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有一事。”追影低头,随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原本也不是很重要,可是还要得说出来。
“嗯。”
“凌玄的妾室有了身孕。”
“哦?”
真是巧了,刚离开天越他的妾室就有了身孕,如此苏樱怕是也算是老有所依了。
“昨日皇后娘娘派人连去把了三次脉都说怀孕了,看来凌玄这次即便是出事那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嗯。”凌风华脸上并未有什么其他情绪,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
“夫人呢?”凌风华突然想到自从进门以后就没有看到苏云卿,如果是平时听到自己回来了,肯定会跑过来,今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夫人和安宁公主在说话。”
“我知道了。”
凌风华脸色不太好看,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有些事情又不能直接过去和太妃说,也就只能过来随苏云卿聊聊天了。
屋里
看着安宁憔悴的样子,苏云卿有些担心。
“姑姑,你不要太难过了。”
话虽如此,可是只要是个女人,怕是都会难过吧?嫁了第一次不好,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嫁第二个,原以为这辈子已经尘埃落定找了一个好男人,奈何这人却还是靠不住,在她有身孕期间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的确是让人伤心。
“前些天听说凌玲的丈夫在外面养外室了我还觉得可笑,深信自己的丈夫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这才没过几天,居然就……”
说起此事,安宁跟不住抽泣了起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和太妃诉苦,一直憋在心里也觉得难受,索性就找了苏云卿了。
“姑姑你可回去看过了?”
“亏我就是觉得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了,所以想要回去看看他,谁知道呢?”
这才进门就发现丈夫把外边的女人带回了家,可怕的是他的兄长和大嫂居然还向着他,出口就说自己是个二嫁女,哪怕身份再高贵也不过就是一个二手货色,根本就配不上如今身为大学士的宋景,听了这话她气得哑口无言,浑身发颤晕了过去,醒来时见了红,孩子差点就没了。
“那女人是何身份?”看着安宁的肚子,苏云卿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这女人怀孕期间原本就辛苦受累,如今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加上安宁身子原本就一直不怎么好,年纪大了还冒险为这人生孩子,说起来都觉得心酸。
若是这次没有及时发现并且医治,她肚子里的孩子必然是没了。
叹了一口气,哪怕是在现代,超过三十岁的女人生孩子都在冒险,更何况这是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一个不小心就为你丢命的女人,怎么还忍心这般伤害呢?
“一个***女子罢了!说是刚进去不久,之前也是官家女,倒也有些才气,宋景觉得她可怜,所以为她赎身,把她带回家里做了茶水丫鬟,谁知道这女人不满足,竟趁我在靖王府养胎时爬了床,宋景居然就这么接受了。”
“云卿,我不是小气的女人,我怀孕时也想过给她抬两个姨娘,也方便伺候他,可是他却说我有孕在身还是现在照顾好我比较重要,我当时一番感动,觉得自己真是苦尽甘来了,谁知道还会发生这种事情,更加伤我的心。”
若是真的想要女人,和她打声招呼她自然会给他寻一些身家清白的姑娘,谁知道他居然染指***女子……
“他的兄长和嫂嫂对此事就真的没有意见吗?”
“我自然是说了的,可是他的嫂嫂出身不好,也刚进城不久,对天越的很多规矩都不明白,府里的丫鬟婆子们又一向都是以我为首,她想要管学士府,可是我有诸多的不放心,毕竟她从未接过高门家事,加上府里许多丫鬟婆子管事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在她做不好的时候也稍微插手,她自己能力不足被人取笑丢了人就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若是我怂恿府里人和她作对,所以对我一直都有埋怨之心,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她自然也就更加嘲讽我了,说我就是一个二手货色,没资格嫌弃那女子是个***女人,加上如今那女人已经有了身孕,她又说看我这肚子这么圆,以后必然就是一个女孩,而那女子面相不错,屁_股大好生养加上年轻一定可以给宋景生个男孩子传宗接代……”
不说还好,一说根本就停不下来,这期间许多事情,还真是复杂得很。
身为公主嫁给一个寒门学子,如今即便已经是大学士,可是和安宁比起来一定是有差距的,心中有了这份自卑和高攀心里,长期下来自然积累了很多埋怨,和一个***女子也能达到共鸣。
一直被她尊为长兄嫂的人,在他面前必然也是有了一定的架子,如今来到天越投奔他,自然也是希望那份尊敬还在,嫂子还是一家主母,奈何发现家里的弟妹不仅身份高贵还是管家的一把能手,样样都比她厉害,自然是心存不安的,觉得自己的地位被取代了,处处针对也还说得过去。
“她不知道,难道大学士也不知道如此对待你会让靖王府不高兴吗?”
“因为我嫁过去以后就鲜少回来,所以大嫂也就觉得靖王府并非把我看得这般重要,而他更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有可能不会给他生儿子,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应该体谅他!你也知道,我并非不是不体谅他,我只是不想在我怀孕的时候出这种事情罢了,我虽然是二嫁,可是当初靖王府也问他是否介意,他说不介意我才会嫁过去的,我也一直都心存感激,所以即便贵为公主也都是以夫为天,他身为大学士,可是也是因为有了我才成为了皇亲国戚,这驸马爷的位置也坐得安稳,他就是知道我心里有这份愧疚才这般对我,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什么执子之手,扶持到老,我看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安宁说到最后,竟全部变成了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