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一脸迷茫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没见过,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但是凭着我这一身凛然正气,就可以百鬼不侵。
看他还在犹豫,不相信我,我说:“要不这样,我先捉了这鬼,你们再给钱怎么样?品牌保障。”
听到我这么一说,老爷子瞬间点了点头,果然是生意人,办事就是想得周到。鬼由心生,我这么一个正直的人是不会相信鬼神之说的,这个钱我是赚定了。
下面我就该进入正题,我不是来做慈善的,我既然拎着铜玺来了,更不是卖废铁的,现在需要谈一下正事了,没钱谁伺候你。
我开口问道:“老爷子贵姓不知道怎么称呼?爱女是否婚配,可有如意郎君?”
老爷子是生意人,回答的也是十分痛快:“姓何,小女尚未婚配,不劳先生费心。”
我呵呵一笑,问道:“这价钱,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商讨一下?”
何老爷子一摆手,说道:“劳烦先生开价。”
让我开价,我们素未谋面,专坑熟人的我肯定是不会去这样坑他,所以我只能给他开个更坑的价位。
我想了一下,要五百不算多吧?于是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说道:“五百!”
一旁的龅牙妹一听,吃惊的说道,“五百?上次来的一个道士要一万...”
何老爷子一听,赶紧说道:“五百,先生真是敞亮!”
一万?人们常说胸大无脑,没想到这个何桃小姐是无胸无脑,要不是她说出来,那我是不是会被坑的很惨,白白赔了九千五百块钱。
我赶紧哈哈一笑,这种赔钱的买卖我可不能干,“何先生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怎么这么不经逗,一口价五千!”
何老爷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然后一咬牙,伴随着牙碎的声音说道:“好,五千就五千!”
看到生意谈妥了,时间还早,我还没吃午饭,再蹭顿饭也不为过,毕竟他还赚了我五千。
我说,“何先生我还尚未吃饭,这个吃不饱难免会体力不支。”
“这个自然没问题。”老爷子说完,一拍手,就看到两个佣人一人推着一辆餐车就出来了。
“陈先生请到这里用餐,同时我还想和你探讨一下阴阳五行之术。”
果然是久经商战的老狐狸,还想试探我。但是我陈家阴阳秘术的奥义就是不服来辩,你这可真是撞枪口上了。以我每秒八十发的语速必定辩的你体无完肤,抱恨而终。
何老爷子把我带到客厅的大桌子旁,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一挥手,几个佣人就从把餐车里的食物全都拿到了桌子上。
我挨着这张有我两个床那么宽那么长的桌子旁边,坐在了一个镂空雕饰的红木椅子上,这种感觉真好,我也风光了一把。
今天坐了豪车,进了豪宅,坐了豪椅,体验了有钱人吃饭的方式,现在就算是让我死在女鬼裙下,那也值了。
我没那么多讲究,抱起一支盘子里的烧鸡,撕下一个鸡腿开始吃起来,传说中的豪门烤鸡?
“你不会用刀叉吗?”
我看到了龅牙核桃又露出一脸鄙夷的样子,语气中很是轻蔑。为了挽回我在她心目中的男神形象,我决定咀唇反击。
我把半只烧鸡放回了盘子中,轻哼一声说道,“用刀叉能吃出炸酱味吗?”
核桃小姐怔了一下,说道:“不能。”
我听到她这么说,轻蔑的回应道:“既然吃不出炸酱味,那我为何要用刀叉?”
“呵呵,陈先生果然是侃门高手,不知可否给我讲述一下阴阳奥义?”一旁的何老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商人果真阴险,父女二人竟然想用车轮战来找出我的破绽,然后克扣我本应得的薪水,但是我陈壶底是何许人也,同样久经考验,临危不乱,为了一块钱能和路边的乞丐打起来。
我文雅的拿起擦手的毛巾,擦干净手,并擦了一下油腻的嘴,从容的回问道:“何先生,你可知道阴阳二字共有几种读法?”
果然何老爷子也被我这个问题所难住了,没有回答出来,坐在那里想了半天。
“一种读法。”我看到他说不上来,淡淡的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阴阳奥义,我也很想给你讲一讲,但是唯恐泄露天机。”
我根本不知道阴阳是指的什么,阴阳秘录我也根本没仔细看,所以我只能转移话题,劳动人民有智慧。
“既然我已经吃饱,何先生还是还是带我去你们的闹鬼别墅,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
听到我这么一说,何先生也不再多问,实践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准。于是我又一次坐上了豪车,经历了半个小时的颠簸,被带到了郊区山顶的一个别墅。
这个别墅建立在山顶上,比他们现在住的那个还要大上两倍,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不禁感慨道:靠,有钱人就是厉害,这么大的一个别墅肯定要好几十万。我哪辈子才能凑的出这么多钱。
把我送到门口,他们两个就死活不进来了,说要等到明天早上再来接我。
我从何先生手中接过钥匙,目送他俩远去。
“世上哪有什么鬼?都是骗人的东西。”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三层的海边别墅,里面的家具全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十分空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走进来,我突然感到心里有些不安。
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一点声响。
我摸索着打开灯,居然不亮,这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我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一个人独处在这里,我还是有些害怕。
为了钱我忍了,一狠心,我跑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大房间,锁上门,卷着被子蹲在床头柜后面。
“不行,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爱国好青年!”
