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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闻言大喜,“大哥,你终于想通了!你放心,不管何时,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李建成却无半点喜悦之情,“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说完便回了寝殿。

郑玉莹对于李建成态度的突然转变虽也颇为诧异,但更多的却是欣喜,只要他肯为皇位而努力,那么她的皇后之位便多了一丝希望。

不久,李渊派去镇压刘黑闼的将领全部被击败,在群臣力荐秦王出战之下,李渊却迟迟不作决定。

李世民心里清楚,“功高盖主”四个字恐怕已在他父皇心里生根发芽了。

眼看刘黑闼的部队日渐壮大,李渊在束手无策之时,才决定启用李世民,却同时派了李元吉为副帅。

“二哥,如今你我要并肩作战了,你可要帮衬着我啊?”李元吉阴阳怪气道。

李世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他。并肩作战?他是巴不得他战死算了吧?

此战他既要想法子对付刘黑闼,却更要防着李元吉,可谓是“腹背受敌”。

父皇这般安排想必也是“用心良苦”,让李元吉牵制于他。果真是他的好父皇啊!

所以此战,他更是要万事小心谨慎。

回府后,他立刻将李京与田福忠召至书房,对二人嘱咐道,“我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椒兰殿的安危交予你二人,宫里如有情况,桂公公会想法子通知你二人,你二人可全权做主,务必保证杨夫人与小公子的安全。”

“是,王爷!”二人临危受命,自当竭尽全力。

夜深了,月溪紧紧依偎在李世民怀中,却是睡意全无。

“怎么还不睡?”李世民翻了个身,将她圈在怀里。

“世民,他此番派你征讨刘黑闼,我是有些不甘心的。他明明就是不想你出征,只是派出去的大将纷纷落败,他才不得不派你去。他把你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李世民坦言道,“父皇对我有猜忌,从他处斩刘文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既知刘文静与我交好,且罪不至死,却依然斩了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做给我看,从而削弱秦王府的势力么?”

“可是你为他上战场卖命,他却如此猜忌提防于你,此番出战,还派了李元吉去监视你,你心里就没有怨言么?”月溪又靠近了些,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

李世民轻抚着她的背,宽慰道,“别担心,这几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他这般无奈的语气,只让她更加心疼,“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无妨,只要你与恪儿安好地呆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世民,也许有人将你的付出视如草芥,但在我心里,你是真正的英雄,是天下百姓的敬仰,也是我和恪儿的依靠,我为你骄傲。所以,世民,答应我,就算是为了我和恪儿,你千万千万要保重自己,好不好?”

“放心,我打了那么多胜仗,这次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我。”

“我信。”她搂紧了他的腰,“等你回来,恪儿又该长高了。”

“那到时候,我教他识字习武。”

“嗯……”

月溪早上醒来的时候,李世民已经走了。

她望着旁边空空的床榻,怅然若失。他每次出征,她都是这般思念牵挂的啊,她不禁抚了抚同心,既是永结同心,你便要保佑他平安归来……

李世民不在的日子,她总是睡得很浅。可每至深夜,那熟悉的箫声便如约而至,安她心神,伴她入眠。

这夜,箫声又起。月溪披了衣衫起身,这声音如此之近,那这吹箫之人想必也不会离得太远,说不定就在府中……

她借着月光,随着箫声寻去,最终在后院不远处的金桂树上,寻到了斜倚在树杈上的男子。

月光如水,她看不清他的脸,却熟悉那身紫衣。

原来,她当年在竹舍中听到的箫声,李世民与韦珪成亲那夜听到的箫声,竟是他……

这些年来,他的心意,她不是不知,只是,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便无法再给予他任何。如此,恐怕是此生都要亏欠于他了。

尹墨沉放下竹箫,低头一看,差点没从树杈上摔下来。

“我说你怎么跑出来了?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明明是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吹箫。”月溪仰起头道。

尹墨沉语塞,她出现得太突然,他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借口,只得干笑了两声,之后陷入长长的沉默。

他依旧斜倚在树杈上,捏着竹箫,与站在树下的她遥相对望,未有只言片语,但彼此心照不宣。

我只是不愿你孤单。

但我……无以为报。

我……不求回报。

“你也该成亲了。”良久,月溪道。

“怎么,还担心我找不到老婆?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好儿郎,一堆大姑娘成天追着我跑呢,我总得好好挑一挑你说是不是……”尹墨沉双手一摊,故作轻松道。

月溪淡然一笑,自知多说无益,有些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却是至情至圣。

对不起……

雪鹰躲在廊下的阴影里,她伺候了主子这么多年,自然了解他,他若是认定了一个人,便会用尽一生去守护,无怨无悔。

那么她便陪着好了,反正此生都是主子的人,她甘之如饴。

府中的日子安逸而单调,韦珪给燕氏送去了一些必用物什,便沿着长廊缓缓而行,散一散心。

李世民出征已有一段时日,她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虽说她已伤透了心,但内心深处还是放心不下的。战场凶险,他有没有受苦,会不会受伤,都让她牵挂着。

她想了许久,再抬头时,便看见杨月溪正远远地走来。

在即将擦身而过之时,韦珪叫住了她,“我们能说几句话么?”

月溪停住,“你想说什么?”

“其实那支发簪,并不是偶然。”韦珪坦言道,“我买下它,的确是期盼着有一天他会亲手给我戴上,就像他当初替你戴上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