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人只感觉一阵风朝他脸上扑过去,然后。。。。。。
守卫目瞪口呆的看着凌风绰把小矮人打晕倒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王子殿下!”守卫惊呼,“您没事吧?”
“王子?这个小豆丁是你们的王子?”夜无双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小小一坨的人,就这么一点点?
守卫立刻解释:“王子殿下一直就是这样,七岁之后就停止了生长,王子殿下对此也很自卑,所以脾气很不好。”守卫可不想得罪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简单。
“哦,所以他就可以口不择言了?我问你,他多大了?”夜无双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这。。。。。。五,五千岁。”守卫支吾了半天,才说出花来。
“五千岁,不是五岁五十岁呀。”凌风绰冷冷的,要不是现在夜无双拦着他,他可不会只是把人打晕而已。
狼是极高傲的生物,容不得污蔑,何况,夜无双也被他骂了。
“唉,算了,你们家老大到底什么时候让我们进去?再没人出来我可就自己进去了,是客客气气的请还是鸡犬不宁的进,你们自己选。”反正巫妖族迟早要收拾,不差这一时半刻。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这么会不让您进去呢?”守卫额头上直流绿色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汗一样。
他心里也很焦急,怎么还没人来?
“最多再等一分钟,不然。。。。。。”夜无双露出九条尾巴,每个尾巴尖上方都有深浅程度不一的蓝色火焰,慢慢的摆动着:“不知道你们怕不怕火呢?”夜无双笑着说的话却让守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唉,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贵客生气了?”脚步声匆匆靠近,来人一到这里就开始训斥人。
“二位贵客不要和他一个侍卫计较,来来来,里面请,我是咱们族长的仆人,名叫典伊,二位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一定给您们办的妥妥当当的。”典伊媚笑着请夜无双和凌风绰进了巫妖族的领地,“那个侍卫不如就处理了?”
“不必了,你还是找人把你们王子殿下抬进去吧,他睡着了,也不怕着凉。”夜无双收起尾巴,和凌风绰一起走了。
典伊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小矮人:“哎呦!我的王子殿下哎!您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典伊惊慌失措的让守卫把人抬了回去。
要是殿下有什么闪失,王后还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典伊赶紧带着夜无双和凌风绰去了族长的住所,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人,而且外面也没有任何守卫,整个造型看起来就像是个坟墓一样。
里面光线也很昏暗,但住所该有的东西还是都有的。
“你们族长呢?”凌风绰皱眉,巫妖族是不是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族长有事,正在处理,二位,先休息一下?”典伊依然卖着笑。
“行,你下去吧。”夜无双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站了半天也确实是累了。”
凌风绰坐在夜无双旁边。
“他们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不管怎么样,巫妖族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夜无双懒洋洋的玩着自己的一条尾巴,唉,真是无聊啊,不知道太平那里怎么样了,星辰还顺利吗?
想着想着,夜无双就枕着尾巴睡着了。
凌风绰看着夜无双沉沉的睡去,自己也觉得很无聊,但出于警觉,强忍着睡意。。。。。。
不对!
凌风绰忽然清醒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困?而且,为什么族长的住所一个人都没有?
中计了!
但凌风绰已经没用力气起身,只能不甘愿的趴下了。
“终于都睡着了。”屋子里一个毫不起眼的柱子忽然动了起来。
表皮一层一层剥落,露出一张人脸:“这次的贡品我很满意。”
触须缓缓缠上夜无双,“一只三千年的小狐狸,血好香啊,吃了她我一定会修为大涨的!”
说着就把夜无双塞进了嘴里,整个吞了下去。
都不嚼一下。
“这只狼也不错,留着明天吃吧,今天就先消化一下九尾狐。”熟妖嘿嘿的笑着:“兽族皇族,也不过如此嘛!”
“树仙大人,贡品可还满意?”门外有声音传来。
“我很满意,做的不错,进来,本大仙赏你些灵药。”树精眯着眼,一群蠢货,要是有灵药,他自己早就吃光了,怎么可能留给他?
典伊赶紧推门进来,跪着祈求恩典。
“拿好了,吃了再好好修炼,迟早取代巫妖王。”树精随便从自己头上摘了个果子就扔过去了,“下去吧,别打扰本大仙。”
“是!”典伊捧着那果子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夜无双在树精腹中把外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骗人的东西啊,亏我还期待这件事是巫妖族长干的呢,这样可以直接一锅端,多好啊。”略微有点失望呢。
“什么声音?”树精听到了夜无双的嘀咕,但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听错了?”
“没听错。”凌风绰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树精大吃一惊:“你居然醒了!”不过随后又镇定了,“醒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困住了,原本想明天再吃你的,现在,就早点吃了再慢慢消化,乖乖被我吃了吧!”说完就张嘴要吃了凌风绰。
“也不怕消化不良?”夜无双感觉到了树精的动静。
“什么声音?”树精这下听清楚了,“怎么可能?还没被我消化?”
“有什么不可能的。”
还没等树精想到办法处理夜无双,凌风绰又挣脱了束缚:“小小树精,真以为能困住我们?”
