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殿下!”
“都起来吧!”
之魅直接走到最上面的座位上坐下。
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将士们。
“都是第一次见面,大家不用拘束,想必你们都听苏狼说过我,明确跟随我的目的,现在都各自介绍一下吧!让我也认识认识你们!”
下面站着的男子们都相互看了看,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人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光头和尚。
“殿下!俺叫毛三,是隔壁郡的,曾经出家去当和尚,偏偏受不得那空门的戒酒肉的破规矩,听说了殿下的事情,特来助殿下一臂之力。”
那人说完就跪了下来,对着之魅磕了三个响头。
“好!既然愿意帮助我那就是我的贵客,苏狼!赐座!”
之魅夸赞了那个毛三几句,紧接着又蹦出来了不少人,他们都介绍了一下自己曾经干过什么,有时候哪些本事。
一番功夫下来,之魅也累了,不过他感到有些欣慰。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能人异士来投奔他。
其中会术法的还有十几个,这可是一笔宝藏。
晚饭间,之魅举起酒杯对着众人敬酒。
“来!各位!感谢各位贤士能人在我面临绝境之时,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殿下不必说谢!诸昏君,扶正殿下,我等义不容辞。”
开口的还是那么毛三,他说完将手中的一坛子酒一口气喝光,“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毛三说完又有不少人纷纷附和。
酒坛子砸碎在地上的声音尖锐刺耳。
之魅听着反而觉得格外舒适,等过了这个冬天,他就直接去取了那个人的狗命。
然后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醉了,整个人都变得飘忽忽的,眼前的景象也越发都模糊起来。
“真好!”
之魅嘟囔了一句,眼皮子重重闭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一个月后。
帝都中。
一额头上绑着红巾的紫袍男子,在行宫里快步行走。
“大将军!大将军!陛下病重,您真的不能往前了。”
一太监一边说一边后退着,双手拦在伍穆之面前。
伍穆之停下脚步,“我真的有急事要见陛下,不管他病了或者没病,我今日都要见到他。”
“这……可是陛下吩咐过了,奴才真的不能让大将军您进去!”
太监好似要哭了,却依旧执着的拦着伍穆之。
“滚开!”
伍穆之没耐心的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到殿门前,一把推开。
“呵呵!陛下~”
眼前一堆舞女拿着披帛翩翩起舞,还有几个正在床榻上与吉夜嬉戏。
看到眼前这一幕,伍穆之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们先出去吧。”他看着眼前晃眼的舞女,不耐烦地吩咐着。
舞女们接二连三的离开宫殿,走时还不忘了勾引一下伍穆之。
伍穆之黑着脸,这要是在战场上,他早就一刀捅过去了。
床上的声音时大时小,男人爽朗的笑声,女人的嬉笑声都让他烦躁。
他大步走上去,一把掀开床帘,满脸怒色。
“都给我滚出去!”
伍穆之掀开床帘后,并没有看向床榻,反而侧头看向门外。
舞女们淅淅索索的穿好衣服后,一个接一个地跑了出去。
“大将军怎么来了?”
吉夜看着舞女离去的背影,找了件单衣披着,单手撑侧卧在床上。
“我若还不来陛下的江山怕是不保了!”
伍穆之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毫不客气的找了一个凳子坐在他床前。
“大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江山了?”吉夜嗤笑一声,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陛下莫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
“我像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么?”
吉夜说着摊了摊手,单衣从肩上滑落,他又随意拉起,拢住。
“我觉得陛下是!”伍穆之想了想,突然说道,“陛下您可知道您的好弟弟已经开始招兵买马,准备攻打帝都了。”
“是么?”吉夜拉长了声音,伸出手指对着手背看了看,“那你说……我这个陛下还可以做多久呢?”
“永生永世!只要有我伍穆之在一日陛下的皇位就永远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伍穆之突然跪在地上,低下头对着吉夜表示自己的忠诚。
“永生永世?是不是太长了些?”吉夜听到他的话,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奇怪的笑。
“陛下?”
伍穆之愣了愣,他不懂吉夜是什么意思。
吉夜从床上走下来,“这离国的江山……行啦,你回去吧。”
伍穆之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自己陪他征战沙场多年,怎么越发的看不懂他了呢?
看着吉夜离开宫殿,他也缓缓站起来,感觉到腿有些麻。
伍穆之暗叹,自己真的是老了,不知道他这个老骨头还能不上战场,为陛下守卫江山。
但是,他是不畏惧死亡的,从走上战场的那一刻,他就立下了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的誓言。
只有这样才不会愧对自己大将军的身份。
天黑的格外快,乌云密布的天空还下着丝丝密雨。
街道上,行人们撑着伞,看着大雨越下越大,一个个都飞一般的逃回了家。
之魅正与苏狼吃着路边的馄饨。
“怎么下雨了?”
“那正好咱俩再吃一碗。”
之魅又叫老板做了一碗,想着下次可以带陆姝来试试这家的馄饨。
蓦然,他从这朦胧密雨中感受到了一股杀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直觉,那就是有人在暗处看着他。
“苏狼,你先去帮章笑笑买她要的针线,我怕吃太晚店里关门了。”
苏狼点点头,给了老板一点银子,便借了把伞走了。
之魅吃完最后一个馄饨,往雨幕中看去。
隐隐约约大雨中好似站着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他手里拿着一柄长剑,路人看见了纷纷掉头就跑。
“老板!今日下雨,你这生意怕是做不成喽!”
“客官说的是理,这不,我已经在收东西了。天下着雨,客官要是还想坐在这,就坐着吧!我先告辞了。”
老板说着又收了收锅碗,推着他的小拖车慢悠悠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