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哥!”郝忆慢慢的吃了起来。
“小忆,吃烤鸭。”三哥夹了一块最好的烤鸭放到她碗里。
“小姑,这个菜也好吃。”坐在对面的大侄子说着也帮忙夹一大筷子。
“小姑,吃这个。”
“小姑,这个你够不着,我帮你夹。”
“小姑,喝碗汤。”
……郝忆也顾不上谁说了什么,只愣愣的看着碗里的菜以肉眼可看的速度,摞成了小山。无力扶额!果然是物以稀为贵,太打眼了,也很忧伤的!
“听说一盆石头里面,加水可以;可一盆水里再放水,水就会溢出来。吃饱了再喝汤。”郝齐海说。意思是:汤喝饱了,饭就吃不下去了。
“对,小姑那么瘦,一定要多吃点。”郝昭杰赞同的点点头。
郝忆:“……!”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
“小忆,明天去外地巡视,想要什么礼物?回来我给你带。”三哥郝齐海边吃边说。
“送我个指南针吧!送我个秤也行。”郝忆看着面前的小山,无奈的说。
众人懵了,齐齐看向她。哪有女孩子喜欢这些的?
“我怕我被你们惯得找不着北。或者照这个速度喂养下去,我很快就成了一个天天为减肥而苦恼的胖子。”郝忆解释,摊了摊手。
“哈哈……小姑真逗!”郝昭宴笑了。
“太有趣了!”其他人也笑了。餐桌上一片欢声笑语。
“小忆大病初愈,大鱼大肉不宜多吃。碗里吃不完了给我吧,汤可以多喝点。”郝老爷子看女儿是真的吃不了,又心疼女儿刚出院。
“还是爹最疼我。”不嫌我吃过的脏。高兴的颠颠的把碗送到郝老爷子面前。
郝云明:70年代家家日子都不好过,有一次抱着几个月的你做饭,屎拉到锅里不照样得吃?这叫:自屎不臭。现在小丫头长大了,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干净最好的。
郝忆:……汗。好吧!有一种爱叫:在有洁癖的人眼中,你和我自己一样干净。
“我就不疼你了?”郝老太太有些吃味。
“疼!爹给的叫父爱,娘给的叫母爱。父爱和母爱同样伟大。”郝忆几句话把老太太哄得合不拢嘴,“你个鬼精灵。”
一顿饭吃得格外热闹。韩璟毅看着,刚刚还对着碗愁眉苦脸嘟着小嘴,一下子喜笑颜开。不自知的嘴角挂着浅笑,目光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深邃与温柔。如果现在他手下的兵看到,一定一脸惊悚:还是那个杀伐果断,训他们时手段狠厉、不留情面、无坚不摧、淡薄寡情……的冷面阎王吗?
郝忆抬头对上他,点头微笑。然后端起碗淡然喝了口汤,放下碗。竟然看不懂他那奇怪的目光。
然后几个大男人聊起了军队的事,一顿饭竟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摸了摸肚子,打了个无声的嗝。郝忆惊觉自己一不小心吃多了。
几个侄子上楼把落下的功课和作业补上。郝忆被两个嫂子赶出厨房洗碗的队伍,一个人在小院里围着墙,慢慢地吃的太饱转圈圈,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