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在的这几天,全宫上下都没能安宁!”侍卫哭丧着脸,看着月栖犹如救世主:“您快去看看吧!”
月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刚走进宫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宫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侍女颤抖着回答:“容城主,奴婢也不知道啊。”容曦这几天见人就问这个问题,都干扰到大家的正常工作了,可容曦就是不厌其烦,导致大家都想方设法的躲着容曦。
月栖一瞬间,冷静什么的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月栖走进一个偏殿:“容城主,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能否一次说清楚,不要一直跟着我?”
容曦正在追着小侍女问,听到月栖的声音立刻跳起来:“月栖,你回来了!”自动忽略月栖的语气,反正他一贯都是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像曜,曜的冷漠是带着血腥的,月栖,则是真的不在乎什么。
“嗯,所以容城主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说,不要再劳烦我的属下们了。”月栖坐在主位上,容曦就那样看着月栖。
就算是冷冰冰的,也是那样的好看,就像天上的月亮,明知它是冷的,却还是对它有诸多的想象。
月栖被盯着半天,或许是容曦的目光太过炽热,月栖也受不住了:“是有什么难开口的事?”
“嗯,是。”容曦点头。
月栖示意周围的人都下去,拜月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去。
拜月隐隐猜到,容曦是来干嘛的了。
现在大殿里只剩月栖和容曦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月栖看着容曦,心里有点烦躁,因为他又闻到容曦身上有一股脂粉的味道了。
“月栖,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容曦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几天前想好的措辞在见到月栖本人后被忘得一干二净,容曦费了很大得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这样得事无论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事无法接受的吧。
月栖不太明白容曦这句话的意思,是想和玄烛宫联姻?可是他不是已经和追星阁绑在一起了吗?
“没有。”尽管心里有些戒备,但月栖还是说了实话。
听到没有,容曦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但表面还是比较冷静的:“那,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果然是要联姻?
月栖皱眉:“不知道,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容城主不妨直接说明一下你的来意吧。”
直接说的了才好拒绝。
容曦不知道月栖已经误会了,深吸一口气,:“好,那我就直接说了,月栖,我。。。。。。我。。。。。。”啊啊啊啊,到了紧要关头还是说不出不口啊!
“怎么了?”月栖见容曦支支吾吾的,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算了,没什么,你当我发神经吧,这几天打扰了,我走了。”容曦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月栖他的心里话,万一,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又该怎么办?
看着容曦直接开门离开,月栖更加莫名其妙了,容曦到底想干什么呀?
拜月见门突然打开,容曦一脸沮丧的拎着阳一就走,阳一被拽的差点摔倒。
拜月急忙进去看看月栖。
“宫主,您没事吧?容城主说什么了吗?”拜月见月栖有点不在状态。
月栖摇摇头:“没什么,容曦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还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但最后他就直接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月栖现在有点头疼。
拜月知道了。这是容曦临时打退堂鼓了。
“您是怀疑容城主是想来联姻的吗?”
月栖点点头:“对,但后来又看着不太像,容曦的心思果然多变。”
拜月默默吐槽,什么心思多变,明明就是胆小了,不过也难怪,估计他自己还没从喜欢男生的震惊里缓过来呢。
“那,主子也不用多想,万一容城主真的就是来玩玩,好奇打听一下呢?”
“也许吧,这样最好。”月栖有点头疼。
拜月想试探一下月栖的态度:“对了主子,属下听到不少民间传闻,说是您和容城主是神仙眷侣,这事要怎么处理?”
月栖懵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容曦的来意:“辟谣吧,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何况还是容曦。
“是。”拜月知道,这下容曦大人可就难了。
不过,如果宫主不愿,她再想撮合也没有用,苦了容城主了。
看样子他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唉,明明,就有红线,可是。。。。。。
拜月看出月栖的烦躁,转身退下,留月栖一个人安静一会。
拜月回到房间心情有点抑郁,忽然想起了星辰。
“如果,是星辰大人的话,会怎么做呢?”拜月躺再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她梦见了自己的父母。
他们家的人可以看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但不能帮别人牵红线,否则会受到惩罚,她的母亲就是因为私自给她和拜月的父亲牵了红线,在生下拜月后就撒手人寰。
所以痛苦的父亲从小就在告诉她,一定不能给别人牵红线。
拜月知道父亲在害怕什么,强行牵线也是逆天改命的一种,怎么可能会善终?
拜月醒来时,天还没完全亮,可她已经没有睡意了,干脆起身走走,路过偏殿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隐隐约约的光线。
“谁在里面?”拜月进去,却没看见人。
拜月走到有光线的地方,没有人影?把整个宫殿走便了也没发现人影。
奇怪了,难道是昨天宫主走的时候忘记灭灯了?
但拜月也没有灭灯,而是直接走出去并关上了门。
月栖从不会因为瞌睡或其他什么忘记吹灯。
因为他讨厌这些带温度的东西,不是为了照明绝不会使用。
拜月出去后,月栖出现在灯光亮起的地方,他看着火光,在发呆,恍惚的瞬间,月栖伸出手,想去触摸火光,但还没碰到,就像被烫到了一样缩回了手。
月栖没有灭掉火焰,而是把它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
“为什么,我是月亮呢?”
