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林穆娴紧张道。
刘禹涛不知从何说起,皱眉想了一会,“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申屠媚的女人?”
“我以前的同事,怎么了?”林穆娴声音急切,情绪明显不对。
“有过节?”刘禹涛问。
“有点,但我防着她呢,她动不了什么手脚的。”林穆娴说。
“如果是东方烈呢?”刘禹涛又问。
“东方烈?”林穆娴倒吸一口冷气,“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啊?赶紧告诉我,你是要急死我啊?”
“东方烈影响很大吗?”刘禹涛问。
“肯定大!”林穆娴立即道。
随后,林穆娴开始说起了她公司里面的内容,用的都是专业的词汇,刘禹涛是一句也没听明白,但却能够感受到林穆娴的慌张。
林穆娴向来独立自强,处变不惊,这次的表现让刘禹涛有些担忧。
“林姐,不会有大事吧,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刘禹涛担忧道。
“不说了,有电话进来了。”林穆娴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嘟声音,刘禹涛坐立不安,再次拨打林穆娴的电话,却总是忙音。
刘禹涛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打个电话让柏凯查到林穆娴公司位置后,两人就是一起过去。
林穆娴公司的办公室在江南市的一处高档写字楼中,刘禹涛和柏凯直接上了八楼,隔着写字楼的玻璃门就看到了林穆娴正情绪激动地说着电话。
刘禹涛暗松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林穆娴看到刘禹涛,没多说什么,只是指着沙发让刘禹涛他们先坐,自己继续火急火燎地打着电话。
刘禹涛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林穆娴和她的同事在忙活。
公司规模看起来就不大,三十几平米的写字楼,一张四合一的办公桌,四个人,除了林穆娴之外还有两女一男,女年纪都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男的则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四个人都在打电话,挂下一个,又是立即拿起来拨打出去,没人有空搭理刘禹涛他们,嘴里面不是说着求情的话,就是在怒骂指责。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四人也是陆续地瘫坐在办公椅上面,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那两个小女孩,更是在抹眼泪。
刘禹涛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是听到门外一阵咯咯的高跟鞋响声传来。
化着浓妆,穿得花枝招展的申屠媚推门而入,得意地冷笑一声,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到林穆娴身上,用胜利者的口吻说道:“林穆娴,开张大吉啊。”
林穆娴银牙紧咬,“申屠媚,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呵呵,我也觉得这里空气不太好,有一股霉烂的味道。”申屠媚捂着嘴笑,“看来我之后装修,肯定要让工人好好处理一下才行,不能让我的新公司沾染到这里的晦气。”
林穆娴气得手指发颤,却仍旧是硬气道:“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管,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不想看到你那恶心的脸!”申屠媚嘴角抽了两三下,尖声道:“林穆娴,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你所有的生产线都停了,之前所有的订单全部都要毁约赔钱,你把这里租金退了,然后把你的实验室卖掉,也完全不够填住这个
窟窿。”
说着,申屠媚更是直接拿出了一份合同,举到林穆娴的面前,“我可以吃亏一点,用高于市价的价格给你买下实验室,也可以帮你把这写字楼转租下来,让你可以负得起违约金。”
“哼,你有这么好心?”林穆娴扫了一眼合同,发现上面的价格确实不低。
“我对可怜的人,向来很有同情心。”申屠媚得意笑道,“只要你给我跪下,磕个头,再叫一声申屠姐,我就立马在份合同上签字。”
“申屠媚,你别痴心妄想了!”林穆娴冷哼一声,她向来要强,怎可能受这样的羞辱。
“我痴心妄想?”申屠媚笑得更大声了,目光扫向了林穆娴身后的那些人,“林穆娴,你这间公司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给这些人画大饼,一起合伙开公司,现在却要他们血本无归了?”
林穆娴当即是脸色一沉,紧抿着嘴,看起来有些挣扎。
看到申屠媚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刘禹涛也是坐不住了。
可是,就在刘禹涛刚站起来的时候,那个中年大叔却是快步地走到申屠媚跟前,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申屠姐,请你放我们一马,我代林总给您磕头了!”
“东哥,你……”林穆娴伸手去拉东哥,但后者却是怎们也不肯起来,语气悲凉,“林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你算什么东西?”申屠媚捂着鼻子,厌恶地看了东哥一眼,将合同在林穆娴甩着道:“林穆娴,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跪下,我就撕了这份合同,你就等着一辈子打工还债吧!”
一只大手抓住了合同。
刘禹涛一把将合同抢了过来,刷刷撕成了粉碎,甩在申屠媚的脸色,沉声道:“马上滚!我不打女人,但你别逼我不把你当人看!”
趾高气扬的申屠媚被这一下子甩懵了,吃惊地看着刘禹涛,眼前这个年轻人面生,但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势,让她来不及发怒,便是不由自主地退到了门外。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申屠媚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当即就是觉得羞愤难当,她现在肚子里怀着东方家的骨肉,身价百倍,哪里能够让人这般欺辱?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多管闲事?”申屠媚盯着刘禹涛问。
“我叫刘禹涛,你想算账的话,随时恭候。”刘禹涛淡然道,论得罪的人,这个申屠媚还排不上号。
“申屠媚!”林穆娴忽然间怒喝一声,冲向前,狠狠地甩了申屠媚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抽得结实,直接将申屠媚的身子抽得歪向了一边,回过头来,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中的愤怒几乎是有种要发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