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来自法国的杜蒙特小姐确实是有备而来,她甚至还带了隐形衣。虽然它不像哈利波特的那件隐形衣那么名贵,也不像波莫纳的隐形衣那么稀有,只是用隐形兽毛制作的,却足够她这样的外国人在霍格沃茨自由行动了。
“我真搞不明白,她又没有将名字丢进火焰杯。”
波莫纳看着手里的活点地图说。
这是纳威找哈利借的,哈利问都没问他要干什么,直接就给了。
“为什么必须把名字放进火焰杯才会在活点地图上显示出来?”纳威问。
波莫纳没有回答纳威的问题,因为她发现杜蒙特小姐的足迹在二楼图书馆的走廊上失踪了。
为了打扫城堡波莫纳费了好大的功夫,她不指望来自布斯巴顿的小姐们会看上格兰芬多和赫夫帕夫的休息室,没想到她们连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也不住,住在了自己的马车上。
那辆马车施展了空间扩展咒,不仅有充足的房间,并且还有图书馆,如果杜蒙特要自习的话,为什么不回马车,而是来到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呢?
“又是这样。”纳威说“上次她也是在这里失踪的。”
“带我去。”波莫纳说。
“嗯!”纳威收好地图,两人一起朝着图书馆跑去。
“隆巴顿!”
两人没跑多远,就听到了一阵怒吼,原来是穆迪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得过来了。
“教授。”纳威乖巧得和穆迪打招呼,并像好学生一样乖乖站好,顺手把活点地图藏在了身后。
穆迪的那只魔眼看着波莫纳,正常的眼睛看着纳威。
“你的朋友现在正陷入麻烦里,你为什么不去帮助他呢?”穆迪用粗嘎的声音说。
“我觉得有罗恩和赫敏帮助他就足够了。”纳威平静得说“我拿那颗金蛋也同样没有办法。”
波莫纳微笑着。
尽管将金蛋放进水里就可以猜到下一关的内容,但是哈利必须想办法在水里呆一个小时,这可不是靠飞来咒能解决的。
“下午好,斯普劳特教授。”穆迪说“我能不能问,这个时候你还在城堡里做什么?”
“我在辅导隆巴顿先生的作业。”波莫纳说。
“我还以为你该更关心霍格沃茨的冠军之一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是你学院的对吗?”穆迪说。
“是的,他目前有米勒娃负责指导,就像你指导哈利。”波莫纳说“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阿拉斯托。”
“你在做什么作业,给我看看。”穆迪朝着纳威伸手,像是要他将背后的羊皮纸交出来。
“你要是想约纳威喝茶,下次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波莫纳说,然后带着纳威离开了。
自从穆迪在课堂上演示了不可饶恕咒,并且让纳威感到不舒服后,穆迪就经常约纳威喝茶,什么时候“疯眼汉”居然有了喝茶的爱好?就算他身上没有那股煮烂的白菜味也够奇怪的了。
但目前情况看来,那茶似乎是没有毒的,也没有加吐真剂之类的东西,如果穆迪想要知道哈利波特的什么秘密直接问就可以了。
“恶作剧完成!”纳威用魔杖对着活点地图念道,很快地图就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羊皮纸。
有些“秘密”只有孩子才会知道,如果哈利不是被金蛋的问题弄得焦头烂额,他也不至于会问都不问就把活点地图借给纳威,但纳威并不像某些孩子那样不信任大人。
很快他们就到了图书馆二楼,除了偶尔路过的霍格沃茨学生外没有见任何人。
等没人了,纳威又将地图拿出来,似乎想要确认穿着隐形衣的杜蒙特是不是又重新出现了。
“等等。”波莫纳说,拿出了魔杖。
“apparevestigium。”
一阵金色的烟从她的魔杖末端喷了出来,覆盖了整条走廊。
本来杜蒙特离开的时间不久,留下的痕迹应该很新鲜,但她穿着隐形衣,因此并没有显出她的身影。
如果是斯卡曼德,他会带一只嗅嗅,以前在巴黎他追踪蒂娜就那么干过,或者是养条狗也能根据气味追踪。
“我有更好的主意。”波莫纳自言自语着,看着周围“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怪事了?”
“那边!”一个带着猎狗的贵族男子肖像画指着他斜对面的画“我看到它动了。”
波莫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海伦娜·拉文克劳的肖像,同时她低下头,有一对足迹,像是有人刚才在那里站过。
“你可以帮我开门吗?”波莫纳礼貌得问,但海伦娜没有回答。
“她不会说话的。”另一幅带着眼镜的男子肖像画说,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报纸的掩护下探头探脑“但我听到进去的人说了什么。”
纳威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说了什么?”波莫纳问。
“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肖像画说。
“现在就说,或者我给你换一个地方。”波莫纳威胁着。
“哈,你觉得我会害怕。”拿报纸的肖像画似乎打算给波莫纳一点教训。
“operaomnia,意思是……”
波莫纳没有等另一幅肖像画说完,就直接走到了海伦娜的肖像画面前。
“operaomnia。”她也对海伦娜说。
海伦娜根本没有像胖夫人那样说任何话,肖像画后面的门就打开了,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风从里面吹出来,仿佛后面有很大的空间。
“我们走吧。”波莫纳说。
“我们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波莫纳说完,用魔杖点亮黄昏时分日益黑暗的走廊上的火炬。
人恐惧死亡,就像孩子害怕走入黑暗。
杜蒙特似乎不害怕黑暗,只是作为外来者她并不熟悉霍格沃茨的密道,城堡落锁后她无法进来,只能选在这个时间行动。
在碰到穆迪前波莫纳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她觉得纳威该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了。
他们一路来到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学生们看到了二人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诧异或关注,因为他们经常送草药到地窖。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纳威问。
波莫纳先是看了眼魔药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接着她察觉到了隔壁储藏室里发出的动静。
看来不只是纳威,她自己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去面对。
波莫纳听着里面的咒骂声想着,自从圣诞节后她就没有来过地窖了,送药材的工作全给了纳威。
“西弗勒斯。”她在门外喊“你有空吗?”
