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虚空兽不是非常喜欢吃石头吗?为毛不把这些石头都吃了?吃完还破不了阵吗?”薛城问虚空兽纯真。
纯真道:“这个办法我们聪明睿智的大王早就想到了,但是不行啊,石阵的这些石头根本不是虚空石,连我们大王都消化不了。不但消化不了,连石头的位置都改变不了。薛师傅您看那个搭在两块石头上的那块石头并不算太大,可是无论我们大王怎么用力都将那块石头搬不下来,只能趴在上面包裹起来消化,却也消化不了。”
薛城对这石头也比较好奇,开启魔眼,开始分析石头的成分,然后她就笑了,这是老朋友啊,这些石头是小白和小灰的最爱美食。与她曾经在鹿苑山青阳沟得到的那块石头品质类似,只是这些石头比那块石头的品质还要高,质地更加紧密,连小灰和小白都只能日积月累的慢慢磨。
经过这些年的磨,那块从青阳沟带回的石头已经很小了,而小白和小灰的已经是上品宝器。
薛城正发愁自己石头用完,两个本命法器怎么办时,就遇到这巨石阵了。
魔眼分析的结果表明,构成巨石阵的每块石头都是战法的节点,阵法不破,石头就搬不走,而这个阵法的品阶,在薛城的三大数据库中,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了。
下面要做的,就是忽悠虚空兽,将巨石阵破解,石头收入自己的腰包里。
“大王破阵有头绪了吗?”薛城问虚空兽。
纯真虚空兽自豪道:“我们大王每天都有新的头绪,一定能够破解这个巨石阵!”
真是一个自信满满的民族!
虚空兽纯真带着薛城在巨石阵中绕来绕去,终于见到了那位达到悬空境的虚空兽大王。
见到悬空境的虚空兽的刹那,薛城双目一凝,好浩瀚的气息!大乘、化神与这悬空境的气息相比,都是蝼蚁。难怪这个境界比修士界成为仙,的确有了移山填海气势。
“人族?”趴在大石头上一只巨大的虚空兽发出虚空兽信号。至于看到薛城,一个连眼睛都没有的族群,无法用这个词。反正就是它知道了薛城的存在。
迷上薛城做的烤猪肉,被切掉三分之一的虚空兽护卫们抢先道:“大王,这个人类说她能破解这个石头阵!她还能做出好吃的烤猪肉来!”后边一句是重点,大王快带我们去抓妖猪吧。
“烤猪肉有什么好吃的?能破解巨石阵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大王也能破解,本大王就要破阵的,你们快闪开!”虚空兽大王吼叫。
也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主儿,往往脾气暴躁的物种,都比较好大喜功。
对于这种物种,绝对不能说他不行,一定要夸,各种夸,就算明显是反话,他们也不在乎。
薛城以虚空兽信号道:“大王英明,你所处的位置,正是整个巨石阵的阵眼,只有您才能压住这个阵眼,然后才能实行下一步计划。没错,大王您指向的地方就是破阵的第二步,我这就过去破开一个次要的阵眼,您一定要守住啊……我已经破开第二个不重要阵眼,但最重要的还是您压着的那个阵眼,你要守好啊……关键看您的了……第三个,拖您压住最重要的阵眼的福,我马上可以破开第四个阵眼了……”
薛城一边喊叫吹嘘,一边将巨石阵一处处破开,将巨石一块块收进自己的乾坤篮世界中。
“太棒啦大王,巨石阵破开了,巨石只不过是阵法的幻想,阵法一旦被破开,就会消失不见,您真是太英明了……”阵法破开,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空洞,在场的人和虚空兽都被吸入空洞之中,薛城在掉进空洞的时候还不忘履行职业道德,吹嘘虚空兽大王。
短暂空间跳跃的拉扯挤压后,薛城感觉自己的身体周身处在冰冷的液体中。
有液体说明已经不在虚空中,等身体从空间跳跃的拉扯中停止,适应了这个世界,薛城睁开眼睛,四处看去。
周围是水,比较清澈的水,水中有淡淡的灵气,所以这应该是个小世界,虚空中阵法所通的小世界。
放开魔眼观察,这是一个水底世界,水中鱼虾蟹棒水草……与普通的世界中的水中生态环境没有区别。
薛城放开身体,让浮力将自己向水面拖去,越向上,光线越来越明朗,突然,一张网落下来,将薛城网了个正着。
就是一张普通的渔网,当然网不住薛城这样的化神修士,她索性被这张网带着向上浮去。
“我一定捞到了一条大鱼!好沉好沉!”有个女孩子的声音激动清脆。
哗啦,“大鱼”终于浮出水面,隔着渔网冲女孩子眨眨眼。
“啊——”女孩恐惧的尖叫与刚才的激动形成反比。
哗啦,薛城一跃,带着渔网跳到捞鱼女孩的船上。
女孩子吓得呆在原地,连嘴唇都吓紫了:“你、你、你是人是鬼?”
