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鲁南部的纳斯卡荒原上,存在着一些类似动物、植物和人类的图案,这些地画的线条曾一度被认为是外星人绘制,因为现代人并不相信公元前的古人有能力绘制出如此精确、巧妙的图画。
后来有人认为,这些巨画很有可能是用来指示日月星辰的位置,有一副画的线条所在的位置刚好位于冬至日落的地方,而且荒原附近出现的古代陶器上也有类似的彩绘花纹,由于当地干旱少雨,这些巨画才没有被侵蚀掉。
在北美大陆的土地上,也有一个城市不像其他的城市那样不断更新,自建成以来几乎没有怎么改变过,即便在1812年的战争中大部分的公共建筑都被烧毁了。
维特鲁威的书中曾赞扬星空的秩序,并认为一个建筑师在设计建筑物时,应该回应一种更高的精神,而那里的精神会对人的精神作出回应。许多古代建筑都对应了天空,比如胡夫金字塔,对应的是猎户座的“腰带”,这种想法并没有随着托勒密的宇宙论而死去。
十字架和人体当然是不一样的东西,却因为“比例”这个要素结合起来,维特鲁威认为均衡是由建筑细部产生的合适的协调,在人体中,从手臂、脚、掌、指以及其他细小部分里取出一部分,就属于比例的性质。
自然不仅对人,像对动物那样赋予了感觉,而且还用精神和意图武装了头脑,所以就由建造房屋推进到其他技术和学科,由粗野的农村生活转移到和平的文化,通过各种技艺,将生活装饰得丰富精美。
贝尔坦是“洛可可玫瑰”玛丽安托万内特的御用裁缝,可是她现在的风格也没有过去那种夸张和讨喜的细节,爱奥尼亚款式的衣服表现为衣褶细腻丰富、柔和优雅,这需要柔和轻盈的布料,细棉布是最好的选择。
在维特鲁威的书中,描述爱奥尼亚式的主要特征是它的柱头。另外在开篇中提起了卡里亚柱式,即波莫纳在卢浮宫看到的,用身裹长袍的“女神”取代了柱子。
曾经有一个叫卡里亚的地方,因为与希腊为敌而与波斯和好,后来与希腊发生战争,以希腊人的辉煌胜利而结束,城中男子尽被屠戮,城邦被焚毁,女人则被掳掠为奴隶,受永久欺凌,不许她们穿本民族的服饰,以代城邦偿还惩罚。当时的建筑师们为使得这个故事流传后人,便在公共建筑中设计了她们穿着希腊人装束负荷重载的形象。
另外还有波斯人廊柱,希腊人让那些穿着外夷人服饰的俘虏支撑着屋顶,使敌人敬畏他们的战果而退缩不前。
这段历史随着时间流逝以及文献丢失,曾一度被人遗忘,人们以为女神柱和波斯人柱是一种艺术形式,不具备任何纪念意义。
当乔治安娜来到接见大主教的会客室时,里面居然一片漆黑,窗帘都被拉了起来,只能从依稀的光中看到有几个人黑暗的轮廓,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您说神代表了未知和黑暗。”大主教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与神在一起,您不必害怕。”
“里面还有谁?”乔治安娜问。
“我们不打算伤害您。”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她悄悄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颤抖花,里面藏着她的魔杖。
于是她还算从容得从充满了阳光的走廊,走进了黑暗的屋里。
“你们不可以进来,士兵。”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夫人!”菲格尔在门口轻声说。
“你们听到了。”乔治安娜平静得说“把门关上吧。”
“对不起,职责所在,我不能让您离开我的视线。”菲戈尔严肃得说。
“只是讨论几个问题,你们可以不用把门关上。”一开始的陌生声音说。
乔治安娜不再说什么,转头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
“真是出人意料,大主教。”她轻松得笑着“您居然给我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您为什么没有惩罚那些闹事的人?”左边那个陌生的声音说。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们提出的是合理诉求,他们有权和平得和不携带武器集会,而不需要事先获得批准。”乔治安娜说。
“但这不适用于露天集会,那天的警察呢?”右边的陌生声音说。
“我不知道,那天我在参加聚会。”乔治安娜说。
“是不是有别的准备?”右边的陌生声音说“第一执政比您先到达布鲁塞尔,为的是提前做好准备?”
她觉得不能再继续绕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他是怎么样正义得惩罚罪人,而又正义得宽恕他们?”乔治安娜问。
“什么?”
“你宽恕罪人,在恶人中制造好,这就是一种正义,所以正义得惩罚和正义得宽恕之间没有抵触。”乔治安娜说“他的道路都是悲悯和真理的,而且一切道路上都是正义的。”
“我们不是来和您辩论经卷的。”右边的声音说。
“我无法回答你们我不知道的事,我只是告诉你们我的真实想法。”乔治安娜平静得说“不然您希望我怎么回答您呢?”
没人说话了。
“您相信神吗?”左边的声音说。
“我不相信,但并不阻碍我理解他。”乔治安娜说“比起用错误的方式去相信神,不如不信。”
毕竟这里不是宗教审判所,虽然黑黢黢得看着挺骇人的。
她有点猖狂得想着。
“您为什么不说谎?”左边的声音问“很多人在问到这个问题时会说自己相信。”
“当你们审判伽利略的时候,他可曾说谎?”乔治安娜问。
“你看过审讯记录了。”左边的声音说“我能不能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乔治安娜问。
“您为什么阻止第一执政出版法语版的伽利略审判记录?”左边的声音问。
她没有说话。
“您怎么不说话了?”左边的声音说。
“如果我不回答这个问题,您要怎么处罚我?”乔治安娜问。
“我们会宽恕您。”左边的声音说。
“那我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乔治安娜说。
“你们呢?”左边的声音说“你们想知道吗?”
她回头看着身后,菲戈尔正看着里面。
“我们相信她的判断。”菲戈尔说。
“这些孩子相信你,你会做辜负他们期盼的事吗?”右边的声音说。
她还是没有回答。
“我们过来见你,是想亲眼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左边的声音说“而不是被歪曲或者美化的。”
“我只是个普通人。”她平静得说“你们在街上随处可见。”
“有人说您的美貌如同海伦,只有在黑暗中我们才能保持理性。”左边的声音说。
“你们想和我讨论时尚的问题?”乔治安娜问。
没人说话了。
“这件事的起因,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左边的声音说。
“卢梭说过,当所有人团结,为了一个目标奋斗的时候,这样的国家是具有生命力的,我只是想消除矛盾。”
“不是因为你想学叶卡捷琳娜女王?”右边的声音说。
“我学了她的方法,向武力屈服,只是条件所迫,能唤起惊奇和敬畏的,是我们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
“您看过康德?”左边的声音问。
“我有一个图书馆。”她笑着说。
“有一个叫兰伯特的哲学家,腓特烈大帝也曾在黑暗中接见他。”左边的声音说“对于最近的事,您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个妇道人家,这么大的事怎么知道呢?”乔治安娜冷冷得说“男人从不把外面的事带回来说。”
“那你怎么会……”右边的声音说到一半,忽然中止了。
“兰伯特说,我们是绕着一个黑暗的中心运转的。”左边的声音说“甚至不是发光的恒星。”
她估计兰伯特说的是“黑洞”之类的东西。
“您怎么看?”左边的声音问。
“我不知道。”乔治安娜说“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右边的声音急切得说。
大主教却笑了起来“我说过她很有趣吧。”
“只是闲聊,您不必紧张。”左边的声音说。
她不紧张,她只是有人当顶梁柱,把房顶撑起来。
她只是想要简单的幸福而已,为什么那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