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脸,这边!”
波莫纳回头,发现是两个格兰芬多男生,他们在走廊转角处一闪而过。
她觉得他们看起来不像西里斯和詹姆,更何况那个被称为“月亮脸”的女生很明显不是莱姆斯·卢平。
可能是听错了吧,她心想着,然后不去在意,抱着花盆朝着斯莱特林的地窖走去。
即便艾米丽泰勒已经不在学校里了,学校的氛围也没有改变多少,尤其是地窖,变得比平时更加阴冷,快入夏了也感觉不到温暖,虽然这样也蛮凉爽的。
斯内普一向是个让人难以感觉到愉快的人,他就像是“幽默感”的杀手,而劫道者们则很擅长恶作剧。
小孩子很容易和能玩在一起的人成为朋友,在他们那个年龄段,朋友意味着能带来快乐的人,那种阴沉的、不合群的人不仅不被人喜欢,有时还会成为排挤、作弄的对象。
等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发现生活并不总是那么有趣,有时会遇到糟糕的消息。有人听到这种“坏消息”会觉得这人非常扫兴,下次不想与这个人一起玩了,不再邀请他去参加聚会,免得他把坏运气带来,把自己的好运弄没了。
当然也会有这种人,不论你遇到了好事还是坏事,他都选择认真聆听,这也是一种朋友,一辈子可能就遇到那么一两个,不如派对上的人那么多。
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人应该去结交那些帮助自己成长的人。
但比起思考什么样的人是可以帮助自己成长,波莫纳觉得自己更该思考自己是否愿意长大。毕竟她就像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一样,一直生活在孩子的世界里。
“每周四的下午六点到八点,直到这个学期末。”
当波莫纳抱着盆栽站在魔药教室门口时,她听到斯内普对那个倒霉的拉文克劳男生说。
“知道了,教授。”那个男生心里准一百个不愿意,却还是勉强自己这么说。
“你走吧,还是你想现在就开始?”他油滑得说。
那个男生立刻掉头就走了,波莫纳连忙给他让开一条路。
“你抱着盆花干什么?”斯内普一边说一边走向办公桌,坐下来打算批改作业。
“你又关人禁闭了?”波莫纳说,然后将盆栽“咚”得一声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花盆里的土撒了出来。
“你想把它放在我的桌子上?”他死死盯着那盆盆栽,仿佛要结果了这个可以美化魔药教室阴森环境的小东西的小命。
“你让我培育的感染了‘跳舞酸’的曼德拉草已经长好了。”波莫纳说“捂好耳朵。”
“在这儿?”他看着自己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玻璃会碎的。”
“我派了人请你去温室,但你不是很忙吗?”波莫纳插着腰说。
他默不作声,抱起了盆栽,离开了魔药教室。
波莫纳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也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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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波特进入莱斯特兰奇家族金库,找到伏地魔的魂器赫夫帕夫的金杯时,因为误触金库里的防御魔法,差点被复制的发烫的宝物给淹没。
但复制咒并不能复制出真的金银,那些复制品只是看起来很像而已。17世纪意大利再次遇到了经济危机,不过和14世纪的那次危机不同,这一次麻瓜世界的经济危机没有波及巫师世界,这被马尔福称为“巫师金融家们的有效防御”。
读过了他的“大作”后波莫纳做了调查,古灵阁的妖精不喜欢麻瓜的纸币,他们更愿意收金币,将它们放在金库里,这也导致虽然他们做兑换业务,麻瓜货币储备并不多,当巫师需要大额更换麻瓜货币时,需要提前预约。
金银不是纸币,可以无限印刷,纸币的发行理论上是与本国的黄金储备为基础的。新大陆的金银矿让银行家们从未怀疑过西班牙的偿还能力,因此当腓力二世为了筹措战争金费和皇室奢侈生活的开支不断向他们借钱时,他们借给了他。
那只铂金孔雀曾说,商人在制定计划时一定会遇到不确定的情况,乐观的错误一旦产生将会在范围和程度上加大、加深,景气主要建立在认知错误的基础上。
