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旭:戴晨身上的气息为什么那么强大?他的修为我为什么看不透,难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修炼不是儿戏,他上个月回来还是炼气六层,不到一个月时间,怎么可能窜到筑基期?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佩戴了什么改变气息的法器在身上,没错,一定是这样!
戴晨爹:戴晨这是筑基了?天哪,他身上的气息浑厚磅礴,的的确确是筑基期的气息没错!这是真的?这是我的儿子吗?他怎么筑基了?这这这……
戴母:我的晨晨修为怎么了?我怎么看不透他的修为?他……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这是关心则乱的妈妈心。
戴春:晨晨的修为为什么我看不透?他怎么了?没有受伤吧?
类似比较关心戴晨的人,心思都集中在戴晨体内磅礴浑厚的疑似筑基的修为,关心他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不关心戴晨的人、讨厌他的人、憎恨他的人,除了对戴晨的修为表示了震惊外,还有心思注意到与他一起进来的,同样是筑基修为的女修:戴晨小子,不但筑基,而且还找了一个美丽温婉的道侣,这是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了吗?麻蛋,参加个老头儿的寿典,还要被喂一嘴狗粮,人生真的特么处处是狗粮!
然后,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突然以筑基修为出现的戴晨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所以当众人咽下狗粮,缓过劲儿来后,筑基甚至有结丹修士开始释放精神力,探查戴晨的修为。
咔——
台上寿星老头儿终于合上自己震惊掉的下巴,心中愠怒:麻麻蛋,老子的好孙孙筑基就是筑基了,岂能容你们这些三瓜俩枣的歪货们探查!要探查也是老头儿自己探查!
老头儿人老,速度可不老,瞬间释放结丹期精神力,将各处探向戴晨的精神力振开,自己的精神力将宝贝孙子护住,当然,同时也用精神力将孙子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甚至连元阳都给检测过了。
检查完,老头儿心里嘴上都乐开了花,宝贝孙子实打实的筑基修为,筑基稳固期修为,灵力纯净浑厚,比一般的筑基稳固期修士的灵力都要浑厚,元阳完美无缺,既没有被采补过,也没有阴阳双修相互滋养过,也就是说,宝贝孙子还是一个纯粹的童子!
戴晨是被老头儿保护起来了,但薛城还暴露在外,那些被老头儿振开的精神力立刻缠上薛城。
麻蛋,本大妈岂是你们可以随便探查的?
所以,薛城毫不迟疑地将最先探查来的一束精神力割断,速度之快让对方根本没有时间收回精神力。第二道紧随而来,薛城再次毫不手软割断。
“啊——”宾客席上,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疼得噗嗤喷出一口鲜。
“啊——”戴家弟子席位上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疼得痉挛。
这一变故,首先让惊喜的老头儿回过神来,对了,孙子还带回一个准孙媳妇,那也就是自己家的孩子,自家孩子,当然要好好护着,老头精神力一卷,将薛城也给护起来。
顺便精神力一滑,也将薛城给探查了一遍,嗯,不错,筑骨期修士……不对,筑脉期……不对,筑血期……不对,筑肤期……不对,筑毛发期……不对,筑灵期……“哎哟——”老头儿头疼,孙媳妇,你究竟是个筑基什么阶段的修为,老头儿子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难的选择题,哎哟,头疼死了!
虽然搞不清孙媳妇的修为究竟是筑基那个阶段,但孙媳妇的元阴完美无缺还纯净无比,既没有被采补过,也没有阴阳双修、相互滋养过,配我家晨晨宝贝正正好!要不等老头儿过完寿,就给你们大婚,没准儿老头儿驾鹤西归前,还能抱上二十八代的小孙孙。这俩孙子资质这么好,生出的娃资质定然更好!
若是薛城知道老头儿此刻的内心戏,一定会啐他一脸口水的。你家缺媳妇缺疯了吗,连大妈都不放过!
