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左相的面色开始紧张起来,苏云卿却是微微一笑,并未因为左相的质问而生气,反倒是脸上的那抹笑容和左相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老妈子和柳烟姑娘请过来。”笑容依旧温和,伸手将二人请了过来。
司徒青云坐在原位,所有人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左相的紧张,凌风华的淡定,苏云卿的自信,此刻就连苏云卿身边的丫鬟都表现得比左相要稳重得很,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保持沉默。
这件事情交给世子妃来解决的确要容易解决得很,如果凌风华插手那肯定会牵扯到两国谈判的事情,这对东吴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世子妃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显要比左相这慌里慌张的样子要让人信服得多,如此就可以看得出来,左相此刻已经处于下风了。
他既然负责东吴的所有谈判,此刻不如就像凌风华一样做一个旁观者,也好给东吴一条后路。
看着司徒青云这个模样,凌风华最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东吴还是有聪明人的,像司徒青云这样的,如果真的把东吴全部交给他,那肯定会是另外一番新天地,奈何身边扯后腿的人太多了,倒是真就这样把他拖累了。
眼睛看向左相,看着他此刻的神情,不由得冷笑一声,就他这般拙略的伎俩就想这么骗过苏云卿,还真就有些低估人了,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联合苗蒂姐弟都斗不过一个司徒青云。
“是!”听到苏云卿说话以后,那老妈子和柳烟赶紧上前,只是却似乎是有些害怕的停留在离苏云卿有些远的地方,不敢太过靠近。
然而苏云卿也没有强求他们再近一步,毕竟二人的脂粉味是真的有些重了,呛鼻得很。
“方才我已经让身边的丫鬟检查了二位身上的伤,当着摄政王和左相的面,想必二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吧?”看向司徒青云和左相二人,寻求意见,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当真是让人有些担心。
司徒青云微微抬头,看着苏云卿,只觉得这清丽的面容让人不得不担心,就好似她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别人往下跳一般。
可是老妈子和柳烟身上的伤都是真实的,这已经是铁证,难不成她还能推翻这铁证不成?
“什么叫没有不妥当的?如果今日是南夏百姓受伤,世子妃你会不会依旧如此淡定?”双目扫了一遍老妈子和柳烟,见二人捂着伤口做出一副痛苦模样,左相冷哼一声,“都说南夏是泱泱大国,难道如此泱泱大国就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不成?真是可笑,梁副将军身为南夏大将,跟随赵将军一起护送南夏官员来到我东吴,居然连这么一点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贻笑大方。”
“哼,可笑的明明就是你左相,你们东吴自古以来和我们南夏就走得近,本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既然身为南夏人来到东吴,就不可能做出丢我们南夏人的事,想我征战无数,今日居然就落进了你们东吴阴险小人的陷阱里,做了就是做了了,没做就是没做,难不成还要明明没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服罪不成?我虽然平时没轻没重了一些,为人也是粗鲁,可是在这种特殊时期,我绝对不会做出让我们皇上为难的事情,你们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语毕,又对着凌风华和苏云卿,走近几步,跪了下来,“梁荀是嘴笨之人,实在斗不过一些阴险小人,还请世子,世子妃为末将做主。”
然而,追影却是快速两人拉起来,凌风华目光扫了一下,随后看着梁荀,“梁副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就不要这副样子,今日我和世子妃既然能够半夜三更来到这***就必然会查出事情的真相,你如此岂不是白白让人笑话了去?”
一句话直让左相愣住了,他明明听说这位梁荀一直都是以张阁老马首是瞻,和凌风华那是不对路的,怎么偏偏今日就突然如此团结了?原以为张阁老没有出现凌风华肯定就会对梁荀不管不顾了,谁知道如此……
凌风华却是看不惯梁荀此刻的这番作为,明明就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不管是否被冤枉,这个非常时期出现在东吴***原本就是让人看了笑话,现如今又对着他跪下,岂不就是威胁他一定要为他脱罪?演戏也不要太过分了,否则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感受到追影身手不一般,梁荀看了一眼,随后背后生出一层冷汗,楞楞点头,“世子说得是。”
“摄政王,既然左相还有疑虑,你看是否再请仵作为其检查一番?”苏云卿看了一眼司徒青云,随后温和的问。
相较于左相的紧张,今日的司徒青云实在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似乎准备就这样置身事外不插手此事一般。
这就是司徒青云和左相不同的地方了,司徒青云不屑于弄虚作假,不屑于栽赃陷害,不屑于参与到这种丑事当中,今日他能够出现在这里,也不过就是他的身份罢了,因为身负东吴国的重任,他不得不出现,可是却依旧不屑于同左相一样做出这种小人之事。
“既然世子妃身边的丫鬟已经检查过了,而且方才她的检查和仵作是一样的,本王自然是信得过这位姑娘的,还请世子妃继续。”
司徒青云倒是有些好奇苏云卿还能有什么招,毕竟老妈子身上的伤和柳烟身上的伤那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她还能如何推翻这铁证?
看司徒青云已经没什么问题,苏云卿便微微点头,苏云卿却快速抽出梁荀的刀,微微一笑看着老妈子,“你的伤就是这刀所伤?”
不明白苏云卿为何问出这种话,那老妈子微微点头,“的确是的,如果世子妃不信可以问我身边的龟奴,他当时就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