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天地神庙的大小
在仙界甚至下界,所有的战争,都有一个必须要战胜的敌对势力。
仇恨的情绪,能够让参战的士兵士气高昂,所谓哀兵必胜,就是这个道理。
但在天界战场,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大家之所以在这里不断战斗,为的只是遵守主神的约定,可以拖延时间,让自己白天的时候能够多吸收一些气运而已。
尽量避免牺牲,让更多的圣者活下来,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至于壮大气运之后,这场战争将会走向什么方向,却是没有人知道。
冥族的数量,谁又知道有多少?
即便是敖旭等人,也只是猜测而已,每次大胜之后,冥族随之而来的战争都会略微放松一些,但隔一段时间,却又会立即恢复过来。
大胜的意义,就是可以让他们有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
换来相对安全的时间,就是大量的气运,能够让下方的族群发展起来。
正是基于这一种规则,愤怒的情绪不仅无益,反而有害,一旦绝牺牲,那这些胜利都将得不偿失。
十方军团的圣者补充,可没有那么快。
因此,叶风心里面也是后悔不已,但他一开始将绝给带偏了,后来再解释,反而是难以让绝相信。
毕竟,刘禹涛已经一个多月音讯全无了,白天的时候都有不少圣者下去寻找前者的这踪迹,但刘禹涛现在都是在接近核心的位置溜达,又有谁能够见得到?
“叶风,那种声音,就是,就是上次刘禹涛出现的时候……”上次去混乱之海盯着的一个圣者紧张道,他们是最后见过刘禹涛的人。
但他们所说的话,却没有多少人相信,大多数都认为是几人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圣者会产生幻觉?
不会!
但就像是冥鲸不可能吃了刘禹涛一样,那都是不能相信的事情。
甚至,产生幻觉的可能性还比冥鲸吃人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什么?”叶风猛地站起身来,看了分界河一眼,说道:“下去看看。”
分界河河床之下有许多入口,每一个入口都会通向不同的地方,但只要还在分界河之中,就是安全的。
绝一听到刘禹涛的消息,也是猛然间站起身来,空洞眼神不由得闪过一线希望,她本不相信那些人的说法,但此时又一次传来古怪的响声,却让她不由得想要去相信这是事实。
“轮回圣君的传人还没有死?”绝紧张道。
“去看看就知道。”叶风说道。
这时候,敖旭也是听到了声响,赶了过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城池之中的其他四阶圣者。
大家都好奇啊!
在这个时间漫漫长,日复一日都是不断的循环重复的地方,这些高高在上的圣者们,比俗世街头卖菜的大妈都要更加八卦。
“下去。”在敖旭的带领之下,众人都是直接进入了分界河。
与上次不一样,上次刘禹涛是在离开入口较远的地方修炼,冥鲸的争吵声没有办法传递出来,但这次,却是一进门就被人往外赶,几乎就是在混乱之海入口位置争吵,声音远远地传递出来,让所有十方军团的圣者们都是心神震动。
人畜无害的冥鲸,居然跟真神斗起来了?
每个人都是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混乱之海。
很快,冥鲸巨大的身影就是被从混乱之海里面给砸飞了出来,那遮天蔽日的身躯,移动起来,充满了视觉的震撼力。
猛然间,所有人都是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对对对,就是这样!”之前那几个盯梢的圣者立即高兴道,他们这段时间也是有够憋屈的,明明是事实,却是硬被人说成是幻觉,稍微一反驳,就被人质问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啊?
老子就是看到了!
老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吧!
那几个圣者手舞足蹈,大有吐气扬眉的态势。
“真的,真的是这样。”绝咕咚地吞了一口唾沫,她自然也听过这个说法,她也知道刘禹涛想要利用冥鲸来修炼。
但那种天方夜谭的方法,绝只当是刘禹涛在胡思乱想,从来没有往心里面去,也没有当真过。
“他,真的成功了?”绝的视线一秒也不愿意离开冥鲸,她希望在里面找到那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冥鲸跟真神打起来?”叶风却是干笑,“真的跟刘禹涛有关?他是怎么挑拨起来的?不,不对他,他挑拨这那两个家伙干什么?”
冥鲸的存在很特殊,对圣者们而言也是和谐共处的存在,真神也是一样,只要圣者们不去弄死分界河河床里面的普通动物,真神的存在和不存在,都没有什么关系,反而是可以制约一下那些大魔,不会让分界河河床沦为另一个战场。
而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家伙,他们都招惹不起。
但现在刘禹涛却是将双方给挑拨了起来……
“妈的!才修炼这么一会,你这真神,我看是真小气的神,还不如假神靠谱!”刘禹涛在冥鲸的嘴巴里面看得清清楚楚,在冥鲸被打出混乱之海的时候,就不由得破口大骂。
这骂声真神有没有听到不清楚,但十方军团却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当即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这家伙,玩得这么高端吗?
带着冥鲸跟真神打架?
他是新人菜鸟,还是我们是新人菜鸟?
我们进入的,是同一个天界战场吗?
就连团长敖旭,此时也是一脸的懵逼,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会发生什么事情?
谁特么知道啊,听都没有听说过好不?
在场的众人都是凌乱不已,唯有绝有着别样的心情,她早就认定刘禹涛死去,但却一直不肯相信,此时看到后者活蹦乱跳的样子,心中情绪纷乱。
“是因为轮回圣君吗?”绝在心中问自己,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这一刻,她只知道,她心中压抑了许久,折磨着她的情绪,终于可以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