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利亚诺·德·美第奇遇刺身亡,洛伦佐·德·美第奇逃出生天后,很快帕奇家族及其背后的支持者,时任教皇西科斯图斯四世让萨尔维迪亚家族负责为教皇打理银行,并且将洛伦佐和支持他的佛罗伦萨人全部开除教籍,没收了美第奇家族的所有财产。
同样是1478年,也是这位教皇,同意了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女王建立宗教审判所。
按照马尔福的记载,当时教会的主要收入除了什一税等税收外,还有明矾以及售卖赎罪券,而他们的开销除了神职人员的薪水、各种仪式的花销,还有西斯廷礼拜堂,以及在复地战争的军费开支。
没错,就是那个后来被用来做教皇选举、以及米开朗基罗画天顶画的西斯廷礼拜堂,不过西科斯图斯四世是按照教皇圣庙的规制来修建它的。
意大利人和奥斯曼人一直在做生意,这一点在洛伦佐重新成为佛罗伦萨统治者后也没遮掩,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当刺死朱利亚诺的凶手逃到了伊斯坦布尔后,苏丹派人将他五花大绑送回了佛罗伦萨,并且执行了绞刑,在达芬奇的素描中还画下了那一幕。
根据史书中的记录,达芬奇在韦罗基奥的画室里学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解剖人体了。或者是这么说,在佛罗伦萨解剖人体在当时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不过比起这些异端行为,更触怒教皇西克斯图斯四世的是他任命一个姓萨尔维迪亚的红衣主教担任比萨的枢机,而比萨虽然是个独立的共和国,却属于佛罗伦萨的势力范围,洛伦佐反对这个任命。
在教皇的威胁中,包括褫夺佛罗伦萨的教权,不过因为佛罗伦萨市民和修士们的集体拒绝,这个威胁并没有实施。
当时佛罗伦萨、威尼斯、米兰组建了联盟,而这位教皇来自热那亚。当洛伦佐需要支持时,只有米兰和法国作为贸易对象支持他。
圣女贞德曾向法国国王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获得一套米兰的盔甲,她要穿着它去解救奥尔良。
制作盔甲当然需要铁矿石,而通过与西蒙利塔的联姻,美第奇获得了铁矿的开采权。美第奇当然可以通过自产自销来获得巨额利润,但是到西蒙利塔结婚的时候,米兰的大公已经不是维斯康蒂家族的了,而是娶了大公私生女的弗朗切斯科·斯福尔扎。
实际上由于大公没有男性继承人,米兰已经成了共和国,但按照马基雅维利的记录,当时意大利的佣兵就两股势力,其中一个就是斯福尔扎。
相比起临时凑起来的农民,职业雇佣军的装备要好很多,他们甚至可以买马,和骑士一样穿着盔甲作战。大多数意大利势力已经承认了弗朗切斯科的公爵地位,只是没有获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正式授权,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1494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正式授予弗朗切斯科的儿子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米兰大公的封号。
除了意大利的毛纺织业,米兰的军工厂也因为西班牙人的金币而开工,也有了钱去修达芬奇设计的大教堂。
洛伦佐的一个优势是走运,不只是他躲过了那次刺杀,还因为1493年“新大陆”就被发现了。
早期的地理大发现是个赔钱的买卖,最早的一批金银条是1513年运抵的塞维利亚,这是西班牙境内唯一一座有内河通过的城市。
洛伦佐并不擅长经营一家银行,甚至在他死后两年,也就是1494年美第奇银行破产了。
但没人会否认佛罗伦萨是“文艺复兴三镇”之一,尽管还有其他城市,例如米兰、比萨、锡耶纳等地也有许多优秀的艺术家和建筑物。
当意大利其他城市在与西班牙的交易中获得贸易顺差,大赚特赚的时候,美第奇银行和佛罗伦萨却因为大量购买卡斯蒂利亚羊毛而产生了贸易逆差。
如果说威尼斯和伊斯坦布尔位于意大利“靴子”的东边,那么热那亚和西班牙则位于“靴子”的西边,他们早就在与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人贸易了。
以前西班牙穷就算了,现在不一样了,人人都想成为西班牙的银行家,但要怎么加入这个牌局里呢?
卡斯蒂利亚人以前面对的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市场,他们想要离开本土,加入国际贸易网同样困难。
可是腓力二世还是决定解除与热那亚人的合作,转而与伦巴第人、葡萄牙人,尤其是佛罗伦萨人合作。
热那亚人与西班牙人合作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之间“散伙”了?