里面的咒骂声停了。
不一会儿,储藏室的门悄无声息得打开,魔药大师那张蜡黄的脸在门后出现了。
他的眉皱得很紧,牙齿也紧咬着,他的视线一度停留在波莫纳的身上,直到他看到了她身后的纳威。
“你们想干什么?”他冷冰冰得说。
“你那里有没有感知药水?”波莫纳低声问。
他问都没问,直接爬上了身后的梯子,从高处的架子上取下来一瓶蓝色的魔药,接着又顺着梯子重新回到地上。
“你要的东西。”他僵硬得说,将魔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快拿着。”波莫纳扯着纳威的胳膊,将他推到了前面,让纳威直接面对他昔日的博格特。
“你要这个干什么?”斯内普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事,带着笑意问。
“我们发现了一个密道。”纳威紧张得说“不,不是我们发现的,是奥黛丽杜蒙特发现的,我跟踪了她……”
“说重点!”斯内普油滑得阻止了纳威的喋喋不休。
“我想让纳威去探索,这药水能提高他在黑暗中的感知力。”波莫纳说。
“什么!”纳威仿佛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事实上他也是,他惊讶得看着波莫纳。
“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波莫纳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纳威的肩膀“像个格兰芬多那样去探险吧。”
“拿着!”斯内普将魔药硬塞到纳威的手里。
“但是……我不知道密道里有什么?”纳威慌张得说。
斯内普笑了,露出了发黄的牙齿。
“比龙、八眼蜘蛛和蛇怪还要糟糕?”他阴险得说。
纳威看起来局促不安。
“我,我想去上厕所。”纳威恍惚得说,接着就跑了。
“他和一个哑炮差不多。”等纳威跑远了,斯内普看着波莫纳“你放心让他独自去危险的地方?”
“如果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需要帮助,他会找人去问的。”波莫纳看着纳威的背影“在霍格沃茨如果你需要帮助,只需要提出来。”
共同的经历会让纳威收获朋友,就像罗恩和赫敏。
“你刚才在骂什么?”她把视线转向了斯内普。
他的眼睛幽深得黑暗,就像无底的深潭。
“我的药材失窃了。”他用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说。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波莫纳说。
霍格沃茨几乎人人都知道,魔药教授的私人收藏里有不少珍惜的药材,是外面都买不到的。
“我想给升级门上的禁制。”他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这造型看着让他充满了威势。
“那会让孩子们受伤的。”波莫纳说“更何你不是已经有禁制了?”
“现在的情况不同,有外来人进学校了。”他轻柔得说。
“像伊戈尔卡卡洛夫那样的?”
他没有回答。
“你不能对孩子用黑魔法。”波莫纳说。
“如果他们不去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就不会受黑魔法伤害,而且他们足够走运,没有被自己制作的药毒死。”他振振有词得说。
她真搞不懂,为什么他总是想和邓布利多对着干,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当然,她也不那么喜欢邓布利多的做法,纵容小孩子冒险。
“你最后不是都补齐了。”
“不是每一样,鸟蛇蛋壳现在还没有补上。”
霍格沃茨有鸟蛇,但它们好多年没下过健康的蛋了。
还有麻瓜雅各布,斯卡曼德将鸟蛇蛋壳给了他,让他去做银行抵押,这种物质看起来很像白银。作为魔药它有别的用处,即使是魔法世界也是很珍惜的。
“我会弥补你的。”她息事宁人得说。
“进来。”他将门打得更开“我告诉你还有什么丢了。”
就算她是个笨蛋也知道这时不能进去。
“我去准备晚餐了。”
她连忙找了个借口,然后离开了地窖。
“你根本就没诚意!”斯内普在她身后说。
随便他怎么说吧,她逃避似的想着。圣诞节他肯定是喝醉了,又加上被混血媚娃的魅力弄昏了头,只要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还能恢复从前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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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默默然事件中,纽约的许多建筑物都被破坏了,但这并不包括麻瓜雅各布的家,他家是被扭特箱子里的神奇动物弄垮的。
雅各布没有在这次意外中受伤害,尽管他昏迷了过去,但他还是被一只莫特拉鼠咬伤了。
莫特拉鼠背后的肿瘤在腌制后可以吃,增强人对恶咒和厄运的抵御力,但新鲜的、或者被莫特拉鼠咬伤后会有一些不良反应。斯卡曼德为雅各布提供了治疗耽误了一些时,他本不想那么做的。
莫特拉鼠精华通常的做法是将肿瘤捣碎,过滤掉肉渣后留下汁液,接着再对汁液进行腌制,它的作用除了祛除不良反应外,还有延长药效的作用。
每个药剂师都有自己的独门腌制秘方,卡西诺的笔记里也有。当然,如果药喝太多了也会造成长出紫色头发的现象,就像帕拉塞尔苏斯说的,毒药和药物的区别在于剂量。
乔治安娜循着狐媚子的叫声一直往前走,在打赌输了之后,迈克拉根吃了一斤狐媚子蛋,他愿赌服输的精神可真值得“提倡”。
走了不知多远,她听到了一阵低语声,从还没有修建好、空旷的宫殿走廊深处传来。
当年她路过斯莱特林休息室,看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在火炉边“密谋”怎么过圣诞节。
本来她也不想管这闲事,可是这里不是霍格沃茨。
于是她本着谨慎的心情凑了过去,听他们在谈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