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一个家庭主妇正在为一家人准备午餐。
因为天气炎热,靠近火源做饭就更热了,更不让人省心的是小孩子的哭闹声,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在本就狭小的房子里追逐打闹。
这场面与“幸福”无论如何都难以牵扯上关系,却可能是金妮韦斯莱出生时所必须面对的,在她出生的那一年比尔11岁,“终于”可以离开家去霍格沃茨上寄宿学校了。
“安静点!”故事里的主妇朝着孩子们大喊“谁要是不听话,正午巫师就要来抓走他们了。”
如果是莫莉,她会威胁送孩子们去穆里尔姨妈家。但这样的威胁并没有用,孩子们依旧我行我素,该哭的继续哭,该闹的继续闹。
“什么是正午巫师?”
西弗勒斯一边擦手,一边看着她手里的童话书问。
“一个正午出现的巫师。”波莫纳回答“麻瓜似乎觉得巫师只会在午夜出现。”
“他会干什么?”西弗勒斯问。
“麻瓜认为他们会将小孩子捉走。”波莫纳说“但那是魔法学校成立之前的事,东欧巫师会出来游历,寻找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当学徒。”
“祝他们走运。”西弗勒斯说,将手擦干净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喝。
波莫纳忘不了莉莉家的可乐,西弗勒斯也忘不了蜘蛛尾巷的苏打水,童年的记忆在人的一生存在的时间很长,不论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
托比亚和艾琳吵架,往往是因为家里的电器坏了,不论电器坏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艾琳。
每次他看到艾琳教西弗勒斯用魔法,他也会很恼火,用讽刺的口气问他们,电器坏了谁花钱来修。这一点西弗勒斯恐怕没有注意到,他有多么像他的父亲。
有一位名叫约瑟夫·康拉德的作家曾这样说过:将邪恶归结于超自然因素是没必要的,人类本身就足够实施各种邪恶。
将少女杀害的继母和姐姐也同样没有魔法,反倒是没有巫师出现的话,国王会被那对母女一直蒙蔽,真相会随着时间,与越来越厚的落叶一起被掩埋。
波莫纳从杯子里拿出了一块冰。
不论是埋藏了多么深的秘密,总会有耐心的挖掘者将它挖出来。
其实冰与玻璃一样,都可以制作凸透镜,用它来点燃火柴。
但是它必须在冰点以下,故事里多次提起了落叶,而且少女还在瀑布下面洗澡,这表明那或许是个不太冷的秋天。
冰块拿在手里的感觉寒冷刺骨,不可能像石头,可不是有冻火咒,让火刑的火焰烧在身上没有那么疼么。
当摄魂怪袭击哈利和西里斯时正值盛夏,浅浅的湖水就像一个冥想盆,等摄魂怪离开,气温恢复了正常,湖中依旧飘浮着银色的物质,那些因为呼神护卫从魔杖末端喷出的银色气体和用魔杖从太阳穴取出的,看起来没有区别。
冥想盆本来就不是什么稀有的魔法物品,西弗勒斯还用眼泪当作载体,将记忆给了哈利波特。
可惜这里没有冥想盆给她做实验。
于是波莫纳将那块冰放回了杯子里。
冰块撞击杯子发出的声音在屋内清脆悦耳,更显地空荡了。
像他们这种家庭,小孩子恐怕不喜欢,韦斯莱家那样热热闹闹的才显得幸福温暖,哈利很喜欢那样的家庭氛围。
一个冰冰滑滑的东西忽然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哦!”她被吓地尖叫起来。
她上蹿下跳地蹦了一阵,一只冰耗子从她的衣服里落到了地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她大喊大叫着冲了出去,这地方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恶作剧?
