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妹妹，菁表姐也在等着，我们一起，菁表姐来的路上和我说我们不该告诉祖母，祖母身体不好，当时没想到，只想到四妹妹，可是已经说了，菁表姐也是才想起来，我也是。”
她又跟着道。
话一落，吴老夫人想笑：“那告诉谁？”看着两孙女，倒是想到了。
丫鬟婆子赵嬷嬷她们还有吴云的人再听。
“找娘她们啊，现在只能我们来能帮就帮，要不让娘和大伯母……祖母少操心。”吴云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把菁表姐说的都说了，她说的时候看了菁表姐。
萧菁菁：“对，外祖母。”
她也想说，不过云表妹说了也好，她便看着外祖母，意思就在那里，她也和云表妹一样想法。
赵嬷嬷等都跟着。
只有吴老夫人身边丫鬟婆子没有。
“我这是知道了。”吴老夫人看在眼里，这么明显，怎么会不知道。
萧菁菁不语。
吴云：“祖母。”
丫鬟婆子赵嬷嬷不知道吴老夫人还要说什么。
下一刻。
“你们。”吴老夫人意外的笑了笑，笑看着她们望着一一看过，再次说了出来，重重的：“有心了。”笑中带着什么，意味深长，很好，不止是担心她身体，还有主动说她们来帮霏姐儿，这是真的有心，很高兴的笑，丫鬟婆子感觉着什么。
赵嬷嬷等觉得老夫人真的高兴。
“祖母。”吴云又叫，还要说什么，看着祖母样子，不由看了菁表姐。
“外祖母。”萧菁菁再开口，她没多想，也没有看云表妹就是凝着外祖母，吴老夫人：“我知道，就照你们说的。”
“……”吴云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意外又觉得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菁表姐，祖母这么快就答应了，还以为还要说呢，还是菁表姐来说吧。
萧菁菁：“外祖母决定就好。”她看出来了一点。
吴云见菁表姐只是这样说，看着祖母，吴老夫人笑着白了一下云丫头，菁丫头看得更清，这两个丫头这样很好，她们不提，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也会过来的。
赵嬷嬷等有人赵嬷嬷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别的丫鬟婆子低下头去。
*
吴霏坐在马车里，牵着儿子抱着女儿，她一动不动，就像雕像一样，很久都没有动过一下，整个人沉默得很，也瘦，枯黄的头发整理得很好，虽然看得出收掇过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却觉得很不适合，主要是整个人给人感觉。
有些呆愣还有傻，怀里抱着的孩子也是傻傻的样子，还有牵着的也是，一边有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在，看着，她们守着四姑娘，上马车的时候她们感觉到四姑娘的抗拒，就想陪着，四姑娘好像不想她们陪盯着她们，后来自己上了马车。
她们问过四姑娘她们可以上吗，四姑娘说可以，她们才上的，四姑娘一上来又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在的原因，想说什么又不好说，想着老夫人的话。
她们已经派人回去说了，就要到了，再看四姑娘。
吴霏一点不在意有人看着，好像感觉不到对面的目光，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坐过这样的马车还有这样过了。
想着什么，她眼晴转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想看外面又没有掀起马车布帘，丫鬟婆子发现，张了一下嘴。
又觉得问也没用。
“四姑娘，你？”还是有丫鬟问了，婆子看着。
吴霏依然像是没有听到，怀里的女人被她抱紧，儿子也是，丫鬟婆子就知道会这样，也不失望和意外了。
看向四姑娘儿子，四姑娘儿子像是怕她们一样，躲到四姑娘身后，怀里女儿也是，和四姑娘一样。
心中想叹气，四姑娘怎么这样，可是想着四姑娘也不是她们能说的就不再看，吴霏看了马车想到这样的马车只有在记忆里才有，看向怀里女儿，再抱紧了一点。
她知道丫鬟婆子又在看。
再看儿子，儿子怯弱的坐着，她手又一紧，往身后再带，虽然她本来就躲在她的身后，她带着他们是想……
祖母派人来找她，找到她，要带她回来，还派了这么多人。
想着祖母还有记忆里的一切，爹和娘。
一想到爹娘还有这些年的生活她就想颤，她不想再回去，那个男人，她嫁的男人她不用怕了。
可是。
祖母会救她吗？一直救她？留下她让她像以前一样，会帮她？她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很不好，爹娘也不管她，她的命不好，但她的儿女，一直跟着她过得很惨，她以前会想在府里的日子，后来就不想了，当年她还小，她的儿女可以过好日子。
可以了吗？跟着她回去？
“要到了吗？”她想知道这一点，走了这么久了，她不是不想回府，不是不想找祖母。
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还有菁表姐。
她只是怕。
外面的一边赶路一边说了什么，看了一下前面，知道不远了，有人说了说，看了一下马车，眼看就要到了，有人到了马车旁说了一声。
“四姑娘，快到了。”
是一个侍卫。
话落下，传进来，丫鬟婆子一听就放松，想说什么，望着四姑娘和四姑娘儿女。
“四姑娘，还有——”
“到了。”吴霏还在想着，一下子听到这个声音，要到了，她想抬头想问，却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动，还是那个样子，保持着那个样子。
呆呆的像雕像，可能是习惯了，想做什么也做不出来，依然如故。
丫鬟婆子眼看四姑娘还是雕像般的样子知道没用，回了一声外面，再回头。
“四姑娘。”
“……”吴霏抱着女儿拉着儿子——
*
吴老夫人这边才听到刚回的人说要到了。
就听到霏姐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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