而敢于失礼地探查薛城的两个筑基修士,戴家的被抓去关禁闭了宾客席上的被驱逐出戴家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没有探查到薛城身上的精神力,这不是抓结果犯的时代吗,那些就算了,毕竟还有结丹修士在里边凑热闹的,弄太狠了不好收场。
薛城和戴晨终于走完长长的万人会场的甬路,来到主席台前。
戴晨恭敬欠身对薛城道:“师父,您在此稍等,弟子先给祖爷爷拜过寿,就禀明祖爷爷,弟子归入您门下、拜您为师的事情。”
哄——
这下会场直接炸了!
这特么太伤人内心戏了啊摔!这特么太不安常理出牌了!
想好的双修道侣呢?想好的媳妇凑修为呢……呃,修为已经不需要媳妇凑了,这都跳级太快了!
即使戴晨声音再小,在场全是修士,又全神贯注盯着他俩,对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漏。
薛城倒是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咋了?干吗这么激动,难道全场集体注射鸡血了刚才,这会儿效果才发作?
她细细琢磨了几遍,戴晨刚才的那句话从内容到语法,都没有引人激动的地方。难道是世界观不同,这个世界上的人会因为这样的话人激动?
倒是戴晨镇静自若,一撩衣袍的前摆,跪下去磕头:“二十七代孙儿戴晨,恭祝祖爷爷寿与天齐、安康喜乐!”
这要说明一下戴晨今天的衣服,是那种类似汉服的宽袍大袖的,整体月白色的,袖口衣摆是暗红色宽边,穿在他高挑的身材上,雅致谦谦,不要太帅!
薛城想,他这服装可能是这世界正式场合的礼服,因为大热天,台上那些老家伙,还有台下过万的宾客,都是宽袍大袖、衣衫整齐的。
而她一身轻快的运动装跟宽袍大袖的徒弟站一起,有种在古装戏片场的既视感。
戴晨磕完头,上边老头儿早乐坏了:“来来来,好孩子,快来祖爷爷这里,今儿就坐我身边,咱一起看炼气期的孩子们比试。”
“谢祖爷爷。”戴晨起身,回头要介绍师父。
台下突然站起一个拿着折扇的华服青年,一口的讥讽:“戴大少爷,能坐在祖爷爷身边看比试,定然能得到祖爷爷的指点,是我们戴家子孙的最高荣耀,可是,你送什么寿礼给祖爷爷呢?旭哥可是送了一支他亲手斩杀的三阶妖狼毛做的符笔给祖爷爷!”
戴晨微微一笑:“我的礼物不适合在这里送给祖爷爷,但祖爷爷一定会喜欢的。”
台上老头儿:“对对对,你的修为就是给祖爷爷最好的礼物了,祖爷爷太高兴了,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还有我们戴家的弟子,都要努力修炼,向戴晨学习,你们的修为是给祖爷爷最好的礼物,记下了吗?”
台下的万数戴家弟子忙起身,躬身施礼:“是祖爷爷,孙儿们定然百倍努力修炼!”内心戏:麻蛋,再努力能追上戴晨那妖孽,不到一个月时间,从炼气六层窜到筑基,而且还是三十五岁的筑基修士!东华洲出现过三十五岁的筑基修士吗?等等,网上流传的诞龙山中,一天之内,从炼气六层到筑基的修士,莫非就是这厮?
薛城猛然打了个激灵,总有一种错觉,似乎会场内的空气都是酸涩的。
戴家弟子落座后,那个穿华丽丝绸汉服的男子依然没坐下,固执地继续跟戴晨死磕:“戴晨,既然是送给祖爷爷的礼物,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为什么不能拿出来给族人看看?你莫不是想要陷害祖爷爷吧?”
戴震当华服青年是空气:“祖爷爷,这位是孙儿在诞龙山拜的师父,孙儿修为停滞十年,无有寸进,多亏师尊悉心指点,孙儿才能在一天内突破多次,直接开始筑基,师尊于孙儿的恩情之重如山如海!”
