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剧中有这样的表演形式,舞台上只有一个人,他所念的台词是他内心的观点或想法,这种被名为“独白”的表现形式经常出现在莎士比亚的作品中。
这样的独白即无作者,也没有假设的听众,仿佛身处单人牢房里面。
表面上看这种“单人间”要比和其他人分享狭小的牢笼要舒服得多,但这其实是一种对个人得遗弃,除非犯人改掉一些“旧习惯”,这是监狱里常用的管教方式。
教养院就是为这种制度准备的,针对的是犯罪或有不良行为的少年。
成为女性“领袖”的成因是复杂的,家世好、自己长得漂亮是基础,艾米丽的生活习惯是“全世界”都和她一个步调,比尔这样家境清寒的男生对她表白,她会嘲笑他家的经济状况,所以她那个圈子里的“朋友”都必须和她一样。
偶尔波莫纳可以看到某些个非核心成员脸上苦恼畏惧的表情,但绝大多数人都是绕着艾米丽转的,或者如她们以为的那样“一起玩”。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被艾米丽指挥几下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动得默默接受,是受到严重威胁的人想要生存下去的一种方法。倘若不按照艾米丽说的做,艾米丽就会将不听话的人秘密抖出来当成一个“笑料”,艾米丽很喜欢掌握别人的秘密,埃斯梅拉达的日记本只是其中之一。
男孩子那边稍微好一点,西弗勒斯有一种如同天赋般,让学生们保持沉默的气质,即使是格兰芬多里也少有男生敢抵抗他,上一个那么干的巴纳比李的下场很多人都记得。
而阿不思则更看重学生的独立性和责任感,他让学生们自己选择曲调唱歌,也不管和声听起来怎么样,会不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存在。
并不是所有的“恶霸”都会遭到惩罚,在西弗勒斯的眼里,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就顺利毕业了。从孩子们升上六年级之后就在不断经历转变,首先是不用遵守9点前必须回休息室的校规,升上七年级所有校规,乃至法规都可以不遵守,只不过下场可能是和贝拉特里克斯作伴。自己犯了错,为什么要别人承担责任呢?哪怕是父亲,也不会代替儿子坐牢的。
成年了就没有未成年的保护壳,也不该有邓布利多的袒护。当西利斯布莱克坐牢的时候,邓布利多就没有袒护他。
如果西弗勒斯六年级时被狼人咬死,或者变成了狼人,那么詹姆和西里斯都难逃干系,詹姆波特救下他,其实是为了自己。
在西方世界,藐视法庭是很重的罪,圣经中的路西法因为骄傲而觉得自己可以代替神,最后成为地狱的魔王。出席法庭不论是作证还是旁听都必须穿正装,哪怕是浑身都是刺青的帮派成员。
法官当有公正的判决,女孩经常会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只是暂时被困在孩童的身体里,早熟的心智会让她们早早偷用妈妈的口红梳妆打扮,这种小错不需要到法庭接受审判。
可是姑息这种小错,逐渐变成大错,像项链事件里的让娜那样盗用王后的名义得到钻石项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让娜在事后还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甚至还出了书。法国人一向对女孩过于纵容,毕竟法国受到了文艺复兴的熏陶,甚至达芬奇都在法国病逝。好像犯了个小错,求一求情就可以获得宽恕。
法国大革命自法国人民攻陷巴士底狱开始,虽然里面的情况并非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监狱里关押着贵族塞一张小纸条就可以关押的“犯人”,也和当时的社会风气不无关系。谁要有什么办不成的事,贿赂国王的情妇,让她们在国王的枕头边吹风就行了,多大的案子都可以“摆平”。
要不然国王花那么多钱,摆那么多派场,搞君权神授干什么呢?路易十四甚至说“朕就是国家”,国家实体在当时并不是黑格尔说的那样是精神性的,而是国王的王冠、权杖和加冕的礼袍。古代中国将私藏龙袍当成很大的罪,甚至庶民连黄色的衣服都不能随便穿,它们被认为可以保护皇帝和国家。
当人民推翻君权的时候,连神权也一起给推翻了,断头台砍下了那么多脑袋,包括国王路易十六、玛莉安托瓦内特以及杜巴里夫人的,历代国王的坟墓也没能幸免,圣女热纳维耶芙的骸骨也被焚烧后,骨灰丢入了塞纳河中,取而代之的是先贤祠。
波莫纳曾经花了很多力气劝人们,但她知道没人会听。
第一,女性在议会里没有代表,乔治安娜知道这些是因为她身边有不少共和派的议员,她们根本不知道议员们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第二,无法组织有效抵抗,有人会觉得这个制度对自己是有利的,她本来是不合法的情妇,孩子也没有继承权,现在她可以合法得住进那个恢弘的“家”里,儿子也会有合法继承权。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除了男子良心发现,自己推翻这个决定,女性没有任何胜算。
荆轲刺秦王的时候,并没有将秦王当成不可触怒的对象,那身代表王权的黑色礼袍也起不了保护秦王的作用,当图穷匕见时,他抓起鱼肠剑就追杀秦王。
他没指望自己活着出去,秦王的佩剑抽不出来,只能伏剑绕柱跑,其他人都看呆了,直到一个医官举起药箱砸了荆轲一下,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如果波莫纳和格拉西尼一样跑了,当然波拿巴会反应过来,一夫多妻制是不可行的,动用他的否决权,否决议会大多数人通过的事。
但问题是她没跑,这事看起来很有可能会成了。
倘若有人知道了,是不是会希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少年王曾问过,不穿国王的衣服,他们就不知道我是国王吗?
