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南区天昏地暗,恐怖的震动自黑暗神殿起始,疯狂的向外蔓延,比之前虽然声势浩大,气势压人的无尽黑暗要恐怖许多,无数的魔物异兽逃命似的疯狂逃窜,不,这就是在逃命。
如果说传说级的强者依旧需要依靠世界的灵气的浓度来完成大规模杀伤性招式,那么神话级强者已经初步悟道,他们的每一击都蕴含着自己的道与理,勾动无尽世界的法则道理,世界不再是他们实力的天花板,道理才是。
何山轻笑一声,传说级的太阳宝体会被世界压制,因为世界属意亡灵一族,亲近黑暗,排斥光明,但是现在,神话级的太阳宝体,世界再也不能有所限制,何山尽情的绽放属于自己的无穷光芒。
黑暗,泰坦,大地,比蒙王每一种力量都是极强的,但身具三种力量于一身的比蒙王并不能把三种力量融汇一体,展现出真正的实力,但即便是这样,手段多变的比蒙王依旧给到了何山很大的压力。
其实何山和比蒙王突破的时间相差无几,比蒙王一突破就迫不及待的宣告自己成就神话,并向何山炫耀一番自己的强大,万万没想到的是,何山也在差不多的时间突破。
泰坦之握!
只见一具手骨包裹比蒙王的右手,燃着熊熊的黑色火焰,气势凶猛,一往无前,向着何山恍若泰山压顶一般砸下来。
何山嘴角噙笑,体内龙象齐鸣,恐怖的气血流动极缓,但流动之时,发出滔滔江河一般的奔腾声,无尽阳光在拳头处凝聚,一朵真正的太阳金焰,在半空中摇曳不定。
拳头与拳头的相对,泰坦与龙象之间的力量比拼,暗炎与金焰的对抗,无尽黑幕与光耀大地之间的分明。
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的景象,两位强者举手投足之间,改变天象,大地为之震颤,一拳又一拳的对轰,更是让世界都发出巨大的哀鸣。
其实这都是因为两人刚刚突破,一身力量难以收束,恐怖的对战余波四散开来,若是资深的三阶神话存在,举手投足之间并不会改天换地,与他人争斗之时也不会有恐怖余波,当然有一些神话法师本就是会强大的禁咒,其威能毁天灭地,而且拼命之时大多也管不了许多。
光明与黑暗并存的景象维持了许多天,那恐怖的震动也是震了好几天,领地附近的居民从一开始的心惊胆颤,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直到后来才有人惊觉,震动不见了,光暗交替也不见了。
一处坑坑洼洼的山谷之中,河山和比蒙王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连续打上几天,既要控制着自己的实力发挥不能伤到世界,也要全力以赴对着对方出手,即是印证己身,也是给对方摸摸底。
“何山,你这力量,速度,体质都这般强大,着实是少见,没想到人族居然能出一个在三阶和我们比蒙王比拼肉身的强者,厉害。”
比蒙王躺在地上,回忆起何山这三天来的对拳,着实是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体质的从中协调,人族确实是诸天强族之一,但是他们强在后期,而不是前期,也不是强在肉身,而是“气神”两道。
“噢,看来你对外界很了解,和我说说。”
毫无形象的瘫在地上,听到比蒙王评价自己,不由得一愣,索性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说了解也算不上,也只是偶尔听父辈谈起过一些。”
“人族是无尽世界中的超级大族,实力之强,即便是人道之中的一门一流势力,也足以覆灭我们比蒙族,而一流势力在人族中数不胜数。”
“我们比蒙族按照人族的说法算是妖族,有一丝半点的禹熊血脉,能和人族圣地之一的火云洞下辖超级势力人皇殿扯上点关系,算是受人族庇护。”
比蒙王很认真的看着何山。
“如果我早来些时日,我一定会阻止骷髅王血祭人族,可惜我来晚了。”
何山倒是没啥感觉,就是有一些名字听的有些耳熟,火云洞,是那个火云洞吗?
“人族很强大,但是敌人也很多,龙族,凤族,神族,冥族,修罗族……差不多都是敌对势力,就是偶尔会有一些合作,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反正我参军那时就听将军调遣。”
“妖族以前是人族的死对头,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妖皇帝俊消失了,人族也不动手,妖族自己就分裂成万族了……”
“据说人族很久以前有一方圣地叫‘太夏’,可惜一夜之间……”
“……”
比蒙王讲了很久,何山也不让他干讲,一开始丢过去一瓶酒,想了想又弄了点花生米,后来索性搞了个火锅,这比蒙王真的是吃相丑,一开始还做作的用筷子,后来索性上手,锅中翻滚的红油,根本不能给这只吃货比蒙造成些许的影响。
边吃边聊,这才是蓝星上种花家的优良传统。
吃饱喝足,两人也该分别了,比蒙王也差不多要到了离开的时候,来到这世界要达到的目的已经完成,留着也只是浪费时间,只是离去前,自家那一窝老手下还是得安顿一下。
“何山兄弟,我那些老手下,若是你看得上,就让他们效犬马之劳,若是看不上,也请给他们一地养老。”
何山点点头。
“无妨,若是愿意为我效力,那自然是不错,即便是不愿为我效力,那就做我领地得磨刀吧,死倒不会死,就是稍微辛苦点。”
“如此,多谢了!”
何山眯上眼睛,点了点头。
睁开眼,却发现比蒙王还有些扭捏,吞吞吐吐得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我就说了哈,人族有个传统,好友离去都会以一首送别诗赠送,不知……”
何山无奈的摇摇头,直言道:“比蒙兄,我却是一介俗人,不太会如何作诗,不过我老家有一首送别诗,我今日将它吟于你,望你珍重。”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诗只有半阙,若是有一日你我能再相见,我再赠你剩下那半阙。”
“好。”
这一去,谁又知道何时才会有再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