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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月溪诚恳地点了点头。

同在车内的长孙无垢也来了兴致,“那敢情好啊,据我所知,李京他好像并未定过亲,不知你要给他说的是哪家的姑娘?”

“不是哪家的姑娘,是自家的姑娘。”月溪答道。

长孙无垢诧异,“自家的姑娘?”

“就是榴影。”

月溪话音刚落,李世民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月溪被他笑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轻推了他一把,嗔道,“你笑什么啊?”

“你这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李世民道。

月溪听他取笑自己,不禁回道,“那又怎样,你有意见么?”

李世民本欲逗一逗她,但碍于长孙无垢在此,便作了罢。

长孙无垢见这二人斗上了嘴,便出来打了圆场,“我倒觉得挺好,般配。王爷认为呢?”

“既然如此,本王便替他应下了。”

月溪诧异道,“你都不问一问他的意思?”

“不必问,本王替他做主了。”李世民说完又重新闭了眼。

月溪撇了撇嘴,这个人真是的,幸好她一早就知道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不问就不问罢。

她刚也打算闭目休息一会子,便觉李世民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袖内,轻轻拉住了她的手,她心中一动,随即反过手与他紧紧相握,这才闭了眼。

傍晚之时,一行人才终于到达仁智宫。一整日的奔波劳顿,再加上酷暑,大家皆疲乏不已,于是便都早早歇下了。

月溪只睡了一会子便醒了,可能是临时换了地方入眠浅,也可能是有些想念恪儿,总之是再也睡不着了。

李世民起夜回来之后,便见小人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翻来覆去的。

“怎的,是不是想恪儿了?”他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有一点。”她枕着他结实的手臂,寻了个结实的位置躺好。

“早知道就将他一并带来了。”李世民轻抚着她的背,“不过你放心,我安排了秦将军守着他,不会有事。”

“嗯。”月溪轻点了头,在他怀中逐渐呼吸平稳,安然入睡了。

翌日清晨,月溪早早便起了,因为要去向李渊请安。

外面日头渐起,但仁智宫内已经比长安城里要凉爽许多了。月溪换上薄纱裙,由宫人伺候着将发髻高高挽起,略施粉黛,便出了寝殿。

李世民早早等在殿外,长孙无垢也款款而至,三人一行向李渊居住的玉华殿走去。

行至玉华殿前,却正巧遇见了同样过来请安的李元吉夫妇。

如此场景之下,与李元吉碰面已是无可避免,月溪坦然处之,并未放慢脚步。

她今日穿得凉爽了些,露着白皙的颈项与精致的美人骨。

擦身而过之时,李元吉的目光不时地瞥向她,却又碍于李世民,不敢太过造次。

李世民淡淡看了过去,稍往左侧,有意将月溪护在身后,挡住了李元吉的视线。

杨宛儿微微福身,小声叫了句,“二哥,二嫂,月溪姐姐。”

长孙无垢轻轻点了头,示意她免礼。

玉华殿内请安之后,李渊留了他们一同用早膳。

“无垢啊,朕听说你前一阵编纂了《女则》?”

“回父皇,臣媳惭愧,只是闲来无事总结了一些心得体会,实在是谈不上‘编纂’,父皇莫要取笑臣媳了。”长孙无垢起身答道。

李元摆摆手,示意她坐下,“你也不必太过自谦,朕这一众儿媳之中,就属你最懂事知礼,世民得此贤妻,实乃三生有幸。”

“父皇谬赞了,臣媳不敢当。”

“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李渊说完,又望了望杨月溪与杨宛儿道,“你等日后都要以无垢为楷模,相夫教子。”

“是,父皇。”二人齐声应道。

“好了,用膳吧!尝尝这仁智宫的御膳合不合口味。”李渊说完,宫人便开始传膳。

月溪低头吃着莲子羹,李渊方才夸赞无垢,实则是在含沙射影地警告她,她又怎会不知?想必李元吉掳她之事,早已传到了李渊那里。在他看来,她便是那致使他们兄弟失和的红颜祸水,自当修习《女则》,“安分守己”,与无垢一般做个贤妻良母。

正想着,却见李世民将一块糕点添至她碗中,

“这绿豆糕不错,尝尝看。”

月溪见他神态自若,似乎根本未在意李渊之言,依旧我行我素,毫不避讳,便也逐渐安下了心用膳。

李元吉这顿饭吃得很郁闷,他爱的女人近在咫尺,他却只能眼巴巴看着,看着她心无旁骛,眼里满满都是李世民。

他越看越糟心,越糟心还越是忍不住去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无法言说,就只能暗暗把火都撒在杨宛儿身上,不是汤烫了,就是替他夹的菜不合口味,总之是各种不满意。

到最后连李渊都看不下去了,“四郎,你又发什么脾气?若嫌饭菜不合胃口就回你自己寝殿去!”

李元吉一口火憋在心里,便直接起身告了退,杨宛儿见状也匆忙跟了出去。

李世民一家不疾不徐地吃完,便也起身告了退。

三人沿着山间的小路缓缓而行,山风舒爽,也未觉得炎热。

长孙无垢一路少言寡语,心事重重,也不知兄长那边进行得怎样了。

月溪见她眉头紧锁,便上前问道,“无垢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长孙无垢掩饰道,但念及溪儿也不是外人,便坦诚相告,“只是……有些担心兄长……”

月溪虽不明所以,却也猜出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便回头去看李世民。

“无忌向来做事缜密,不会出岔子。”李世民道。

长孙无垢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月溪见二人皆情绪不佳,便也不再多言。李世民的公事她一向不怎么过问,倒是他经常会主动与她说起,但此番,他只字未提,她便也不问。

李世民并非有意瞒她,他只是不愿让她卷入这场漩涡之中,劳心伤神,担惊受怕。

长安东宫太子府,尔朱焕与桥公山已准备妥当,只等禀报了太子便可立即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