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男子忽然间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势大力沉的压迫,脸上一变。
蓬!
短袖男子变招不及,感觉千斤重担压在自己身上,膝盖咔咔作响,一下子就是软跪下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水泥马路的着力点,出现了龟裂的纹路。
剧烈的疼痛,让短袖男子脸都扭曲变形,但却是将牙齿咬得咯吱响,硬是没有叫出声来,眼中屈辱的怒火似乎要将人吞没。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刘禹涛淡然道,收回了手臂,拍拍手,招呼古浩基:“走了。”
古浩基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乖乖的,这也太猛了。
一时间,古浩基脑海中不由得浮起那些有关刘禹涛的传闻,对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人有了由衷的敬重。
强者为尊,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这个基本的理论也从来没有改变。
周围忽然间变得很静,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全部都傻眼了,瞠目结舌地看着刘禹涛缓缓离开,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没有想到,向来战无不胜的老白,居然会输得这么难看。
忽然间,刘禹涛的存在就像是一种沉重的压抑气氛,让所有人都只能呆呆地站着,就连赵氏兄弟也不例外,他们脑海之中忽然有种感觉:几天没见,刘禹涛的实力又提升了,简直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武学的提升需要不断的打磨,是水滴石穿的打磨功夫。
刘禹涛学的,肯定跟他们不是同样的东西。
“老白,你怎么样了?”赵大宝扶起了短袖男子,后者的膝盖鲜血淋漓,一扯动,当即又是痛的嘴角抽动。
“我没事。”老白却是硬气。
“你们快点去报个信!”赵二宝对着人群吼道。
当即,人群之中就是有人应了一声,快速地跑了回去。
“那小子太过分了,居然将人伤成这样!”赵大宝怒道。
“不能轻易放过他!”赵二宝也是说道。
人群中也是响起了几声的附和声,他们都不会去响,这件事是谁先出手挑衅在先,也不会去考虑,如果刘禹涛若是实力不济,下场又会怎么样。
………
另一方面,刘禹涛根本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影响了心情,仍旧是愉快地跟古浩基聊着天,一边朝着后者小姑的住所走去。
来到古浩基小姑的房子,虽然是在县城,但也是一间独栋别墅,装潢精致典雅,门前还有数百米的庭院,院子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雕,是一条腾云的大龙,口里还含着一把剑,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风水不错。”刘禹涛点评道,他一眼就看出了这间屋子的门道,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而其中这条石龙更是点睛之笔,守护这一方水土。“刘大师,这个宅子是我们古家的祖宅,很有历史的。”古浩基介绍道:“我们古家世代练武,不过我父亲不愿意留在这安南县,所以爷爷就给了我爸做生意的本钱,将这宅子和古家的武学传给了我小姑,让
她找个上门女婿,继承家业。”
刘禹涛点点头,从这个宅子的布局,就可以看得出古家以前的辉煌,丹转念一想,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小姑是练武的?”
古浩基点点头,“嗯,她从小就练武,身体很好,一直都没有生病,所以她忽然染上了这么个怪病大家都觉得奇怪,医生找了不少,都说我小姑是心理上的问题。”
“不是吗?”刘禹涛问。
古浩基摇头,“不像啊,她有没有什么压力,婚姻上也很顺利,男朋友是青梅竹马的,而且也答应入赘,三年前退役回来准备结婚了,之前一直都很高兴的。”
“三年?也就是说,就是你小姑的男朋友回来之后,她这个病就犯了?”刘禹涛皱眉问道。
古浩基皱眉思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刘大师你不这么问,我也没往那个方向想,现在想起来好像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
说完,古浩基又是自顾自地嘀咕道:“不对啊,这个也不太可能,我小姑的男朋友我也认识,小时候一起玩的,他们两个感情一直很好,没有理由害她。”
“那确实是很奇怪。”刘禹涛也是说道:“反正到了,看看人吧。”
“好的。”古浩基说道,笃笃地敲响了大木门。
宅子的装潢比较古老,大门上面有铜环,却连门铃都没有。
开门的,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挑挺拔,一看到人,就有种如同松柏的感觉。
“浩基,来看你小姑啊?”男人开口笑道。
“天哥,你也在啊?”古浩基笑道。
“嗯,你小姑一个人在家也是怪无聊的,她又没兴趣弄网络的那些东西,我来陪她说说话。”男子说道,看向了刘禹涛,“这位是你朋友?”
“嗯,这是刘大师。”古浩基介绍道。
“大师?”男子狐疑地看了刘禹涛一眼,“玩魔术的?”
刘禹涛的年龄,只能让他联想到这个能被称为大师的职业。
“刘大师是神医,这次是专门来治疗小姑的病症的。”古浩基连忙说道,战战兢兢像刘禹涛道歉道:“对不起,天哥说话总是这样,他并没有恶意的。”
一边说着,古浩基一边猛朝着男子使眼色。
男子会意,当即就是言不由衷地说道:“我见识不够,请阁下不要见怪。”
刘禹涛心里不爽,但看在古浩基和叶昌隆的面上,还是没有发作,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不过是会些杂学,大师什么的,都是外面的朋友捧而已。”
两人一个照面,之间就是火药味弥漫,吓得古浩基眼皮直跳。
“请吧。”男子皮笑肉不笑道,在他看来,刘禹涛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什么神医,唯一像的地方,就是那种眼高于顶的架子而已。“刘大师,实在是抱歉,请进。”古浩基连忙赔笑,转头看见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当即朝着男子拼命使眼色,又暗暗地拉了后者一把,才让男子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