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祸吧,真不是我给你招的。
谁让人家,是个有点小权的“芝麻官”呢。
你自求多福啊!
几人去了吴炜雄的老家,拜访了他父母,两位老人欢喜得差点没敲锣打鼓,儿子去当兵,他们求之不得,当即就答应,并且叮嘱战天野一定要好好调教这个浑小子。
当天,吴炜雄就返回了城里,正好赶上晚饭。
吃饭的时候,谈论的都是他当兵的事情。过完年,他就要去营队报到了。
“多吃点你姑炒的回锅肉,今后,不那么能经常吃到了。”吴佩平给吴炜雄挟菜,说着有些泪目,“当兵很辛苦的,既然决定了,就要挺住。”
“我会的,姑,我绝不会给吴家人丢脸。”吴炜雄眼里涌起些许泪芒。
想想,就要离开亲人,他心里到底是有些难过的。
许晚晚听着吴佩平的话,也低低的吁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喉咙间的哽咽感。
吃过晚饭,吴炜雄坐在屋檐下抽烟。
这熟悉的街、这家乡的夜,很快就要别离了。
吴炜雄吐出一口烟雾,吸了吸鼻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造化真是弄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天他会去过他一直讨厌的生活。
没想过,他会为了一个人,去改变一生的命运。
烟,在两指间静静的燃烧着。淡淡烟雾,锁着吴炜雄低沉的脸。
路灯下的他,少了几分平日的张狂和浮躁,多了几分成熟。
许晚晚走过去,把一支甘蔗递给他:“真的决定了?”
“嗯。”吴炜雄接过甘蔗,玩着,“这能开玩笑吗?”
“是为了姑姑吧。”
吴炜雄笑笑,眼里涌起几分深沉,他望向黑暗的苍穹,低声说:“那天,在她家烤肉的时候,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吴炜雄顿了半晌,才说:“晚晚啊,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我真的是个很洒脱的人,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为所欲为,从不顾忌别人的对我是什么看法。
我觉得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干什么,要走什么路,就走什么路,随便别人怎么说。”
许晚晚咬着甘蔗,轻笑:“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因为每个人都想活得这样洒脱,但很多人都做不到。毕竟,心有牵系。”
“你说得对,心有牵系。”吴炜雄眼里涌起一缕温芒,“有没遇到靳蕾之前,我心无旁鹜,所以能随性洒脱。遇到她之后,才明白了心有牵系,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哪怕,是一厢情愿,但只要一想到心里的那个人,就觉得暖意融融,浑身有了无穷的动力和斗志,想为她去改变。
原来,我情商低下,女孩子在我眼里可以说可有可无,我甚至还有点自命清高,一般的女孩子我还看不上眼,尽管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吴炜雄说到这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许晚晚拍着他的肩:“人年轻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唯我独尊,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