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有这事儿?”高阔被问得一头雾水,旁边的王猛也听得有些模糊。
“别装了,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冷卫国言辞冷峻,丝毫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高阔听得出他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看了看旁边的王猛,王猛耸了耸肩表示也不知情,这种一大清早的就兴师问罪,他还真有些莫名其妙。
“真想不起来了?那我给你提个醒,打人的人姓林,就是那天大闹了我女儿订婚仪式那个人。”冷卫国知道他的位置在长庆市很重要,政法这一块都归他管,即便是盛天集团在省里面有关系也不敢轻易的得罪。
“阿?”高阔和王猛听到林枫这两个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要说林枫会去主动挑事他们是不信的,因为冷家还有人活着,就不可能是他为了芝麻绿豆的事去报复冷家。
如果他真的打算报复的话......估计这会冷家被灭门的消息应该上新闻了。
噢不,是发生意外的消息应该上新闻了,做他们这一行的杀人简单,难的是要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王猛相信,就凭他收拾飞腾、兴丰的手段来看,他有这个能力。
“阿什么阿,别跟我打哑谜,高总你就给句明白话,这个事儿怎么办!”冷卫国气势汹汹道。
“冷书记,不是我姓高的不给你面子。”高阔的语气忽然发生了变化:“你刚刚说的事情我是确实不知情,还是你刚刚说了我才知道的,不过呢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这个林先生确实是我们盛天集团的人,但是这个事恐怕你想一通电话就摆平,没那么容易!”
“高阔,你说什么?”冷卫国听着高阔的语气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大为光火,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名字对方语气会变得那么强硬。
“冷书记,我这么跟你说吧。”高阔和王猛交流了下眼神,在确认达成共识了之后才是又道:“林先生的事就是我盛天集团的事,这事再大我盛天集团都得管,不过我在这里也奉劝你一句,林先生的为人我非常清楚。”
“他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如果你们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他,那最好的办法不是针锋相对,而是登门认错,不然到时候事情发展到骑虎难下的阶段,别说你们冷家,就是我们盛天集团也保不齐他会对你们做出什么事情来。”
“高阔、高阔、高......”
电话挂断了,冷卫国愣着坐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在这长庆市谁见了他不得点头哈腰,还从来没有人敢那么跟他说话,他越想越气,最后把电话砸了个稀巴烂。
“爸爸。”李轩眨了眨眼,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上次城区改造的项目您晾了他们盛天集团一段时间,他高阔这回是想故意为难您?”
“这个高阔,真是岂有此理!”冷卫国深深吸了一口气,扑腾一声坐在了办公椅上,这个动静有些大,被路过门口的一个男子听见了,敲了三声他办公室的门,问了一句:“冷书记,又发什么火呢?”
“沈浪沈大公子?”冷卫国没听出声音,倒是李轩耳朵尖,连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脸和气道:“沈大少平时是个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来这儿?”
“来办点事!”沈浪走了进来,对冷卫国微微颔首:“冷书记,刚刚路过你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见你在发火,怎么?又有哪个不懂事的混账惹您生气了?”
“嗨,别提了。”冷卫国一脸不悦的一声不吭,李轩忙着把话接了过来:“还不是盛天集团的高阔那王八蛋,前段时间你们不是提议从新招投标嘛,我爸爸扣了这个项目一段时间,他们这就记恨上了,刚刚还说要找我们算账呢。”
“高阔?”沈浪一听直觉一阵牙痒痒:“这高阔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连您都敢欺负,我看是时候好好收拾他们一下了,不然他还真以为这长庆是他盛天集团一家说了算!”
“沈大少您有办法?”李轩地了一根烟,沈浪把烟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我当然有办法,只要冷书记多关照关照我们飞腾新开的那几个矿,就是让他们高家从长庆消失,也是小事一桩。”
“小沈!”听罢,冷卫国微微眉头一皱:“你这个话在我这里说不合适吧,而且你们飞腾那几个矿本身问题很大,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够掩盖过去的,就算我肯为你们打招呼,也要你们自身多改正才行。”
“冷书记,您说得对,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在整改了!”沈浪见冷卫国口风一松,立马抓住了机会。
“整改了就好,隔三差五的出乱子,既然你们整改好了,我一会就给下边打个电话,验收通过了就复工吧!”冷卫国把沈浪打发走了,虽然话里话外没有明说支持打压盛天集团,但是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
沈浪知道当官的都不会把话说死,说到这个份上他在不理解就显得愚昧了,最近长庆的政局不太稳,据说是因为快换届的缘故,这个时候那些权利部门的领导们肯定不会放着自己手中的权利流失。
及时的选择合作对象,在换届之前把该跑的关系都跑到位是每个人在职权利领导重中之重,而长庆几大集团的巨大财力和关系网作为政治资源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这时候盛天靠不住,当然得向伸出橄榄枝的飞腾靠拢了。
“爸爸,您的意思是?”李轩把沈浪送走没一会,折返了办公室,冷卫国泡了一杯茶正在喝,好像心情好了一些,这时候听见李轩这么问,他赶紧示意他闭嘴,说了一句:“我可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别瞎说。!”
“对对对,您什么都没说!”李轩一下子明白过来,姜还是老的辣,一声不吭就能把事情办了,而且万一出了事情还没有任何把柄,他想了想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官场上的杀人不过头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