侯勃然大怒,这个女儿还没攀上高枝呢,就敢这么对他说话。
江蓠步步紧逼,眼神凌厉,“嫡母如此,已经不配为当家主母,我要父亲,废她为妾,重立我娘亲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