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家的房子修在一处芦苇地里,虽然很难看出来,但他们确实有个杂草丛生的大花园。
花园里住着大量地精,因此韦斯莱家不得不定期清除,把它们丢到篱笆外面去。不过地精们总是会偷偷溜回来,因为亚瑟对它们太宽容了。
为此韦斯莱家养了一只“宠物”食尸鬼,它的食物就是地精,食尸鬼和地精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虽然帕西将一只老鼠当作宠物。
叮叮当酒吧(jingle)的生意因为学生们的到来而变得异常好,除了果味火杂草汁之外,酒吧的香芒鸡肉三明治也很不错,巴纳比还要了一个加了豌豆的清炖鸡汤,以他平时吃饭的饭量,这已经算少了。
“你说你追踪了角驮兽一年,这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问利兹。
利兹连忙将来龙去脉说了。
去年,利兹和所有五年级的学生一样,为owls考试做准备,就在她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时候,皮皮鬼又跑了进来捣乱。
平斯夫人试图将他轰出图书馆,却好像让图书馆更乱了,等皮皮鬼走后图书馆一片狼藉。
平斯夫人用“修复如初”让绝大多数的书本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有几页发黄的纸却留在了地上,利兹无意中看到了,于是将它捡了起来。
“我想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但我不知道它是从那本书里掉落的。”利兹连忙解释道。
“后来呢。”斯内普问。
“我发现那是张地图。”利兹说。
顺着地图,利兹发现了一个秘密岩洞,但她并不清楚进去的办法,她去了几次后,有一天在洞口发现了一串角驮兽的脚印,这些脚印很深,看起来像是驮了很重的东西。
“那串脚印朝着洞窟进去了,但我不知道这个洞窟通向哪儿,有没有别的出口。”利兹说。
斯内普冷酷地看着她。
“地图呢?”波莫纳问。
利兹立刻从皮质挎包里,将那张地图拿了出来。
“它通向矿山。”利兹说“妖精最擅长挖隧道了。”
“头盔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西弗勒斯问。
这是利兹观察的结果,普通的河谷巨怪不如山地巨怪那么凶残,巫师们才想到将巨怪训练成保镖。
但他们的智力实在有限,怎么教都教不会,戴上了头盔的巨怪明显比他们聪明很多,刚才巴纳比消灭的那只甚至还能驯化角驮兽。
接着利兹就发现,戴上头盔后的巨怪都会性情大变,所以利兹觉得这是妖精国王为了发展听自己命令的士兵而制造的魔法物品。
“不只我那么认为的,还有这个。”利兹又将几页发黄的纸找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画图和资料的作者名叫赫利俄斯·布莱克,记录的时间正好是妖精叛乱时期。
“我也不敢相信,我会说那样的话。”利兹忧伤地说“但那只巨怪会一直进攻,直到我们死,或者他自己死,那个头盔毁了巨怪的大脑。”
“就像阴尸。”西弗勒斯说。
“没错。”利兹说。
“能不说这个话题了吗?”巴纳比烦躁地说“我还要去一趟铁匠铺,订购给路威的项圈。”
别看现在路威小小的,等它长大了,普通的绳子是栓不住它的。
“办完了事情就走吧,回去的时候是逆水。”西弗勒斯说。
等四人离开了酒吧,波莫纳拉住了利兹。
“你说谎了,是吗?”波莫纳压低了声音说。
利兹心虚极了。
“你还有什么没说?”波莫纳随口问。
“赫利俄斯·布莱克是霍格沃茨的幽灵,他是无头猎手的成员。”利兹焦虑地说“他死了,学姐,而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的头被砍下来了?”波莫纳问。
利兹连连点头。
波莫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利兹居然干了这么危险的事,还隐瞒了将尽一年,要是再出意外……
“嗨,教授。”鲁迪朝着波莫纳走来。
“有什么事?”西弗勒斯说。
鲁迪看着他。
“我先回学校了,‘教授’。”波莫纳对斯内普说,然后看了眼鲁迪。
他心领神会,波莫纳带着两个学生走了。
回去的路果然艰辛,而且比顺水花的时间长,幸好有人鱼接他们。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这是一次有点小插曲的禁闭之旅,是以后的谈资。
但波莫纳不想这件事上报纸,这份“功劳”她打算交给学校,她相信巴纳比不会在意,麻烦的是丽塔基斯特,她从去年就开始布局了。不论是写食死徒的孩子继续为非作歹,引起众人的愤怒,还是食死徒的孩子弃暗投明,引起众人的同情,都比她现在写的文章更有“汁水”。
唯一的屏障,就是丽塔基斯特是校外人士,现在这个屏障的作用很难说还剩多少。每次看到艾米丽去猫头鹰棚屋送信,波莫纳就心惊胆战,但她又不能将猫头鹰击晕后看信的内容。
回到学校后,太阳已经落山了,波莫纳睡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不论是清醒还是沉睡,她眼前总是出现角驮兽身上那些小伤口,虽然这些伤口很小,能在角驮兽身上留下已经很可怕了。
接着她又想起了格洛普,以前她曾让西弗勒斯对他用神锋无形,会不会有人跟她一样呢?
巨怪和巨人还是有区别的,不只是身高和体型。
格洛普没有穿鞋,他一年四季都光着脚,但他身上有成套的衣服,海格更别提了。
她的眼前出现黑色的影子,她抬起头,发现斯内普站在沙发旁。
她现在不想说话,又改成刚才的样子发呆。
“阴尸的事情吓着你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语气中带着嘲笑。
“你能拥抱我吗?”她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要求有点不合时宜。”他用拖长的音调说。
“那就出去!”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在她刚躺过的地方坐下,波莫纳一下子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僵了会儿,然后放松了,直挺挺地像块木头。
“你有没有去过赫夫帕夫休息室?”波莫纳问。
“没有。”他平静地说。
“当我们有‘困难’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互相依靠,不论坐在沙发上的人是谁。”波莫纳说“这世界的重负,一个人是担当不了的,这世界的烦恼,一个人是承受不了的,不论他是人类,还是巨人。”
他用了一点时间消化,随后笨拙地伸手给了她一个拥抱,波莫纳回抱了他,就像那年在xz雪山里一样。
在鼠尾草的气味里,她很快睡着了,她的眼前没有伤痕累累的角驮兽。
她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骑士,骑着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马来到一处山丘,接着利用高超的骑术让它人立而起,在他背后是一轮巨大的圆月。
那场面太不真实了,难怪只能在梦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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