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去的一……”,酒剑仙的话,让剑圣的身子微微一颤。 .
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剑圣自然是能够听得懂了。
本来,天道注定了赵灵儿要被关押在锁妖塔之内的,若是真的有人去救她的话,也必须要有人牺牲才行,一命换一命。
可是,现在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呢?
师弟出手将李逍遥和赵灵儿都救出来了,他们并没有人牺牲,而本来应该牺牲的他,却因为在关键的时候成功入道,而打破了这所谓的宿命。
“天道运行,注定之事当然难以反抗,可是,天下事却也没有绝对的,我们修士存在的目的,本就是逆天而行,否则的话,又何须修炼?”。
“顺应天意是没错,但争取一线生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样没有错……”酒剑仙开口,神『色』坚定,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道,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不同的,剑圣顺应天意是道,而酒剑仙反抗宿命,争取那一线生机,这也是道。
“臭小子,我们走吧,这么多年了,南诏国的事情,也是时候去作个了结了……”,说出了自己的道之后,酒剑仙的目光落在李逍遥和赵灵儿的身上。
“好!”,闻言,李逍遥脸上带着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道不道的,李逍遥是不在意的,他也听不懂,但是他只要知道师父没有拦着自己和灵儿去南诏国的事就行了。
咻!
飞天葫芦回到了酒剑仙的手中,捏了个法诀之后,葫芦冲霄而起,载着酒剑仙他们三人,往南诏国的方向飞了过去。
至于剑圣殷若拙,则心神触动,仿佛雕塑一般的呆立当场,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酒剑仙入道了,这固然是大喜之事,可是,酒剑仙的话却让他的心神大为触动。
顺应天意是道,逆天行事其实也是道,这番理论剑圣从来没有想过,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师弟的话却言之有理。
锁妖塔之事,乃是上天注定的,本来不可能出现意外,但是,随着酒剑仙入道之后,偏偏事情就真的出现意外了,那么,入道就是这件事情的一线生机吗?
这件事情,可以算是最恰当的例子,来证明酒剑仙话语的正确『性』了。
“放下执念,无情入道,可若不放下执念,有情也可入道,既然如此,师父,当初你为何执意让我无情入道?是你也不知?还是你故意如此?”,剑圣的脑海中,不由得反思当年师父让自己入无情道的真相。
武岩的一番乞丐过上好日子的比喻,让剑圣明白,无情入道的话会比较容易,而有情入道的话会比较难。
深思了片刻之后,剑圣突然一个想法蹦了出来。
“当年,因为姜明师兄的事情,蜀山人才凋零,几乎断绝传承,莫非?师父因为无情入道更容易,因此才让我如此,为的就是让我能挑起蜀山的大梁吗?”。
这个想法突然蹦出来,让剑圣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师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
且不说因为酒剑仙有情入道之后,让剑圣的心中诞生了什么样的心思,这个时候,酒剑仙一行人驾驭着飞天葫芦,迅速的朝着南诏国的方向飞过来。
相对于寻常放『荡』不羁的神『色』,现在的酒剑仙看起来,要正经了许多。
“喂,我看你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啊?”,旁边的李逍遥显然是察觉到了酒剑仙情绪的变化,开口对酒剑仙问道。
“嗯,没什么事情,就是年纪大了,总是会回忆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摆了摆手,当年自己和巫后,还有圣姑她们发生的那些事情,酒剑仙并不愿意多谈。
而且,入道之后的酒剑仙也明白,这次来南诏国的话,想要打败拜月教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虽然自己相信万事无绝对,只要能找到那遁去的一,就能有一线生机,可是,想要逆转天道注定的事情,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若是一个不小心的话,这次南诏国之行,或许就是凶多吉少,生离死别的结局了。
与此同时,南诏国的拜月教总坛,在拜月教主日以继夜的督促之下,这一艘五丈长的钢铁大船,在众多拜月教徒们的努力之下,终于是成功的铸造完成了。
轻轻的抚『摸』着冰凉的船体,拜月教主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的神『色』,这钢铁铸船,古往今来应该就是只有自己一人吧?
“武先生,船已经打造好了,我们将它下水如何?”。
满意的点了点头,拜月教主虽然知道理论上这艘船应该会在水面上浮起来,可实际上要下水了,拜月教主还是有些紧张和期待的。
“这艘船钢铁所铸,怕是有数万斤了,如何下水?”,听到拜月教主的话,武岩反问道。
若是放在现代的话,借用器械的力量,让一艘十六七米的铁船下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在这仙剑奇侠传的位面,可就不容易了。
“我自有办法”,对于武岩的话,拜月教主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说话间抬起手来,强大的修为随着他的动作涌现出来,然后,托着这艘五丈长的钢铁大船,拜月教主朝着不远处的河流走去。
“厉害!”,看着拜月教主的动作,武岩心中暗叹一声。
数万斤的力道,拜月教主都能托举起来,这修为,的确是让人震撼了。
“教主!教主!”,眼看着拜月教主亮出了这一手,周围的这些拜月教徒们,立马化身为狂热的信徒,高声大叫。
“这孽障的修为,已经是深不可测了!”。
另外一边,一直都暗中注视着拜月教动向的石长老他们,看着拜月教主举起了一艘数万斤的钢铁大船,脸上也带着凝重的神『色』,低声说道。
“不过,他造一艘这么大的钢铁船,是准备干嘛?这钢铁应该会沉入水底的吧?”。
跟在石长老的身旁,唐钰的脸上却是充满了『迷』『惑』不解的神『色』,低声说道。
唐钰的这番话,算是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