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伯块茎的脓液对人类的皮肤有很强的伤害,因此挤脓包的时候必须戴上龙皮手套。
森林巨怪将它作为食物来源,也不是直接吃的,他们会在水里清洗,并且用锅将它煮熟,其中还要加入一些别的调味料,但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此。
在禁林之中有个湖,这个湖是公共的水源,森林里的动物和马人经常到这里来取水。巨怪在这里洗巴伯块茎的时候就引起了马人的强烈不满,后来巨怪甚至干脆阻止马人到这个地方取水,当时一个年轻的马人差点和巨怪们打起来。
虽然表面上是水源的问题,里面积累的宿怨已久,格拉普兰和马人办公室的普利亚·摩尔在处理这方面的事。
如果霍格沃茨在禁林里开辟了菜园的事被两边的人知道了,又会引起别的争议,所以这件事只能悄悄地干。海格在送走了学生后,与他们在黑湖边碰面了,他对菜园使用了隐藏咒,如果没有树猴蛙做标示,他可能自己也找不到。
肥料有促进生长的作用,却不能一次用太多,植物虽然不能发出声音,咬叫藤除外,它们还是会用别的方式表达自己不舒适,比如叶片发黄、根须腐烂。
如果只是稍微多一点,用水稀释就可以了,但要是加太多,水稀释效果就不理想,必须更换新的土壤,给曼德拉草换盆的时候,新的花盆里要准备好适应它生长的土壤,波莫纳比较喜欢用珍珠岩、蛭石、龙粪肥料。
蛭石往往和石棉一同产生,但和剧毒的石棉不同,蛭石几乎是无害的,在高温作用下会膨胀,形态酷似水蛭。它的里面含有结晶水,高温会让结晶水蒸发,体积是原来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南瓜对土壤没有什么要求,而且也不需要太多光照,很适合在大树遮天蔽日的禁林里种植。
但现在要给格洛普换一种主粮了,以后波莫纳还要给这个地方上肥料,土质也要改良,就必须将以前种植南瓜后留下的根茎和藤蔓清理了。
“你现在选哪一种工作?跟我们一起犁地,还是把飞天海马和蜻蜓分开?”波莫纳问本库伯。
本愁眉苦脸地看着笼子里刚抓到的蜻蜓,这里面混了不少飞天海马,毕竟它们生活的环境是差不多的。
“我选这个。”本带着笼子走到了一边,于是波莫纳和海格一起开始清理。
西弗勒斯没有立即搜集土壤样本,而是故地重游般,在菜园里到处闲逛。海格看到了没有意见,他还很关心这次改良的龙粪肥料里需不需要弗洛伯毛虫。
波莫纳想尝试将这种虫打碎了之后掺进肥料里能不能用,怎么说它都是有机物。
他们清理了一下午,差不多将菜园给清理出来了,多谢神奇的魔法,不然就算海格是半巨人也干不完。
“到我那儿去吧。”海格开心地说“我准备了茶和点心。”
“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波莫纳微笑着说。
“好吧,明天见。”海格朝着他们挥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为了你的牙齿着想,不要吃海格烤的岩皮饼干。”波莫纳对本说“它硬地差点把我的牙磕掉了。”
“说不准他喜欢那个口味,你想试试吗,库伯?”西弗勒斯阴险地笑着。
本坚定地选择了人类的食物,和他们一起前往新的住处。
按照学校的规定,暑假期间学生不允许留校,但波莫纳也不放心他们带着保罗到校外租房住,就安排他们住在了格拉普兰的办公室里。读了快7年寄宿制学校,巴纳比还是第一次和人合住一个寝室,他的东西也和利兹图尔特一样带走了大部分,以至于他住的那间寝室就跟没人一样空荡荡的了。
皮茨会把食物从城堡带到“鸟笼”,他一点都不觉得繁琐劳累,反而觉得自己来到了新家。
吃晚饭的时候波莫纳第一次正式认识了普利亚·摩尔,她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着非常年轻,头发梳成一个丸子,像刚毕业的样子,但费力维却记得她已经毕业好几年了。
她今年好不容易成为缄默人,没想到把万能钥匙弄丢了,在她看来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她不可能回神秘事物司了。
“你是怎么弄丢的?”西弗勒斯皱着眉问。
“我参加了一个同事的生日派对,在破釜酒吧。”普利亚没精打采地说。
“你喝醉了?”西弗勒斯问。
“不……当时人太多了,我没留意。”普利亚沮丧地说“我去了记忆诊所,希望能找回那段记忆,但我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丝毫印象。”
“来吧,吃块肉。”格拉普兰将一块烤羊肉放在了普利亚的盘子里“我有时候也是这样,实在找不到的东西会忽然出现。”
普利亚腮帮子鼓了起来,看起来像充气的河豚。
晚饭时间巴纳比不在,他去了上霍格米德村和叔叔呆在一起,晚餐结束后他就回来了,恰巧这时普利亚也到时间回去,他坐下来交流新进斩获的情报。
由于卡特与上层错综复杂的关系,他确实不用因为对本使用不可饶恕咒被送去阿兹卡班,但他也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物,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了,不过对外的说辞是他到国外开展新的冒险。
巴纳比的叔叔跟他说,罪行的轻重程度是根据许多不同尺度来衡量的,首先是犯罪根源或原因所含有的恶意,其次是坏事的影响,第三是后果的危害,第四是时间、地点和人物等条件汇合造成的情形。
如果是持强、持富或倚仗亲友抵抗执法所犯下的罪,将被视为藐视法律,认为可以因为前述理由逍遥法外,那么这种罪是不可饶恕的。作为被害人的本可以不饶恕卡特,但法庭已经不予追究,因为卡特承认自己是一时冲动才犯的错。
另外就是北福特沼泽的要塞,它已经确定要被拆毁了,避免再有狼人进去窝藏。
“这是胡扯。”本有些激动地说“我们都知道……”
“是啊,我们都知道。”格拉普兰抽着烟斗,慢悠悠地说“还有别的消息吗?”
“福吉给我叔叔安排相亲,但他想单身一段时间,等我成年以后再说。”巴纳比笑着说“你们有认识的,合适的人吗?”
“你的狗呢?”波莫纳问,她没有看到德克斯特。
“它在我叔叔那儿,我想现在已经用不着它了,对吗?”巴纳比看着波莫纳说。
利兹图尔特回家了,这可能是她最后一个暑假,但她不喜欢巴纳比的态度。
“学过大脑封闭术吗?”西弗勒斯问巴纳比。
巴纳比摇头“没人教我,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玩。”
“来我这儿补课怎么样?”西弗勒斯问。
“我要付什么?”巴纳比问。
“我会找出来的。”西弗勒斯对巴纳比不怀好意地笑着。
“明天你跟我一起行动。”波莫纳对本说。
“又要抓蜻蜓吗?”本无聊地说。
“不,这是小孩子才玩的,你又不是小孩了。”波莫纳说,然后起身收拾碗碟。
“皮茨。”西弗勒斯说。
隐身的家养小精灵显出了身影。
“别让人抢了你的工作。”他说完之后,也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波莫纳看了眼其他人,她被人瞩目着,那眼神让她很尴尬。
“你先走吧。”她低声说“我收拾好了再走。”
“我们顺路,当然一起走。”他冷冰冰地说。
“也对,禁林里不安全,你们结伴回去。”格拉普兰说,然后站了起来“我就不送你们了。”
巴纳比拉了一下本,两人一起回了寝室。
皮茨一边收拾餐具,一边打量着二人。
“好吧,一起走!”波莫纳咬牙狠心地说,拿上了女巫帽,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入了黑暗的禁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