想到这里,我又爬到了床上,有钱人的大床就是舒服,我要是鬼,我也赖在这里不走了。
我摸了一下手上的镇鬼铜玺,有这么结实的一块青铜大板砖在手,管你是人是鬼,我就不信一招放不挺你。
我把枕头上的灰抖了抖,盖上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
我把头蒙进被子里,仔细听着从门外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奇怪声响,原本睡得挺好的,周公的女儿都快亲到我了,但是这个声音的出现搅了我的美梦,绝对不可原谅。
“咚”“咚”....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似乎已经顺着楼梯走上来。
我忍不住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嚣张,今天我非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很亮。
我蹑手蹑脚的走下床,趴在门上听着这个渐近渐远的声音,“咚”“咚”“噗通”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我甚至还听到了那只鬼摔倒的声音。
门外似乎没有声音了,但是我还没确定门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走了没有,即使我现在有浑然正气附体,手持拍鬼铜砖,也不能贸然出去,谨慎稳重也是我的性格之一。
我甚至就感觉鬼在我的身旁,还用手搭着我的肩膀,一定要镇定!
我拍拍压在我肩膀上的手,示意他拿开,轻声说道:“嘘,别闹,他就在外面。”
我身旁的人点点头,也小心翼翼的蹲在我身后,不再乱动。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一个坑爹的队友,那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我突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但是还要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如果他想从正门突袭,我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使出千斤之力打懵他。
“把那个小毯子给我拿过来,怎么这么冷。”
我觉得我的胳膊都快冻麻了,冷风从后面灌进我的脖子里,是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我赶紧让他给我拿个毯子我披上。
他在后面推了推我,我伸手接过毯子,觉得不对劲。
“你个傻缺,我让你拿毯子,你给我枕头干什么!”
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连毯子、枕头都分不清,我不禁有些窝火。
我也不再指望他了,于是说道:“你盯着门,我自己去拿。”
他伸手按住了门,我转过身去轻轻的走到床边上,拿起了毯子。
我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带谁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瞬间麻木,难道刚才...
我不敢去想象,太恐怖了,缓慢的转过身去想要看看刚才究竟是谁一直蹲在我身旁。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清楚地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衣服,长发到腰的人影,此时正站在门后,他没有脚,下半身是飘着的,在月光下没有影子,我对我的无神论主义产生了怀疑。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关二爷保佑,七叔公保佑,雅典娜,奥特曼,谁特妈的来救救我啊...”我不禁在心里默念道,浑身都在不由自主抖动着。
“啊!”终于手滑了,镇鬼铜玺镇在了我的脚背上。被这么一块铜砖砸到脚上,我瞬间释放了全身能量,打通了任督二脉,此时叫的格外凄惨。
我已经看到她此时站在了我的身后,面白如纸,嘴唇艳红,看样子还是个女鬼,完了,真有鬼,还是个女鬼。
女鬼一般都是冤魂所化的厉鬼,刚才孤男寡鬼的待了这么久,她肯定早已被我的帅气身影所吸引了。
怎么办,我飞速的想着到底是该跳窗还是从破门而出,夺路而逃,实在不行,她要是敢对我心怀不轨,那我也只能从了她。
她已经飘到了我的眼前,瞪着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着我。
她的手轻轻地抬起来,十分缓慢。
我的心已经到嗓子眼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这是想要掏出我的心然后再掏出的我的肠子打个漂亮的蝴蝶结,这种死法太恐怖了!
我不再犹豫,一头扎进床底下,床底太矮了,进去了一半,屁股卡在外面进不来了。
我已经感受到了她此时正在摸着我的大腿,一点一点的往上挪动着。
“怎么办,怎么办!”我在迅速思考着,以至于消耗的葡萄糖、氧气太多,产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聚集在了我的腹部。
我突然想起来七叔公以前和我讲过的:屁冲鬼神,百无禁忌。
想到这里,我不再慌张,将全身力量集中在腹肌,“噗!”腹中气压瞬间降低,如此猛烈的化学武器,我就不信不能打得你魂飞魄散。
我一下子钻出了床底,一个翻身捡起了镇魂铜玺,跳跃起来。
可以拍鬼脑壳子的铜砖在我手里稳稳当当的拿着,我努力地镇定一下,强行压制住了抽筋的大腿,冷冷的看着她,要从气势上先威慑住她。
她此时正站在门前,用两只苍白的手捂住鼻子,同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化学武器果然厉害,难怪被世界所禁止,以我当前的法力,只能招出这一个。
她站在门前,看来我只能跳窗逃生了,我慢慢的向后移动到了窗台,海风吹着我的发丝,有种颓废的美感。
我低头撇一眼窗外,靠,这么高,我不敢跳,还是和她搏斗吧。
一山一海一缕情,一人一鬼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