容曦回到熠阳城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不见。
阳一任命的守在门外。
整整一个晚上后,容曦才出来了,身上多了很多深浅程度不一的伤口。
“城主!您这是?!“阳一惊恐的看着容曦身上的伤口,“属下这就去找医生!”
“站住,不许去!”容曦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沉。
阳一焦急:“可是。。。。。。”
“没有可是,听不懂我的命令吗?”容曦火红色的瞳孔仿佛变成了血红色的一样。
阳一被容曦身上的气势吓到了:“城主,您怎么了?”
容曦深呼吸了几次,才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没事了,别找医生,我自己能处理。”
“是。”阳一只能答应。
容曦看着天上的太阳,刺眼。
“为什么,我是太阳?”
星耀陪着星辰离开了圣魂殿,青依没有跟着。
“确定是这里吗?”星辰看着眼前的荒凉大漠。
星耀也有些迷茫:“巫墓说,就是这里,为什么一点都不像?”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星耀突然收到一个消息说起。
那天,星辰刚从练兵场回来,星耀就匆忙把一封信交给了星辰。
“姐姐,这是巫墓从修罗城我的书房里发现的。”
原来是星耀不放心光羽融合了来历不明的剑,特地让巫墓去调查,但巫墓迟迟没有查到什么,就在巫墓快放弃的时候,他路过星耀书房时听到里面有动静,以为是什么小贼,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巫墓检查了一圈,除了书桌上多了一封信,书房没什么变化。
巫墓也不敢擅自打开,就加急送给了星耀。
星耀看后脸色都变了一下,然后就急急忙忙去找星辰,可是他不能乱走,只能在星辰的住处焦急的等着。
星辰看了一下信的内容,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我们要去信上说的那个地方吗?”星耀私心里不想去,可是星辰就不一定了。
星辰沉思了半天,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树。
“去看看吧。”星辰还是想去的。
“那我陪姐姐去。”星耀是不可能让星辰一个人去的。
星辰也知道星耀的脾气的。
“好。”
星辰让青依留下照看封尘殿,如果有什么意外她也好即使回来处理。
时间回到现在。
“不是说,是个深渊吗?”星耀看着眼前的荒漠,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星辰没说话,四处走了一下,抬头看星耀,忽然发现星耀没了影子。
再低头看自己,也是没有影子。“应该没错,就是这里。”星辰记得信上说,这是没有影子的深渊。
星耀快速跑到星辰身边。
“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星耀只怕消息暴露后给星辰带来巨大的麻烦。
各势力的首领大部分都莫名的易主了,实在让人担心。
“我不仅知道你们是姐弟,我还知道你们还有一个哥哥。”沙哑的声音从星辰姐弟身后传出。
星耀警觉的把星辰护在身后:“你是谁?”
声音的主人缓缓现出身形:“您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很快,您很快就会想起来了。”
是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衣衫褴褛,犹如乞丐一样。
“我的主人,我们又见面了。”老人跪在星耀面前,“深渊被填平了,您终于回来了。”
星耀和星辰对视一眼:“你是谁,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个手下。”
老人一笑:“您以后就会知道了,主子,大人,请,老朽来招待你们,为你们解惑。”手一伸,像是请他们走一样。
星耀看着星辰,星辰微微点头,星耀这才动脚。
星辰也不情愿和他走,但这老人给她的感觉十分压抑,星辰可以肯定,要是动手的话,她和星耀都不是这个老人的对手,就算是黎枫也不一定能胜的了他。
老人慢悠悠的走着,把星辰和星耀带到了一个小木屋。
“简陋的地方,让大人们受委屈了。”老人拉开椅子请星耀先坐下,星辰随后。
“老朽知道,主子最近在查找关于光羽和夜翼的事,这才斗胆为主子排忧解难。”
老人端了两杯茶水。
星耀没喝。
老人料到他们的反应,也没逼他们。
“到底是什么?”事关姐姐,星耀也不管什么了。
老人就是知道星辰对星耀多重要才把星耀带到这里来。
“光羽和夜翼本就是一把剑,后被它的主人一分为二,一把藏于深山,一把留在身边,所以他们融合也很正常。”
“融合?可是我只感受到了光羽的力量。”星辰奇怪,既然是融合,为什么。。。。。。?
老人笑了一下:“因为您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驾驭这剑,剑为了保护您,才没让您接触到另外的力量。”
“这剑的主人为什么要分开它?”星耀还是担心会不会对星辰有什么危害。
老人却不肯再说了:“再多的,老朽不能多说了,现在,还不是主人知道的时候。”
星耀脸色冷下来,正要说什么,星辰拉住了他,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对问了,不知前辈可否告诉我您的名字?下次来如何找您?”
老人嘿嘿一笑:“只要主人相见我,不管主人在哪里我都会去的,何须主人屈尊来见我?至于名字,老朽名叫离魂。”
星辰也不再追问,拉着星耀就告辞了,离魂也不阻止,目送他们离开,
主人啊,您该回来了。
为了您,离魂愿意做任何事。
回到封尘殿,青依就告诉星辰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虚空域也换了主人,远古势力和上古势力隐隐有联合的势头。
星辰不慌,“他们都好对付,就是不知道是谁撺掇了他们,找到这个人才最要紧。”
就算联合了又如何?远古势力的一个强者还不如上古势力的一个强大的士兵。
翻不起浪,但能给人添堵,不过,还是不能大意,没有把握,他们是不会乱动的,他们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