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兜帽盖在他的脑袋上,虽然镜渊两百年前来那次没有见过他的容貌,但是这幅打扮镜渊有生之年里也就是见过一次。
这次算是第二次。
那个人看到镜渊的时候明显怔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冷下来,一脸不悦和怪笑。
“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带着大兜帽裹着斗篷杵着法杖的半大老人说。
镜渊目光收缩,缓缓迈步上前。
“是有些年头了。”
他平淡无波的说着,忽然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笑看的那半大小老头儿心底发『毛』。
臣寂,这片腐烂阴暗的荒野上最强大的一位邪术师,因他尤为喜爱发掘和捣腾这些改天换命违背生存规律的法术,所以被天庭抓获赶往这里。
虽然如此,但他在这西狱蛮荒数千年,照样是过的风生水起,谁人见他不叫一声臣寂邪术师。
可当初是镜渊硬生生杀出来一条血路,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才不情不愿的拿出那张上古禁术的阵图。
现在俩人再相见,自然不可能是旧友的关系,反倒有点像仇家。
殊不知在邪术师臣寂眼中看来,这就是仇家见面。
镜渊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次见面时的结果。
“哼。”
臣寂小小的身子脾气倒不小,他冷哼一声,瞥向镜渊:“黄口小儿,你这次来的刚好,刚好我新账旧账与你一起算!”
声音沙哑难听,杀气顿时就弥漫整个空气里。
旧账就是两百年前镜渊闯入西狱蛮荒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新账就是伤了他的坐骑,他可不是善良之辈,这些东西他都是要讨回来的。
“算账?”
镜渊勾唇冷笑,眉目一瞬间冰冷,周身气息骤然压迫,气势猛然炸开。
男子的衣袍无风自动,如墨的青丝在脑后飞舞,他紧抿双唇,一步步『逼』近臣寂。
要知道此时两个人都是处于抵抗状态,想要朝前走这是十分困难的,镜渊每朝前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的脚重的像是拖了一口棺材。
深深的脚印印在沙地里,嘴角的鲜血又一丝丝的淌出来,可他丝毫没有停下或者放弃的念头,而是眉目更加冰冷的朝前看。
“嘎嘎嘎,自不量力!”
臣寂喜闻乐见,不屑的笑道。
以镜渊的实力对上他,那还差一个大结,可是向来邪不胜正,那些阴冷黑暗的法术在接触到镜渊那光明青春的气息的时候,原本的杀戮气息都会不由自主削弱。
臣寂点了点手里的法杖,一道气息就朝镜渊飞了过去,镜渊要和他气势对峙,还要护着怀里的少女,那一击是硬生生接住了,当下就一个屈膝,半跪撑在地上。
原本自己就带着伤,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可是镜渊的眉目依旧淡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畏惧,即便有,那也只是一贯的冷厉和淡漠。
他抱紧了怀里的少女,拧起眉头,缓缓站起身,一团黑『色』火焰从他脚底下升起,黑火越烧越大,愈演愈烈,几乎将镜渊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镜渊带着熊熊燃烧的黑火,继续朝前走着,看到臣寂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轻轻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