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白天,大多数可以为花传粉的蜜蜂和蝴蝶都已经休息了,晚上开花的植物通常具有浓烈的香味,因为黑暗之中花长得再好看也是看不清的,这样一来只有靠香味来吸引路过的昆虫以及食蜜蝙蝠传粉了。畾
更为奇特的是,有些植物会发挥如同镜子一样的作用,将蝙蝠发出的超声波清晰有力地反馈,让蝙蝠精准定位,并且天衣无缝地扎进花朵里。
蝙蝠的长舌如弹簧般伸出,碰触到花蕾的蜜腺,让花药从龙骨瓣上迸开,花粉会将蝙蝠涂成金色,这时蝙蝠的毛展现了出色的运载花粉的能力,一只可以顶几十只熊蜂。
钟形花朵有助于回声反射,这是在人类铸造钟以前就存在的。那株黑色贝母的花朵并没有大到能让蝙蝠飞进去,但不只是蜂鸟会悬停,蝙蝠也会。
翅膀扇动会制造清凉的风,可惜地窖没有窗户,夏天很热,她将盖在身上的织物掀开,感受些许清凉。
然而不久后,她还是觉得很热,浑身不适地挣扎着,像是要摆脱那股燥热。
这时她想起了自己那身睡衣,它就像是奶奶穿的,冬天还无所谓,夏天还穿就太热了。
还是去买身丝绸睡衣好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接着就感觉凉爽了很多,仿佛真的有一身丝绸睡衣穿在身上。畾
她心满意足地翻身,接着跌入一个怀抱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她像是靠在一堵墙上。
当对方的手顺着细腻的背慢慢下滑,她反而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然后那只手停留在腰间,在宁静中轻轻揉了几下,接着一个吻落了下来,让她想起了刚才那只食蜜蝙蝠。
其实蝙蝠的眼睛近乎瞎子,它主要还是靠声波,但那并不意味着它什么都看不见。
‘他说,他能看到我。’
这比什么情话都让她觉得心满意足。
衣服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她这才发现他是穿着衣服的,她挺想看看衣服下面藏着的肌肉长什么样了。畾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她听到另一个人在她身后说“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是一种幸福。”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耳畔传来规律的敲钟声,听起来像是修道院传出来的。
等她又清醒了一些,觉得嘴唇有点疼,接着她拿起了镜子,发现磕破了一个小口。
她其实不记得在那片黑色的花海中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发现它变成了丝绸睡裙。
那是她在梦里下意识变的,因为太热……
“哦,梅林。”她捂着脸,却觉得耳朵都红了。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想要消除那些羞耻的记忆,但更多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畾
钟还在敲,一下、两下、三下……
她坐了起来,打算继续规律的生活,尽管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
然而等她双腿碰触到地面,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脑门。
在潮湿黑暗的地牢里,有一头龙趴在地上,一开始她以为它是活的,走进了才发现它是石头雕刻的。
它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当她想要去看它肚子下面藏着什么的时候,那股力量不见了,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看着脚下的地面,她并没有铺设木地板或者是地毯,而是城堡本身的地砖。
传说,这座城堡是用古代魔法修建的。畾
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双面镜。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的名字,他的脸已经出现在另一边。
“地牢里是不是有一头石头雕刻的龙?”波莫纳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西弗勒斯问。
“眠龙勿扰。”她轻声说“你能去查看一下那个雕塑吗?”
“可以,现在就去吗?”
“你有一整个白天,我们大概晚上回来。”波莫纳说。畾
“还记得上次我带你们去的图书馆吗?到那里碰面。”西弗勒斯说。
“没问题。”
“到时候见。”他说完,将镜子扣过来了。
波莫纳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穿上了拖鞋,缓慢地站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老人,疲惫又无力,然而等她扶着床柱的时候,又有一段画面出现了。
那是一个柜子,它被放在一个杂乱无章的角落,旁边有一副男子肖像画。
波莫纳记得他,他好像是维奥莱特和胖夫人的酒友之一,但是因为太爱造谣,被一个女生从大画廊移到别处去了。畾
“对了,白兰地。”她低语着,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瓶酒,那是阿不思从国外带回来的,李子味的已经没了,蜂蜜味的分了她两瓶。
她喝了一口酒,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接着默念着那句谚语。
你要谦虚,因为你源自尘土。
你要高贵,因为你源自星辰。
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波莫纳放下了酒杯,打算将剩下的白兰地给海格送去,这是他的最爱。
其实她不该怪那个说出真相的人,他只是道出了阶级压迫的本质,合情、合理、合法。
不然封建君主为什么要搞君权神授呢?畾
正是因为君主的权力来自神授于,让他代替神履行义务,子民按照他说的那样交税。
把神权推翻了,也就不存在君主了。
大概在16世纪到18世纪,英国和法国的出版法非常相似,因为国王需要对臣民的宗教信仰负责。
如今神不在了,国王也不在了,倒是有罗哈特的冒险故事,算是自传,描述他怎么打败狼人的。
有的人太过喜欢模仿命运比自己好的人,这样的人毁灭可谓是自取灭亡。
塞西尔居然打算模仿罗哈特的方法,用变形咒让狼人暂时恢复人形,然后感化他不要做狼了。
他可是狼人捕捉队的,和罗哈特一辈子遇到一次狼人不一样,他每个月都要打交道,幸好他还知道罗哈特说的把魔杖对着狼人的喉咙施咒不可能实现。畾
大概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波莫纳穿戴整齐出门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莉莉像镜子一样反弹了阿瓦达索命咒,让神秘人灰飞烟灭,哪有现在的好时候?那种花不能叫黑百合。
她倒是记得有一种法国香水,名叫冥府之路,它散发着迷人的气味,就像macusa的死刑室,将被执行人最快乐的记忆展现出来,让人逐渐走向死亡。
希望这个名字没人注册,因为她发觉自己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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