当国王不穿衣服的时候,臣民们还认识国王吗?
最后少年王加冕时还是穿上了那件浸透了血泪的加冕礼袍,尽管他尝试过用荆棘做的王冠给自己加冕。
虽然很遗憾,这就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妥协退让带来的后果。
贝希摩斯尽管是代表雄性,利维坦代表雌性,可是这一次恐怕要倒转过来了。
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女人,和不愿意别的国家干涉自己领土的男人一样。
当波莫纳在窗户外面看到绿人和他嘴里长出来的树时,就觉得绿人看着很像浩克,一个愤怒的、力大无穷的巨人,而蛇形兽则很像代表嫉妒的利维坦。
男人杀死妻子的情夫是合法的,就跟正当防卫一样正当,帮约瑟芬偷听议会情报的夏尔并没有死,虽然有很多忠于波拿巴的人愿意为他代劳。
当乔治安娜到达博物馆的时候,刚好看到前布鲁塞尔市长鲁佩,他正和建筑师亨利-阿里克斯·莫特在一起,乔治安娜记得他,因为他说了一个关于《戴珍珠耳环少女》的故事。
同时他也不认为军事堡垒要继续用天然石材,而是用钢筋和混凝土,他们正在商量新监狱的事。
因为技术和工期,他们觉得该先建造女子监狱,位置就选在女修道院的旁边,原来的监狱还是继续关押男犯人。
他们的目的是希望那些在森林里生活太久的人能重回社会,但不能操之过急,因为边沁的全景场式监狱只是个理念,还没有被人实践过。
除了那些跑到森林里的人,不合法的娼妓也可以被收容,毕竟她们很多人是生活所迫,大多数女人都是遵纪守法的。
绝大多数夫妇都是男方年纪大一些,约瑟芬比拿破仑大的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即使对方年纪足以当自己父亲了,也会觉得他温柔、沉稳,有同龄年轻男孩不一样的魅力,乔治安娜的监护人理查德埃奇沃斯的新妻子就和他女儿玛丽差不多一个年纪。
理查德女儿不理解他,也不愿意叫新婚妻子妈妈,周围人有人嘲笑他,也有人羡慕他。
渴望父爱的小女孩是不会管那么多的,她什么罪都敢犯,作为未成年人,她会被送去教养所,由于她是未成年人,她的名字也不会被公开,但作为成年的一方情况就不一样了,所有的罚都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这些小孩是碰不得的,连鞭子都不能抽,他们犯错了最多只能关禁闭,而这会造成两人独处的机会。
除了牢狱之灾,还有社会性死亡,任何人,包括囚犯都可以唾弃他。
拒绝她了,她会不理解,是因为她的爱不够真吗?
苏格拉底告诉年轻人,她拒绝他的爱,是给了他寻找幸福的新机会,这句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前提是她真的能听进去。
波莫纳自己也叛逆过,她当然晓得那种完全听不进去“旁言”的心情。
西弗勒斯是一个家庭破坏者,即使他没有告诉伏地魔那则预言,他如果在莉莉“婚后”还跟她继续不清不楚,那他还是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又偏巧他的不伦之恋遭到了全体巫师社会的谅解,丽塔基斯特还写了《是罪人还是圣徒》的书,什么圣徒?情圣?谁还记得正牌丈夫詹姆波特?
波莫纳想要结束这一切,如果有别的女人可以做到无视周围人宣读真理一样对她说,西弗勒斯·斯内普真爱的是莉莉,还能跟他组建家庭,她会祝福他们。
那个混蛋干过用自己的死来威胁她的事,他明知道和鬼魂下塞特棋有危险,他还是那么做,逼迫她不要再干预麻瓜的事。
现在他不用那么做了,她也不会去干涉,反正有很多人不希望她出现。
她想去西伯利亚,那个别人听到了,会发出幸灾乐祸窃笑的地方。那不仅是流放之地,还是个人烟稀少,会把人变成野兽的蛮荒之地,谁会舍弃舒适的都市生活去那样的地方?
当她的容颜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得枯槁,如老树的皮一样,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这是阿不思一直期望的,有很多有天赋的女巫,因为爱情而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天赋。
他的祖先帕西瓦尔也对伊西多拉说过一样的话: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
那里的风是那么强劲,应该会在她的泪滴落下来之前就被风吹走,不知道会不会凝结成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