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被她逗笑了,她甩了甩帕子,“瞧你说的,谁的衣裳不要尺寸?”
陆姝哑然。
“那这布料就放这了,等我嫂嫂生了,府中自然有人派人把尺寸送来。”
她说完就要走,杏花急忙叫住她,“姑娘,你好歹留个姓名啊!我还不知道你哪家的呢?”
“陆家的。”她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前来的那个人,他是来干什么的?”
杏花怔了怔,“你说的是容公子?”
“是啊!”陆姝故作一脸仰慕的模样。
“姑娘莫不是……看上他了?我得提醒你一句啊,他好像有心上人了。”
杏花说完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啊!”
“那你还问他做什么?”
杏花将柜面上的布匹收进去,睨了她一眼。
“我怎么不能问了。”陆姝神色平静,反而因她的话奇怪。
杏花以为陆姝仰慕容陵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叹了口气,“容公子经常来我们店里定制衣裳,不过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做插足别人感情之人。”
陆姝点点头,“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出了杏花衣铺,陆姝思索了片刻直接去了梨园子。
不巧的是,她在这里没看见容陵也没找到陆沅。
找了一个下人来,陆姝才知道陆沅今日压根没来过。
那为什么在杏花衣铺,容陵说陆沅在梨园子看戏呢?
“哎呦!我的容哥儿,你可来了!”
身后响起一阵狗腿般的声音,陆姝里面转过去,来得人不正是容陵么?
容陵也看见了她,眼里带着惊讶,似乎没料到她会来梨园子。
陆姝气呼呼走过去,“你骗我?我母亲在哪里?”
“稍安勿躁,不如陆小姐听我讲个故事吧!”他说着向左走了几步,一把掀起衣袍,长腿一翘,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陆姝迟疑了一秒,径直走到他身旁坐下。
“说吧!”她双手抱胸,眼神直视前方的戏台。
容陵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环抱的双手,“据说,双手环胸的人是处于一种防备的,自我保护的状态,不知道陆小姐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陆姝松开环抱的双手,“我会怕你?”
他淡淡笑了笑,似乎在嘲笑陆姝在自我安慰。
“从前有一个一品官员,清正廉洁,家中儿女双全,长女年芳十五,幼子才七岁。那年宫中挑选太子陪读,长女有幸成为陪读的一员,在那里她认识了太子的兄长。很快,他们相爱了,官员也很欣慰,偏偏这时有人上奏,说官员一家滥用职权,贪赃枉法。”
容陵突然看向她,面无表情,“你说,他真的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么?”
“按照我听过的故事来看,不太可能。”陆姝揣测着,这应该是在容陵身上发生的故事。
“当时,确实没人相信。可是那告发的人递上一系列的罪状,人证物证俱在,官员不得不伏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藏在衣袖中的手指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陛下念在他多年忠心耿耿,只是将府中男丁发配边疆,女眷为奴。偏偏路上出了差错,那群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突然出现,将官员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