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真的明白了吗?”
陆姝简直有点怀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南长安点点头,又说了一遍,“我真的知道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陆姝盯着他的背影,仍然不太放心。
她捏起绿豆子,与它大眼瞪小眼。
“他真的知道了吗?”
绿豆子扇了扇翅膀,“我哪知道?”
香浅雪离开陆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去。
她一直躲在暗处,见南长安进了陆家很久才出来,也是心慌的厉害,不敢上前。
香浅雪看见南长安从她身旁走过,慢慢跟他身后。
也不知道陆姝有没有对南长安说些什么。
要是真说了些什么,那她贸然上前,岂不是会被嫌弃?
南长安离开陆家也不知道去哪寻找香浅雪。走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快速转进一个小巷,趁着那人追过来时一把抓住她。
香浅雪没想到南长安早就发现了她,挣扎着就想逃跑。
“小雪!”
南长安愣了愣,见她奋力挣扎,便抓紧了他的手腕。
“不!”香浅雪嘴里只吐出一个字,完全不顾南长复杂的神色。
见香浅雪挣扎的厉害,南长安一把抱住她,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香浅雪也是愣住了,心里揣测着南长安是不是还不知道她的秘密。
“小雪!我都知道了。”
南长安说出这句话时,明显感觉怀中的人身体一震。
“你知道什么啦?”
香浅雪感觉口中涩涩的,眼睛也胀痛的难受。
“陆小姐都跟我说了,你也不必加要瞒着我了。”
南长安轻轻放开她,以及手按着她的脖子。
眼神波动着,让人看不清情绪。
“但是,我还是希望这种事,由你亲自跟我说。”
南长安握着香浅雪的手,一字一句地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着。
“我……”
香浅雪抿了抿嘴唇,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
“怎么了?小雪,我们两个是要相伴一辈子的人。难道这种事,你都不能跟我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怕你会嫌弃我。”
香浅雪摇了摇头,清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难堪。
“我不会嫌弃你,当初你不是一样没嫌弃我,没本事吗?”南长安见香浅雪眼眶里涌出泪水,伸出手指帮她擦了擦。
“你还记得吗?在大戈壁上,大家被围攻的时候,你让我躲到你的背后。”
香浅雪点点头,“我记得。”
“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吃一辈子软饭,一辈子躲在你身后。”南长安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这样的我,你会嫌弃吗?”
香浅雪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哭腔说道,“不会。我一定不会的。”
“那我也是。”
听到南长安的话后,香浅雪犹豫了一秒,果断地撕下左脸上的那一块假皮。
紫红色的胎记暴露在微弱的光芒中,竟然没有那么难看。
南长安伸出手轻轻触碰着,“这个是胎记么?”
“是!”香浅雪从南长安眼里并没有看见一丝厌恶,她蓦然间松了一口气,内心里也有一丝异样。
南长安忍不住低头,轻轻吻在她的胎记上,低语着,“小雪,这么美的胎记,你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香浅雪羞涩地想要低头,脸却猝不及防被他捧住。
陆姝看着小巷子里,幽暗的光线下,一男一女靠着墙深情拥吻,淡淡道,“我就说他是真的知道了!”
她肩上的绿豆子,又翻了个白眼,反驳着,“之前某人明明是,担心他不知道才跟来的好吧?”
“小虫子,话太多就会死。”
面对陆姝威胁的话语,绿豆子缩了缩脖子,乖乖闭上了嘴。
离国帝都。
一宫娥催促着:“今日的驻颜汤好了没?”
红衣女子煽动着火苗,拿起边上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快了!快了!”
茶罗万万没料到自己回来后竟然被安排到膳房。
而且每日都为陆婉炖着驻颜汤。
驻颜汤一炖好,便被宫娥端走了。看着那已经见底的陶罐子,茶罗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一次是不是放太多了?
吉夜此时正把陆婉绑在床上,他接过宫娥端上来的驻颜汤,对着床上的陆婉温和的笑了笑。
“乖!张嘴。”
跪在一旁的宫娥忍不住抬头,倒是第一次见陛下这样,就好像是在哄小孩。
陆婉侧开脸,“我是不会喝这玩意的。”
“这可是许多女子追求的驻颜汤药,你真的不心动吗?”
吉夜不顾她的意愿,硬生生掰过她的脸,将药碗直接对着她的嘴灌下去。
跪着一旁的宫娥看见这场景,顿时愣住了,连忙垂下头,刚刚的话就当她没说。
陆婉想要把汤药吐出来,偏偏她被吉夜钳制住,脸部无法动弹,嘴里的药还是流了不少到肚子里。
“哈哈哈!这可是上好的药,不能浪费。”
吉夜拿出一手帕轻轻擦着她下巴上的驻颜汤汁,温柔笑了笑。
陆婉闭上眼,不想再看这个疯子,她可不信就是什么好药。
在关雎宫时,她就听说陛下沉迷炼药制毒之术,经常拿人试毒。
她也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么?活该啊!
蓦然,陆婉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这一次喝完药的感觉和前几次不太相同。
她拽住刚起身的吉夜,怒问道:“你要……”
陆婉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鲜血,指了指面前的人,“你……”
吐了血,她便倒在了床上。
这一幕是吉夜没有料到的,看见陆婉吐血时他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大喊着叫御医,失态到了极点。
茶罗又一次跪到了吉夜的面前,这次他依旧忍不住颤抖着,看着面前的人,“陛下?”
“这次驻颜汤是你做的!”
吉夜撑着额头,眼神淡漠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是……是的。”茶罗只觉得浑身发凉,冷的厉害。
果然,她的身体里又飘出了血,不过这一次不同于上次,上次都只是一些小血珠,这一次却是大片大片的鲜血。
“陛下饶命啊!”茶罗惊呼着,一个劲的磕着头。
不一会儿,她的额头上就鲜红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