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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司尊和泾阳修的眼里,姜兰很奇怪。

问题奇怪,表情也奇怪。

“师妹,我们确实半年没有你的消息了,怎么了?”

姜兰表情缓了缓,反问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泾阳修:“三月初九。”

姜兰心中咯噔一下, “嘉元二十五年?”

泾阳修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师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头,“嗯,嘉元二十五年。”

司尊更是紧紧地盯着姜兰,“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嘉元二十五年三月初九,就意味着泾阳轩快要死了,还有两个月他就要见阎王。

更意味着青河关失守,姜家村遭难。

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改变吗?

所以现在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

姜兰看了一眼师尊,随即点头,她找了一个借口,“我好像失去了几个月的记忆。”

司尊和泾阳修两人一惊,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一眼。

两人半晌没说话,看着姜兰的眼神,一人关切,一人担忧。

司尊捋捋胡须,首先打破沉默。

“几个月的记忆嘛,失去就失去了,你人没事就好。”

见师尊安慰自己,姜兰回答:“是啊,我命大,几个月的记忆我不在乎。师尊,你们去南方之后呢?你们在哪里找到我的?”

司尊继续说道:

“飞鹰把我们带到了南边,有它的提示,我们借来船,一直往南海而去。

一天之后,我们在一座小岛上发现你,我们看见你的时候,你全身经脉已断,气息微乎其微!”

司尊说完这番话之后,泾阳修接着说道:“师妹,你当时的样子好吓人,要不是师尊说你还有救,我都以为你快没了。”

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要是去的更晚一些,姜兰只怕真就挂了。

其实只有姜兰自己明白,她应该是被旋涡碾压后,才把她丢到小岛上,就算没人救,她也不会死。

至于自己为什么躺个把月才醒来,姜兰就说不清原因了。

以前的她可不这样啊,每次死亡后,第二天不是照样生龙活虎吗?

这一次居然变得不一样了。

该不会是红衣的法术正在慢慢失效吧?

想到这里,姜兰感觉自己有些脊背发凉。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爱护自己一些。

想到这里,姜兰连忙起身,给师尊和师兄哥一一行礼。

“这次多谢师尊师兄救我,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只怕我已经尸骨无存了!”

姜兰很感激他们,因为飞鹰的异常发现,他们就从九州皇城不远万里,跑到南海去救她。

这份同门情意,她姜兰记下了。

司尊点头,“姜兰,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绝龙门只有我们师徒三人。你是我的徒儿,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当然你师兄也是如此,对吧,筠磊?”

泾阳修回答:“师尊说得是,你我是师兄妹,同门同派,互帮互助理所应当。”

姜兰听到他们的话,心里暖暖的。

但一想到自己还没真正的拜师呢,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拜个师。

不知不觉,姜兰就把这话问了出来。

司尊哈哈一笑,他站起身来,“是该拜我为师了,既然我们都在雨岛,我马上选个好日子,行拜师礼。”

说完,他就开始推算了起来。

姜兰眸色一暗,吉时恐怕选不好了吧?

果然如姜兰想得那样,才不到一息,司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泾阳修察觉有异,“师尊,怎么了?”

司尊皱着眉头没说话。

姜兰大概知道司尊的意思了,开口问道:

“师尊,吉时未到吗?”

司尊点头,为难地看了姜兰一眼,“你才大难一场,最近半年都不宜拜师。”

再等半年?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会在哪里?

姜兰温和地笑了,笑容有些牵强,“没事,师尊,终有一天我会拜您为师。”

荷花谷拜师的场景历历在目。

但现在,她拜师的事是不成了。

之前的话题继续重提。

泾阳修:“我们把你接回雨岛后,师尊每天为你施针熬药,直到今天,你才平安醒过来。这一个月来,时间尤其漫长……”

他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担忧,“师妹,八个月之前,你只送了一次飞鹰传书,后面就再没消息了,你能跟我们说说,之后是怎么跑到南海的一个小岛上去的?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一想到有人伤他的师妹,泾阳修不自觉地捏紧拳头,眼里的愤怒就像火一样,噌噌地往上窜。

司尊“哼”了一声,“还能是谁?除了夏疯子,我想不出第二个能伤我徒弟的人。”

泾阳修见司尊这样笃定,看向姜兰表示询问。

姜兰没有否定,而是把她遇到夏邪的种种都说了出来。

但是她隐藏了一点,那就是把船弄翻,说成是风暴引起的。

不说,只是不想让他们追问。

姜兰说完后,司尊和泾阳修正如她想的那样,表情不可思议,加上极度震惊。

他们想来想去,完全没想到竟是因为两人联手找天道弄出来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了透明墙!

司尊更是直呼:“我这辈子白活了这么久,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些奇怪的事情,透明墙!?以前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泾阳修:“我倒觉得有透明墙这么逆天的东西不奇怪。”

司尊瞟了他一眼,“哦?为什么这样说?”

“师尊,你想啊?我们被透明墙像鸡蛋一样包裹在里面,一定是外面有很多可怕的事物,透明墙就是我们的保护伞,它能给我们安全呀。”

他的说法让司尊眼前一亮,就连姜兰都惊讶不已。

虽然他的想法有些奇特,但不得不说很有道理的样子。

司尊赞赏地点头,他捋自己的白胡子,“妙极,妙极,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哈哈……”

他笑声突然一顿,期待地望着姜兰,“这么说来,上次不光你掉进海里,那夏疯子也掉进了海里。”

姜兰回想着她打翻小船,夏邪惊恐的模样,笑道:“我确定他掉进了海里,但我不敢确定他死了没。”

泾阳修:“八成都死了,因为前几个月,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我甚至听到风声,说他们黑龙教的人四处在找他。”

司尊双眼一眯,“他这个人一直都命大,我直觉他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