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再说说夏家,你靠山已倒,成了累赘,于夏家来说,你现在算什么?一个罪人,一个因为作恶太多克死自己父亲,让自己儿子变残的人,哦……还有,残的可不止你的儿子,还有老夫人的儿子,你觉得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待你吗?”
女儿永远没有儿子来的重要?再说,这是一个要垮台的女儿,既然依仗不了,还留着做什么?现在不恨死她就已经不错了,如何再接纳她?
“夏姨娘,你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吗?是你作恶多端,连累娘家,爹死兄残,这些都是你的报应,唯有如此,老夫人才能名正言顺的把你扫出夏家。”
“夏姨娘,你说这罪不是你担是谁担?为了夏家的清誉,就算你不担老夫人也会想方设法让你担,毕竟身为朝廷官员之子为了一个红尘女子闯入***与人斗殴,你觉得这话好听吗?想要让别人忘了这茬只能如何?自然是牺牲你这个女儿了,可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而是这种事情,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不承认?”
瞬间,苏云卿似乎完全将下毒之事忘了,一心追究起了绝孕药的事情。
也对,哪个女子不在乎这个?毕竟将来是要嫁进靖王府的人,生下来的孩子地位尊贵,哪里容得了别人计算半分。
想到如此,刘松也就住口,没有打断苏云卿的意思。
“那些抬不起头的事情,不让女儿担让谁担?你不担,何以换夏家清白,谁让你只是个女儿,还偏偏要做妾呢!”
苏云卿这话说得夏荷越听越发抖,更多的是气的,气的是苏云卿的咄咄逼人,还有一些害怕,怕的是夏家现在正在出现的这种局面。
她的母亲她何尝不了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若是真的狠下心,清除她这个女儿算什么,更多心狠手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苏云卿,你这是在威胁我。”
“呵,是威胁还是事实,夏姨娘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随意诋毁我,否则我还能数出你更多的罪,你自己遭殃不算什么,可别连累了自己的儿子。”
“诋毁?苏云卿,明明是你以权压人,靖王府那是什么地方,是我这等人能反抗的权势吗?”
苏云卿一听这话,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反而是冷笑一声,随后答,“以权压人?我还真不否认,我就是以权压人,就是借着靖王府的权势压你,那又如何?夏姨娘,事到如今,你抵死不承认,难道还等我爹来护你不成?”
呵,即便是苏翔,那又能拿她如何?能拿靖王府如何?
刘松摇摇头,这个苏小姐真不是个简单人啊!以权压人这种话都能承认得如此坦荡,倒是真让人莫名的钦佩。
夏荷冷哼一声,再也没有退路却依旧强装镇定的看着苏云卿,“你让我认罪?那不就是让我去死吗?我若是认罪,岂不是就是在替有些人遮掩对你下毒的事实吗?我又不是傻瓜,我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凭你还想要你那个残废的儿子活下去。”
苏云卿举起自己的手,仔细的看了一遍,果真是白皙修长,丝毫不想沾染血色啊!
“苏云卿,你欺人太甚了,竟然用这一点威胁我顶罪?”
“对,夏姨娘用了一个非常准确的词语,顶罪。”
苏云卿点头,一脸钦佩的看着夏荷。
夏荷冷哼一声,竟有些苦涩,原以为刘松查到了她没有机会***就安全了,谁知道苏云卿会来这么一出,根本就是一开始就铁了心不给她一条活路。
“夏姨娘,我劝你还是认了吧!即便你和夏家有着血亲,可是你始终就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夏老夫人心里,哪怕只是一个残废的儿子都比你重要得多,这一点即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你想想,今日就算你不认罪,我想要你的小命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如果你自己都不为你自己争一丝希望,你觉得还有谁会全心全意的护着你的儿子?”
一个健全的外孙子,还是一个有可能成为苏家嫡子的外孙子,夏家自然会将他当成心肝宝贝,可这个外孙子若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没有成为苏家嫡子的可能,那还有谁会护着他?再说,夏家现在还自身难保呢!
“所谓祸兮福所倚,这话一点不假呀!”
苏云卿越说在场的人就越头疼,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为何今日苏云卿会放过给她下毒要她死的人而追究一个绝孕药的事情?难道在她心里,生孩子难道真的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吗?
而且,靖王世子明明是个不举之人啊!难不成她觉得还有机会治好不成?
“是不是只要我顶下一切罪过,你就能放过你大哥?”
忽然间,一句你大哥让苏云卿笑了,说一句哥哥,不就是希望苏云卿以后能够多多照顾吗?
然,苏云卿却是点头,“我绝不伤他性命。”
“我信你。”
呵,她除了相信还能如何?相不相信结果都是一样的,她除了赌一把苏云卿说的是真话以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想要苏翔来救他们,怎么可能?苏翔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一个不能继承苏家的残废孩子,他还能看在眼里吗?显然已经不能。
看着夏荷的态度,刘松也惊呆了,所谓如何治人,如果窥探人心,如果打蛇打七寸,苏云卿做得好极了,终究只是用了几句话就将夏荷堵死,让她别无选择,快准狠,没有一丝拖拉,应该是个女子,若是一个男子,那苏家将来,怕是比现在还要辉煌啊!
“没错,给你下绝孕药的人是我,我觉察到你的变化,深怕你影响到睁儿的过继,所以选择对你下绝孕药,一是让你身体不舒服无暇顾及过继之事,二是深怕你以后生下靖王府的孩子地位提升反过来对付我们,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睁儿没有关系,他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