薛城的精神之耳立刻破译这个世界的语言,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当然是人了,你见过鬼能在阳光下吗?”
女孩也忙抬头看了看当空烈日,恐惧的表情稍稍放松:“也是啊,鬼最怕的阳光的。”
薛城微笑着将渔网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道:“姑娘,其实鬼并不是害怕阳光,而是讨厌阳光。”
捞鱼女孩道:“可是,鬼不是被阳光晒到就会被杀死吗?”
薛城道:“那是谣言,阳光的阳属性能量让鬼很讨厌,但不会立刻杀死他们,只有长时间晒在阳光下的鬼物,才可能受伤消散。”
捞鱼女孩一脸不可置信,这实在是与她之前掌握的知识相差太大:“真的吗?”
薛城含笑不语,她身上被湖水浸湿的已经完全干了,用头绳将蓬松的头发梳起来。
“要不你回我家换套衣服吧,我家就在北岸的那个村庄里……咦,你的衣服已经干了?!”捞鱼女孩惊讶地发现薛城身上的衣服不但干了,还纤尘不染。
薛城的精神力已经探查了附近方圆万里,分明阵法破开的时候,那些虚空兽一起被吸入这个世界,方圆万里却一个虚空兽都没有。
这个世界的凡人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大约才处于刚刚使用电器的阶段。
那么这个虚空中的高阶阵法指向这里,究竟藏着什么玄机,进来是进来了,怎么离开这个世界也是个问题。
所以薛城决定先深入到这个世界的人民生活里寻找答案。
薛城看向捞鱼的姑娘:“小妹妹,我可以去你们姐借住几天吗?我被家里逼婚,逃出来的。”
“逼婚?你是有喜欢的人,所以不满意家里给定的亲吗?”
恋爱的自由程度与经济发展水平直接挂钩,电才刚刚开始使用,社会现在是比较闭塞的,越是闭塞的社会,越会欺负女人,当男人没别的本事的时候,就会欺负女人,将罪责都推到女人身上。比如红颜祸水,分明是男人自己窝囊,事业失败,却两片破嘴一动,都怪我老婆,我光顾着宠她,把生意搞砸了。
在捞鱼女孩的眼中,最常见的就是自己有偷偷喜欢的,可是父母偏要让自己嫁给另外一个讨厌的男人。所以她们非常崇尚恋爱自由,崇拜那些敢为爱情争取的女子。然后,她对薛城的好感度立刻上升了八十度。
薛城微笑道:“不,我还没有找到我喜欢的人,但是我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是给我哥哥换亲的那家的那个男人。”
在电刚刚使用的阶段,绝大多数农村都还处在黑暗中,贫困与换亲相伴相生。这家哥哥娶不上媳妇,就让妹妹嫁给另外一家娶不上媳妇的哥哥,然后娶了他家的妹妹。在世人眼里,妹妹就应该为哥哥的幸福做出牺牲,理所应当。
“换亲?”捞鱼女孩立刻横眉怒目,“太可恨了!你的父母太可恨,你跟我回我家,我把你藏起来,让他们永远找不到你!”捞鱼女孩一甩两个麻花辫,荡起船桨,向着湖岸边划去。
“谢谢。”薛城在船上坐稳,小船向着北岸飞快驶去。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比薛城出身地球封印世界稍稍好一点,方圆万里,没有看到一个修真者,都是为生活谋划的凡人。
湖岸附近,荷花葱郁,正直六月荷花盛开的季节,正午烈日暴晒下,湖岸边没有一个人。
捞鱼女孩将船划到岸边,将船系到木桩上,跳上岸,转过身去拉薛城:“来,我扶你下来。”
薛城将手交到她手里,跳上岸。
女孩望着碧绿湖水映衬下的薛城,不禁赞叹:“姐姐,您看起来比湖里的荷花还漂亮。”
薛城道:“我可不想做荷花,花开花谢,时间太短暂,好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呢,就要死了。”
两人说话间向岸上大路走去,岸边茂盛的草木比两人都要高,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个男子,冲捞鱼女孩就扑过去:“亲亲,我等了你好几个中午了!”一张臭嘴就向捞鱼女孩脸上啃去。
薛城收住脚步,听男子的话,似乎是认识捞鱼女孩的,难道是相好?要不要回避?