夜无双在树精腹部点起了火。
“我的肚子!”树精立刻痛苦的倒地,翻滚着想减轻痛苦。
但被凌风绰用风形成的锁链固定在了原地,然后迅速剖开它的肚子,把夜无双拉了出来。
“好恶心啊,到处都是粘液!”夜无双嫌弃的直跺脚,把外套直接一把火烧了,“不知道巫妖这里有没有干净的水洗澡啊!”要是没有的话她就直接把巫妖族炸了然后回去洗澡。
“这个家伙怎么处理?”凌风绰踢了一下被烧的半死的树精。
“烧了呗。”夜无双打了个响指,火焰顿时炸开,点燃了树精的整个身体。
“这里尸气太重,我们先出去吧。”夜无双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好。”凌风绰也很难受,这树精恐怕就是借着这里的尸毒修炼成的,才会有让人致幻昏迷的能力。
两人离开后,这间小小的屋子就爆炸了,深蓝的火焰映亮了这片天。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整个巫妖族的注意。
族长滁渊匆匆赶到,“发生了什么?”
“这。。。。。这。。。。。。”典伊看着起火的古墓,心痛到滴血,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艰难开口:“奴也不知道啊。”该死,一定是那两个混蛋!
凌风绰看见滁渊来了。
“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族长大人。”
滁渊注意到凌风绰:“你是。。。。。。”
“在下凌风绰。”
“兽族丞相凌风绰?”滁渊是听说过凌风绰的,年少成名,手段雷厉风行,铁面无私。
“您怎么会在这里?这位是?”滁渊是真的懵,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一来就烧了一个荒了很久的墓?
“嗨,我叫夜无双,也是烧了这里的人。”夜无双挥了挥手,真好,原来自己还是有存在感的。
“为什么要烧了这里?公主殿下,我没有得罪你啊?”滁渊也是真的这个公主的。
恣意妄为,从不服管教。
“你确实没有,不过你身边的那个家伙得罪我了。”夜无双指着典伊,“哦,顺便再告诉你,这货还想取代你。”
典伊手在抖。
“什么?”滁渊大吃一惊,“公主殿下说笑了吧?典伊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他怎么会。。。。。。”
“哦,那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一个黑色的果子,上面有尸气,那墓里面还有一个没烧完的树精,你可以看看这气息是不是一样的。”
典伊“噗通”一声跪下:“公主大人,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我对族长的中心可是日月可鉴!公主为什么要挑拨我和族长的关系!”
“那太阳月亮眼睛一定是瞎了吧,你有什么值得我冤枉的?你有那个资格吗?还有啊,你和你家族长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就算你们两个是一对的我也没兴趣管!”论怼人,夜无双还没怕过谁,本来就很不爽了,还找她不痛快,找死啊!
“我,我。。。。。。”典伊跪在地上发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心虚的。
滁渊不相信典伊会背叛自己,但兽族公主似乎也没理由骗人?
“搜!”滁渊下令,果然从典伊身上找到了黑色果子,上面环绕着的正是尸气。
滁渊其实早知道这里有树精,但它一直老老实实,滁渊也就懒得管,没想到。。。。。。
“典伊,你太让我失望了!”滁渊捏碎了那个果子,“带下去,处置了。”
“是。”
“族长饶命,族长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但没人理会,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
夜无双却是破有兴趣的笑笑。
这滁渊,够狠啊,跟了那么多年的属下,说杀就杀也没有一点不舍,啧,有趣。
“让两位过客看笑话了,不知二位来我巫妖族是有什么事?”滁渊扯出笑脸。
“哦,来找个人。”夜无双很难受,“你们有哪里可以洗澡吗?”
“啊?有有有,我让人带您去。”滁渊虽然懵,但还是让人去了。
“丞相要不要也去沐浴?”
“嗯。”洗洗吧,狐狸鼻子很灵,万一自己身上沾了那树精的味道只怕她会不开心。
滁渊等了半天,才等到夜无双出来。
“啊,舒服多了。”夜无双满意的抖了抖耳朵。
收了狐狸耳朵,看了一下周围:“嗯?凌风绰呢?”
“在这。”凌风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夜无双身边。
“那,洗完澡了,族长,我们来谈谈正事吧。”夜无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请说。”
“你知道,红豆吗?”夜无双笑着看着滁渊。
“红豆?自然是知道的,很好吃啊。”滁渊装糊涂。
“别装糊涂,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凌风绰皱眉。
滁渊见糊弄不过去:“哦哦哦,您是说的红豆诅咒吗?那是个恶毒的诅咒啊,名字好听,但却十分折磨人,怎么了?”
“配合上相思断肠,效果如何?”
夜无双就静静听着他们谈话。
套话这种事,还是凌风绰更擅长,她荒废了许多年,处理政务还真的不擅长。
“那可是翻倍的效果,能折磨的人形体消瘦,心神不宁,最后抑郁而亡,宛如相思入骨一般。”
“难下吗?”
“啊,不难的,几乎我们族人都会的。”滁渊小心应付。
“那,族长叫个人来,下给我们看看,公主可是很好奇诅咒是怎么下的。”凌风绰才不信他的鬼话。
青依给他的标记一直在发烫,刚刚他有意接近了滁渊,标记很烫。
滁渊快冒汗了。
知道凌风绰难应付,没想到这么难对付,这可怎么办?
“族长!你可要为我做主!”
正在滁渊着急的时候,门外想起了凄厉的女声。
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如丧考妣。
“怎么回事?”滁渊瞬间站起来,“带进来。”
带进来一个女性和一个小矮人。
夜无双觉得那个小矮人有点熟悉。
“族长,你看看你儿子吧!被人打晕了,看看他脸上,那么大一块青啊!”拉娜哭的凄惨,小矮人也配合着痛叫:“就是啊父亲,你要为我做主!是她打我!”
指着凌风绰。
滁渊立刻心疼了:“丞相,为什么要打我儿子?他哪里得罪你了?”
“就是啊,他还是个孩子,纵使做了什么对不起二位的事,教育一下不就行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