尽管爱情是最适合女人的武器,但它并非无往不利,甚至“维纳斯”在更大的利益前被毒死了。
波提切利还画过朱利亚诺,据说他和洛伦佐不同,长得非常英俊,有“金童”的称号,波提切利所画的维纳斯与战神中,马尔斯就是以他的形象画的。
不过波提切利找的角度好像有点问题,“战神”是用鼻孔对着观看者的,这个角度就算是“大卫”来当模特也看不出有多俊美。
在读过了那篇论文后,马尔福确实有足够的智力和理性可以在加入食死徒后全身而退,而不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被关进阿兹卡班,他写的比他祖先写的那些文章“客观”多了。
贝拉只是爱地太疯狂,尤其是在“主人”失踪后,她到处找他,拷问她觉得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人,以至于将弗兰克和爱丽丝折磨成那样。
那么她像尼采说的,在爱里迷失了自我吗?
可能是女人的嫉妒使然,波莫纳觉得莉莉更像是那个迷失了自我的人。
她可以离开,因为西弗勒斯的哀求,神秘人警告了她,可是她却没有走。
海格至今还在抱怨他的妈妈抛弃了他和弟弟两个,谁会原谅一个抛弃了自己孩子的母亲呢?尽管她是个巨人。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波莫纳从绒布口袋里拿出了偷买的化妆品。以她现在的打扮和长相,化妆并不能让她美丽,甚至还会有人说她是“东施效颦”,引人嘲笑。
所以她以为自己是混血媚娃,拥有天生魅惑男性的力量是一场荒谬的梦吗?
在王尔德的故事里,为了给西班牙公主庆生,小矮人被贵族抓来跳舞,给公主和贵族们取乐,他本来在森林里很自在地跳舞,小鸟们也觉得他很善良,会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它们。
可是花园里的花儿们却觉得他是丑陋的,尤其是白玫瑰,大声嚷嚷着“小偷”,好像觉得他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趁朱唇尚未褪色,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
波莫纳抬头,发现是一个幽灵在吟诗,他正在远去。
“院长。”
波莫纳回头,看到一个赫夫帕夫的学生在叫她。
“你有什么事吗?”波莫纳问。
“我想问,参加魔药大赛必须是老师挑选,不能是我们自己报名吗?”女孩问。
“你想参加魔药大赛?”波莫纳问。
女孩坚定地点头。
“我得问问斯内普教授,你叫什么名字?”波莫纳问。
“是我啊,乔伊,菲比的姐姐。”乔伊不高兴得说“你忘了我了?”
波莫纳大惊失色,她的记忆里她们俩还是一年级的新生。
“你化妆了?”波莫纳问。
这下轮到乔伊“大惊失色”了。
“只是涂了点润唇膏!”乔伊连忙说。
“透明的是润唇膏,有颜色的不是。”波莫纳冷冷得说“而且你的眉毛……”
乔伊看起来有点后悔“自找死路”了。
“刚才谁说我忘了你了?”波莫纳冷笑着说。
“我要被关禁闭吗?”乔伊惴惴不安得问。
波莫纳笑着摇头,转身离开了一脸困惑的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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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莫纳尾随老蝙蝠,发现他又在药柜边的扶手椅上看报纸。
这一次马尔福逃脱牢狱之灾不像上一次那么从容,他不仅像卡卡洛夫那样供出了一份名单,而且还赔了受害者们一笔巨款,以至于他开始卖一些马尔福家族的产业。
“你在担心朋友?”波莫纳问。
“称不上朋友。”他放下了报纸“更称不上担心。”
波莫纳绕到了椅子的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用不着安慰我。”他平静得说。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拥抱。”波莫纳说“对不起。”
“为了什么?”
“我不该提凤凰羽毛的事。”波莫纳说。
他没有说话。
“你能念首诗给我听吗?”波莫纳说。
“什么?”他惊讶得说。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趁朱唇尚未褪色,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波莫纳说。
“为什么我要念?不是你该补偿我吗?”
波莫纳捶了他肩膀一下,然后他乖乖“就范”了。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趁朱唇尚未褪色,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他照着她说的念到。
这下她满意了,像猫一样用脑袋磨蹭他的脸颊。
“这首诗你从哪儿听来的?”他问。
“好像是威尼斯狂欢节唱的歌。”波莫纳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
“生命苦短,恋爱吧,年轻人!趁头发尚且乌黑,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
她惊讶极了,一下子站直了。
“怎么了?”他笑着问。
“你刚才做了一首诗?”波莫纳问。
“我只是改编了一下。”他站了起来,绕过椅子走到她的跟前,先是抬起了她的下巴,接着用手指摩挲她的嘴唇。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趁朱唇尚未褪色,趁热血尚未冷却,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他又一次说,这一次语速缓慢了很多,并且让她头晕目眩。
她期待一个吻能降临,可是却只能感觉如蝴蝶翅膀划过嘴唇时带来的酥痒。
“你还想出去看电影吗?”他面无表情得问。
“今天不想。”她说着,然后不再等待,踮起脚尖亲吻了那个头发乌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