薛城正思考时,发现捞鱼女孩大叫着挣扎:“救命!臭流氓,放开我!”
原来是流氓吗?最讨厌强奸犯,薛城动了动手指头,那男子的身体突然从捞鱼女孩身上滚下来,向着湖里滚去。
噗通一声,掉进水里,但是这厮的游泳技术很不赖,立刻从水里浮上来,想岸边游来:“亲亲别走,你今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嘿嘿嘿!”
捞鱼女孩一把抓住薛城撒腿就跑:“姐姐我们快跑!”
薛城:“你认识他吗?”
“好像是邻村的,总爱在湖边转悠,我们村的小花还没结婚就肚子大了,闹了几次自杀,定亲的婆家也不要了,没准就是被这坏蛋欺负的!这种丢人的事情,女孩子别欺负了都是忍气吞声的。我们快跑!”捞鱼女孩抓着薛城疾驰。
薛城:那还留这样的祸患干什么?手指一弹,那个刚刚爬到岸边的坏蛋立刻又滚进湖里,然后再往上爬,爬上来,再次滚进湖里……无限循环,直到累死。
这厮在爬了几十次后,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从湖里游到别的地方上岸,但是那个上岸后立刻滚进湖里的诅咒似乎跟上他了,便立刻又会滚进湖里。
最终他只好泡在湖里,等下午出船的渔民将他救上船,扶上岸后,滚回湖里的诅咒再次发生,这厮挣脱几个渔民的辅助,滚回湖水里。
后来,他决定住在船上,当这个决定作出后,他立刻开启了从船上滚落湖里的运动,直到被湖水泡烂了身体,终于咽气儿,鬼魂从身体里飘出来,晕晕乎乎飘向刚刚开启的幽冥通道。
啪嚓——在通道口消散了。
但是,凡人世界里的坏人还很多很多。
薛城跟着捞鱼女孩走进她家。
“我弟弟在上学,妈妈种地,爸爸在工厂上班,我负责打鱼。”捞鱼女孩介绍道。
“你跟谁说话呢?”女孩家普通的平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阿妈,我的朋友来咱们家住几天。”女孩冲着厨房方向道。
“你捞到了多少鱼?”女子隔着窗户问道。
“今天运气不好,一条都没有捞到。”女孩有点沮丧地道,而且还碰到了一个强奸犯,差点……
“一条都没有捞到,还带闲人来吃饭,自家的饭不要钱啊?”女子在厨房里嘟囔。
女孩吐吐舌头,赶忙拉着薛城进了屋子。
农家屋子狭小,无力摆满各种用具、工具、农具生活用品。
女孩的屋子挨着厨房,又黑又小,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就是存放粮食的大瓮,既是卧室,也是储藏室。
看了这屋子,薛城顿时想起自己的青少年时代,如此的相似,也是一个不受父母疼爱的女孩。
捞鱼女孩刚刚到屋子里脱下被坏蛋扯坏的上衣,就听到厨房里的老娘在数落着死丫头懒丫头,回来不帮忙干活儿,去屋子钻着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