罪魁祸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来捉他,就像角色倒过来了,他是那个爱冒险的学生,她是那个抓违反校规学生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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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朱塞平纳和她的小提琴手情人逃亡俄国后,不多久她就又开始登台演出了,仿佛这是一次早已计划好的巡回表演。来给她捧场的俄国贵族很多,一如法国歌剧在柏林、慕尼黑般受欢迎。在这个时代,只要是和拿破仑扯上关系的,都会变得不同寻常,更何况朱塞平纳本身就唱地很不错,要是她来唱夜后,估计能将那三个在欢迎晚会上唱夜后的女高音们比下去。
睡了一觉之后,乔治安娜觉得心情稳定了不少,至少她想起坎皮尼小姐的时候,心里不再是那种急火攻心的感觉了。
其实朱塞平纳和坎皮尼小姐没有什么不同,她们都是波拿巴在意大利战争期间遇上的,但乔治安娜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她会那么针对坎皮尼小姐,可能是因为朱塞平纳至少还有私奔的勇气,而且她还顺利地跑到了俄国。
晚餐是香槟配海鲜,她选了一条香槟色的丝绸长裙作为今晚的礼服,这是贝尔坦根据古希腊的款式设计的,裙摆拖地,行走的时候像拖着金色的海浪。
路易十五每周要向侍女们支付四双鞋子,每天三尺系披肩的缎带,每天两尺用来覆盖装手套和扇子的篮子的塔夫绸。
乔治安娜没有那么多钱,万幸的是她认识里昂的商人,怎么供货他们早就和贝尔坦商量好了,女孩们只需要到裁缝那里,就能拿到想穿的衣服。
能穿上新衣服女孩们很快乐,完全没有在巴黎时那种老气横秋的严肃脸,和正常女孩儿一样尖叫嬉戏。
她当时给的薪水太低了,难怪理发师后来走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当时身处漩涡中,以前王后的梳妆女官,“每个”单每天早上的牛奶和小面包支付的小费都要2000法郎。
她的头发不像芙蓉那样无风自动,只是很飘逸,戴上一朵香槟色的玫瑰就是她的发饰了。正是因为这些简洁,所以选珠宝的时候要更需要华丽。
在朗布依埃的湖畔,乔治安娜听到了路易和约瑟芬侄女的争吵,她即将成为巴登的王妃,为这件事拿破仑送了她一套祖母绿的全套首饰。
约瑟芬的娘家并不富裕,即便路易确定要和心爱的女孩结婚,女方也拿不出那么多嫁妆,配上路易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成为联姻的筹码,至少筹备嫁给巴登公爵嫁妆的问题不需要她再担心了。
要不是在做梦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珠宝供她挑选。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抚摸着空无一物的脖子。
那里有一条看不见的天鹅项链,她告诉他,把它摘下来她会变得又老又丑,但他还是把它给扯下来了。
“选这条吧,夫人。”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说。
她好像是打算代替她女儿爱丽丝,保管乔治安娜的珠宝。
那是鲁昂的商人送给她的,是一条由珍珠和火钻组成的项链。
“就这条吧。”她顺口说,接着玛格丽特将那条项链接过来,替乔治安娜系上。
她通过镜子观察着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她低眉顺目地站着,表现地很平静,并没有提起关于她女儿婚事的打算。
“德塞维尔少校好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我误会了。”乔治安娜说“我会澄清的。”
“听您的安排。”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说。
“我并没有撮和的意思。”乔治安娜说“结婚是一件私人的事,需要两情相悦。”
她抬起头,看着乔治安娜。
“爱丽丝对他有心意,因为他照顾了你。”
“这个傻丫头。”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嘀咕着。
“我也看得出来。”乔治安娜说“女孩子在六神无主的时候迫切需要一个依靠。”
她没接话。
“我有个尊敬的长辈,他生病的时候……”
“史密斯先生照顾的他?”在乔治安娜想怎么称呼的时候,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试探着说。
“顺其自然吧,我不会干涉他们正常交往,但我不希望他们过早有亲密关系。”
“这我知道。”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说“我一直将女儿当作一个端庄的淑女培养。”
乔治安娜想起爱丽丝跳舞时那轻快的样子,觉得她和“端庄”还有一段距离。
但她也不是个坏女孩儿,只是有些任性,以前被礼仪束缚着,现在释放出自己本来的样子。
“我真希望能跟她一样。”乔治安娜说。
永远15岁,还有父母为自己遮风挡雨,无忧无虑。
“夫人,那张卷轴是什么?”拉罗什福科夫人在服侍她佩戴珠宝时问。
乔治安娜看着化妆台上系着丝带的卷轴。
“我的圣诞礼物。”她没精打采地说。
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好像很想打开,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你帮我看吧。”乔治安娜将它递给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
她根本没接。
“我想留着这份惊喜到圣诞节。”乔治安娜笑着说“但我又害怕上面有重要的信息。”
拉罗什福科公爵夫人将它接过了。
接着她轻轻拉扯丝带,将卷轴缓缓打开。
乔治安娜则看着她的表情。
她略显惊讶,却还是比较镇定,似乎并不是很让人震惊的事。
在看完后,她将卷轴卷了起来,用丝带重新系好,捧着它放到了梳妆台前。
“走吧。”乔治安娜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