老头儿闻言,立刻从座位上窜起来,整了整身上衣冠,走下主席台,郑重地向着薛城深深一揖。
薛城其实正发愁自己要不要上去给老头磕个头,虽然她是戴晨的师父,但对方是戴晨的祖爷爷,不知道高出几辈。按照地球的算法,师父与父母算是同辈吧,这样算来,她比这老头而至少要矮一辈,对方又是结丹修士,应该上去磕头行礼,甚至看那个华服青年咄咄逼人的样子,还得送上一份大礼给对方。
她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口袋,即使成为修士后,贵重的东西已经不放在口袋里了,但四十年形成的习惯如此。
但现在好了,不但不用自己给老头儿磕头,老头儿自己下来给自己鞠躬了。当然了,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自己也不能就挺着脊背受他的礼,她赶忙同样躬身:“前辈客气了,我既收了戴晨为徒,自然要尽心教导,他资质还算可以,顺利渡筑基了。”就是脑子有点愣,渡天劫的时候傻傻的非要跟天劫怼,差点把自己坑进去。
老头听薛城说戴晨资质还算可以时,脊背一僵,要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孙子,五岁筑基,仅仅用了十五年,二十岁时就炼气六层的修为了,是白水城的第一天才。
若是老头知道薛城仅仅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筑基的话,会疯的。
当然面子上的谦和是必须的,老头摸着胡子笑道:“晨晨自小顽劣,家里的长辈教导,他都不肯听,还望师父对他严加管教,为南轩派、师门和戴家争气。”
薛城刚要与老头客气一番,那个华服青年居然走上前来对薛城道:“既然是戴晨的师父,就首先应该教导他如何做人,孝亲敬长是做人的第一道礼,祖爷爷寿辰,戴晨不送寿礼,就是大不孝,你这师父怎么不管管?”
这次老头儿怒了:“放肆!长辈在说话,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辈前来指手画脚?想要教训戴晨,等你修为超过他再说!”说话间,老头儿袖袍一甩,华服青年都没来得及张口,就如同一片树叶一般,被甩了出去,直接甩出了会场,落在场外戴晨的车旁边。
老头儿转过脸,继续笑眯眯地对薛城道:“师父请上座,与老头儿一起观看戴家的炼气期弟子比试。”说完老头恭敬地请薛城先上主席台。
薛城扭头看了看一干众人,没有一个人对老头儿的行为表示诧异,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老师的地位是非常崇高的,一人拜的师父,全家人都会对师父恭敬礼遇有佳的。
但薛城也不敢托大,谦让道:“前辈先请。”
老头儿并不动,更加恭敬道:“师父先请,师父对我戴家和戴晨有此大恩,戴家如何礼遇都不过分。”
见老头儿坚持,薛城便迈步先登上主席台。
魔眼扫过,台上都是结丹修士。有的结丹修士站起身,躬身与薛城施礼招呼,身体躬得比戴逸天老头儿还低,这些应该是戴家的结丹修士,尊师重教嘛。
而没有起身的应该是嘉宾一类的,并非戴家的族人了。
薛城不敢托大,结丹大修士,整整压过自己一个大境界呢,连忙躬身见礼:“薛城见过各位前辈!”
见了礼后,戴逸天老头儿请薛城上座他的位置,这个薛城是怎么都不肯的,因为身份再高的人也不能高过寿星,主动坐了戴家子弟刚搬来的椅子,这才推让结束。
戴晨就跟着老头儿坐在老头儿的椅子上,老头儿的椅子宽大如龙椅,坐三个人都有余。
落座后,立刻有漂亮的女侍上了灵茶,老头儿道:“师父请,师父路上辛苦,清茶一杯,还望不要嫌弃。”
薛城端起茶杯道:“前辈客气了。”轻轻呷了一口茶水,其中的灵气非常浓郁,只是这灵气虽然浓郁,却是需要炼化吸收的,不像她泡的灵珑茶,柔和的灵气可以直接转化为修士自身的灵力。
主持人家主得到老头儿的许可后,宣布炼气期弟子大比开始。
说话间,会场开始变幻形态,观众席向着周围缓慢移动,她所在的主席台也开始向后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不肖五分钟,会场就变成了一个足球场馆的形状,下面是比试场地,周围是观众的坐席,只是这场馆看起来是标准足球场的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