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晟憋着笑,慢慢踏进验尸房,瞥了一眼尸首,是个男人,目测应有三十多岁了,胸前有一条可怖的疤痕。
“而且如今小的能大致确定,此人绝非『自杀』。”关楚言辞凿凿。
“这人有点眼熟啊。”
“大人又见过?”张同满目期待。
“你当我是人贩子啊,谁都见过。”话虽那么说着,可章九晟还真就认真地认了起来,绕着躺尸床来来回回走了有好几圈。
“这人是死在哪儿的?”
张同答:“城东那条护城河。”
章九晟眉头一皱,不自觉咬起了手指:“看这尸体浮肿的样子,怕是在河里浸了好些天了。”
“是,小的还没解剖,但看尸体表面的浮肿状态来看,死了起码有三天。”一碰到案子上,张同也就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作答。
“三天以上,那不就正好是案发的时候?”章九晟喃喃着。
“是。”
“而且如今小的能大致确定,此人绝非『自杀』。”关楚言辞凿凿。
“寻人榜发出去了吗?”
“而且如今小的能大致确定,此人绝非『自杀』。”关楚言辞凿凿。
“发了,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前来认尸。”
关楚一愣,挠了挠头,陡然觉得喉咙里不舒服起来,张同见他那副嫌弃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还认个屁!”关楚一声爆喝从外面走进来,满头热汗,拿起桌上的茶就是一通灌。
张同咽了咽口水:“你这气到我验尸房里的东西都敢随便『乱』吃了?”
关楚一愣,挠了挠头,陡然觉得喉咙里不舒服起来,张同见他那副嫌弃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这人是死在哪儿的?”
“行了,没毒,毒也毒不死你,皮糙肉厚的,给你下毒我还嫌委屈了我的毒呢?”张同一把抢过茶壶,心疼似的用袖子擦了好几擦。
关楚一听正要发作,手都已经放在刀柄上了,章九晟赶紧挥手拦住:“说正事说正事。”
“是。”关楚『舔』了『舔』嘴唇,道:“这人叫张迟,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大概半年前来的我们樊县,原籍是哪儿人不太清楚,住在城东,就梨园附近那条半月胡同,是个酒鬼,经常跑到红豆台去喝酒,常客,大人应是见过的。我去了他家看过,锅碗瓢盆有段时间没动过了,应是自他出事之前那几天都没回家。”
章九晟恍然大悟,怪不得眼熟。
关楚一愣,挠了挠头,陡然觉得喉咙里不舒服起来,张同见他那副嫌弃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而且如今小的能大致确定,此人绝非『自杀』。”关楚言辞凿凿。
关楚一愣,挠了挠头,陡然觉得喉咙里不舒服起来,张同见他那副嫌弃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继续说。”
“小的去看过城东那条护城河了,从他家到护城河,正常走路都得一盏茶的时间,中间还要路过梨园。而且他出事那天,梨园正好开戏,人多的不行,梨园看戏的人都能看到他,但我挨个盘问,没人见过他。更何况如果正好是从红豆台喝了酒回家的,那是不会经过护城河的,他怎么会跑到护城河然后又掉下去淹死?所以,他只有可能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见了什么人,然后……”关楚说着,用手比在脖子前,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这人是死在哪儿的?”
“言之有理。”张同附和。
云生思索半分,道:“他怕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红豆台出事那天晚上或者在那之前,除了雪淀被杀,必然还有别的事情发生了。红豆和无衣都求我给她们两天时间,如今,这具尸体就出现了。”章九晟盯着面前这个凉透了的酒鬼,若有所思。
“是。”
“关楚,跟我再去一趟魏府,我们去会会那个老管家。张同,继续验尸,务必找出更多一点的线索。”章九晟说着就迈步往外走,云生瞠了瞠目,紧随其后。
“那我呢?”
章九晟道:“自然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