总之当危机爆发时,意大利、热那亚和西班牙被捆绑在一起。热那亚人掌握了西班牙的白银,就像以前英国国王在百年战争时期,用英国的羊毛出口换取了银行的借款。
这些白银被热那亚人拿去放贷,同时白银作为通货,可以被贷款者拿去再进行抵押信贷,由此有了“信贷乘数效应”,也就是说西班牙流通量货币开始成倍数增长,即便它们是不可复制的贵金属。
当西班牙破产,流入意大利的信贷也就少了,可是意大利17世纪的经济危机被在荷兰爆发的“郁金香狂热”给盖住了。南欧和地中海的泡沫没有波及北欧,因为当时汉萨同盟只接受经济作物和黄金,相对而言经济环境是比较稳定健康的,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北欧的手工业和军事工业得到了发展,甚至超过了传统的地中海工业。
这些来自新大陆的金银并没有流入普通人的手里,16世纪的西班牙本土没有大型的作坊、工业容纳这些人口,农业成了西班牙的支柱,即便在发现新大陆之前,西班牙在纺织领域还颇为领先,属于纺织品出口国。那些开往亚洲的运银船运来了大量的丝绸、香料和茶叶,这些都是普通西班牙人无法消费的,高涨的物价让农民生活一年不如一年,甚至有人沦落到靠劳役偿债的地步,生活近似于农奴。也差不多在同一时期,明朝实行了“一条鞭法”,采用了以银代役,农民将农田改种桑树,因为丝绸才能用银购买,粮食并不值钱。
大量的农民养桑导致了供求关系改变,于是丝绸价格下跌,不能和陆上丝绸之路时那样将绸缎当成辅币,而西班牙人运回欧洲的布匹,因为要面对法国和意大利丝绸的竞争,也难以争取暴利,流向意大利的借款更多。
这形成了滞胀,在通货膨胀持续高涨、物价上升的同时,经济停滞不前,
它就像是财政赤字一样,一旦开始就难于根治,并且按照西班牙当时的国情来看,是不可能被治理的。
腓力二世缺钱到甚至打劫了从墨西哥来到运银船,哥伦布去新大陆的远航有西班牙国王的支持,像他这样的探险者很多,他们到达一块土地会宣布“这块被征服的土地及地上的物产都归国王”。英国则是由持有皇家特许状的私人殖民公司来负责海外开拓,比如东印度公司和弗吉尼亚公司。即便未来收益是飘渺的,土地却是属于殖民者的,就像塞勒姆事件中马萨诸塞人所说的,他们才是这块土地的主人。
但腓力二世并不是自己打劫自己,这些运银船上的白银是属于热那亚人和借贷白银的商人的,正确的做法是让这些流向意大利的借款回流西班牙,让西班牙的工业齿轮再次开始转动,不过那么高的税收,谁会在西班牙搞工业呢?
给富人减税可以吸引他们投资,但穷人可不会觉得这么做公平,法国大革命爆发也是因为社区中最有能力承担税收的那一部分人利用豁免权规避了这一义务,这在重税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个不堪忍受的砝码。
西班牙的解决方式是一次又一次得破产,这破坏了信誉,即便有银矿,也越来越难借款。更糟糕的是熟练工人以自愿或非自愿的方式离开了西班牙本土,摩尔人被伊莎贝拉和斐迪南,以及腓力三世赶走,他们是熟练的工匠、农业种植者,即使西班牙想要重建本土的工业也难了。
在这种情况下,圣职是一个最优的选择,它不只是体面、收入优渥,堂吉柯德进入宫廷被人当成丑角一样嘲笑,他还不是彻底的平民,而是乡下贵族,也因此他才会成为“骑士”。
西弗勒斯不是对钱不感兴趣,他只是不像马尔福那么钻进钱眼里了,马尔福也不想伏地魔回来,他只想专心“打理家产”,偶尔在魔法部兴风作浪。伏地魔回来后马尔福就只好又拿起魔杖,而他对此已经有些生疏了。
波莫纳想起霍格沃茨之战时卢修斯在纳西沙马尔福衬托下的狼狈样,颇有些同情得摇了摇头,然后举杯和西弗勒斯的酒杯碰了一下,玻璃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个废弃的房子里,与屋外的虫鸣声发出回音。
“怎么样?”等波莫纳喝了一口后,西弗勒斯问。
“不是一般的酒。”波莫纳赞叹得说。
他得意洋洋得笑着,也喝了一口那微酸涩的酒。
“你是从哪儿搞到的?”波莫纳问。
“说起这个,你觉得黑魔王是怎么到阿尔巴尼亚遇到奇洛的?”西弗勒斯说。
波莫纳搞不懂,一瓶酒怎么和阿尔巴尼亚以及黑魔王联系在一起。
但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她不喝那么多酒,保持脑子清醒的话。
可是这酒太好喝了,她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反正在自己家喝酒,还用怕喝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