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利头一次看到厄里斯魔镜的时候,他惊呆了,因为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已经死去的父母。他迫不及待得想要将自己的所见告诉自己的“朋友”罗恩,尽管那个时候他们才认识不久,准确得说,是在来霍格沃茨的火车上才认识的。
波莫纳站在窗户边,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它看起来和邓布利多让罗恩继承的熄灯器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手里的这个“真的能点燃火苗”。
每秒钟我们的脑海中流动着画面、文字、想法和声音,哲学家将其称为“意识”。人类一天之中,有太多混乱交缠的资讯。在文学界有一种小说形式,它侧重于对人物的意识活动描写,而并不像传统小说那样,每个角色都完美迷人、思绪清晰得不可思议。
大多数人在说话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的表达清楚,避免对方产生误会,在有些场合我们会说一些“社会化”的答案。
比如你当天心情糟糕透顶,妻子不断絮叨、新生的婴儿一边哭一边将手里的婴儿食品到处乱扔,弄脏了你打算穿去上班的衬衫,为此你不得不去换一件新的,打开卧室的门发现你青春期的女儿正在拿橡皮泥复刻你的车钥匙,而原因是她打算和新交的男友开你的车出去兜风。
这是多么糟糕的早晨,可是到了办公室你还要笑着对同事说“goodmorning”,其他人也会笑着跟你说同样的话,尽管他们低下头就阴沉着脸想今天通勤路上遇到的烦心事。
这不是人格面具,比如说有一个人诚实得将“坏心情”写在了脸上,其他人就会免不了对他议论,相比起战争、政治改革,同事离婚、生病等等更贴近生活,如果你不想别人“关心”你的事,就微笑着说“我过得很好”,这样就能避免别人对你产生“误会”了。
我们的生活就像是我们的思绪一样,并不总是井然有序的,而是因为原始的情感混沌不明。我们只能抓住极小的片段,就像弗洛伊德所绘制的冰山,只有极少浮出海面。
当我们像瑜伽大师所说的那样去自省、仔细观察自己的思绪时,会发现头脑里充斥着许多“人”,你妈妈说不要那么做,你爸爸跟你说要那么做,但这些想法都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外界灌输给你的。
比如纯血家庭对自己的孩子们说麻瓜愚蠢,肃清者对自己的孩子说巫师多么邪恶。你不那么认为,这些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即使当时你很难真正理清这种未经消化的情感。
同样你也很难描述出自己的想法,说服那些亲朋好友们。借由钻研自己的意识,我们就有机会认识真正的自我。比如罗恩,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自己成了级长,又成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运动员,还夺得了学院杯。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一个“主题”,其实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都是“成功”的幻象,只是对于一个11岁的孩子来说,“成功”就是罗恩在镜子里看到的这些,他还不了解大人世界里的成功是什么样的。
也有可能他知道,罗恩好像永远都是哈利波特身边的“没用的朋友”。
阿不思说过,在厄里斯魔镜不会学到知识和知识,但你却可以看到最内心深处的渴望。
它不会显示“真实”,却能“真实得”倒影出“你想要的”,而不是“别人告诉你,你想要的”。
最终罗恩成了级长,并且还参加了魁地奇球队,虽然他并没有成为队长或者找球手。作为守门员的他一样帮助格兰芬多得到了学院杯,他甚至还有一个女朋友,只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些。
他想要赫敏·格兰杰,但那时厄里斯魔镜已经收起来了,罗恩也没有再在镜子前站过。不过像他这样的小子的心思瞒不过阿不思·邓布利多,最终阿不思将熄灯器作为遗产交给了罗恩。
波莫纳还记得米勒娃在她婚礼上说的“祝词”,当男人与女人结合,他就会离开原本的家庭。
这东西就像是一个导航系统,帮助罗恩回到了赫敏的身边,而罗恩也不是那么“没用”,他在关键时刻救了潜入水底取格兰芬多之剑的哈利波特。
关于导航系统波莫纳所知不多,但她晓得,它起码要提供“位置”,又或者说是坐标,导航系统的别称为全球定位系统,也就是幻影移形三个d中的“目的地”。
“格林德沃”让她不要失去信心,要她继续想办法,用“那把钥匙”去更精准的地方。
它是波莫纳和西弗勒斯去威尼斯蜜月旅行时得到的,那地方修得就像古罗马的万神庙,有一律光从洞顶,又或者说是井口投射进来,照亮了那个祭坛,上面有古希腊文。
其实除了卑鄙的海波尔,古希腊还有别的术士,那把钥匙会不会像熄灯器那样作为“导航”让她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之中呢?
“影子”说,在这个世界他没有身体,这也是让波莫纳感到困惑的地方,因为罗恩可以通过熄灯器“整个”到达目的地,而不是“缺失”了什么。
这种缺失不是分体,而是意识和身体分离……
就在她打算深入思考的时候,她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不多久,她的监护人理查德·埃奇沃斯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早上好。”乔治安娜微笑着说。
“早上好。”埃奇沃斯也笑着回答。
接着她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她又不合时宜得“联想”,当伯明翰发生骚动时,人们也称呼“月光社”的成员为异教徒。
然后,这个团体四分五裂了。
“革命”也差点让法国分崩离析,所不同的是引发骚动的不是酒精,而是粮食。
当爱尔兰饥荒发生时,粮食商人还奉行“自由贸易”,让粮食价格继续按照“供需关系”涨价。
这和法国大革命时的人一样,面包涨到了一个超出现实的价格。
当波莫纳以为,拿波里昂尼暗算了那些银行家一次时,银行家们又用了她意料不到的办法。
她以为,英国海军封锁了法国的船只,不只是运粮食的船,连捕鱼船都不可以下海,银行家们怎么把国外的粮食运回法国呢?就算要运回来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超过波拿巴给的利润。
可是英国并不能禁止外国的商人和船只,银行家们将这些有价证券卖给了外国人去买,他们就把麻烦和风险转嫁出去,自己恨赚了一笔,却导致了法国有了2600万法郎的债务。
就算她像先知一样能预测未来,一样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作为一个人,已经成年的乔治安娜确实不需要什么监护人。
但是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监护人”,因为她要去见那些来自热那亚的银行家。
“你害怕那些人吗?”波莫纳问。
“怕谁?”埃奇沃斯问。
她张了张嘴。
“我在从举行婚礼的教堂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吊死的人。”埃奇沃斯说“你觉得我会害怕?”
她闭上了嘴。
“我前往英格兰,并不是因为我是个懦夫。”
她暗叹一口气。
“你有什么想说的,小姐?”埃奇沃斯问。
“没什么。”她轻快得说“你吃早餐了么?”
埃奇沃斯愣住了。
“和我们一起共进早餐吧。”波莫纳阴沉着脸,低语着“祝你有好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