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一般的观念中,伦敦是一个“城市”,但在英格兰的行政制度中,它并不是个城市,而是大伦敦底下两个次级行政区,与西敏寺具有同样的地位。
从餐厅出来后波莫纳看了眼西弗勒斯的脸色,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松。
“我们换一个地方庆祝吧!”她说道。
西弗勒斯冷冷得看着她。
“跟我来!”她拉着他的手,刚想迈开腿,但她依旧没有适应高跟鞋,差点又摔倒了。
“你想去哪儿?”西弗勒斯扶着她的腰,耐着性子说。
“等我一小会儿。”她说完一瘸一拐得走到隔壁的女装店门口,照着橱窗里模特用了转移咒,她身上的黑裙与模特身上的衣服交换了,穿上职业裤装后她觉得轻松多了。
“跟我走。”她冲着西弗勒斯说,然后走进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
虽然维斯特敏斯特以政府机关为主,却还是有不少民居。波莫纳带着西弗勒斯来到了一家土耳其餐馆,从餐馆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入口进入了一幢公寓。
他们沿着楼梯爬到了3楼,然后波莫纳取出了魔杖,将门给打开,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尚算温馨的普通民房,只是因为多年没有人住过了,所以看起来没什么人气。
“这是以前凤凰社的安全屋,进来吧。”波莫纳说着,率先走进了屋内,并且走到了一扇窗户的旁边“你从这儿看。”
正在好奇打量四周的前食死徒闻言走了过来。
“那边是白金汉宫。”波莫纳指着一个方向说,接着又指向了另一边。
“唐宁街。”西弗勒斯在她开口前说。
“只是为了突发情况而准备的,魔法部有傲罗保护首相安全。”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没有接她的话,他继续在安全屋里“参观”。
“你等我一会儿。”波莫纳说,然后急急忙忙下了楼,在楼下的土耳其餐馆买了些烤肉,又去隔壁超市买了瓶气泡酒,接着重新回到了楼上。
等她回到安全屋时,西弗勒斯正在窗户边看窗外的风景。
其实那个方向除了有唐宁街,还有丘吉尔的战时指挥部,但对于处于和平年代的人来说,“战争”离他们太遥远了,远到像此时从窗户眺望外面的风景,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
“我希望你别介意。”波莫纳说。
她的话吸引了西弗勒斯的视线,她举起自己手里的食物“让我们庆祝吧。”
他没有表现得很高兴。
波莫纳将烤肉和酒放在了桌上,接着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她轻柔得说。
他还是不说话。
“里面全部都是‘仆人’,你是仆人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波莫纳说。
这下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来吧,和我一起吃饭。”她拉着他的手,让他随着自己来到餐桌边。
她挥舞了一下魔杖,桌上的纸质餐具都变了个造型,这样看起来很有宴会的氛围了。
“没有香槟,将就一下吧。”波莫纳一边说,一边找开酒瓶。
这时西弗勒斯“变出”了两个玻璃杯,它是适合喝威士忌的,不过她也将金色的起泡酒倒了进去。
“干杯!”她高兴得说“祝贺你,教授。”
他笑了一下,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酒。
“怎么不多喝点?”
“下午我们还有事。”他平静得说。
她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拿起叉子吃了一块烤肉。
它闻起来很香,因为加了不少香料,可是吃起来却太柴了,而且肉里面根本没有入味。
幸好她随身带着不少东西,在她用美食魔法之后,烤肉变得美味了不少。
“你没想过结婚吗?”西弗勒斯忽然问。
这个问题吓着她了。
“你不需要和邓布利多一样单身一辈子,米勒娃也结过一次婚。”他接着说。
“这不是个合适的问题。”波莫纳说,拿起了酒喝了一口。
“为什么不适合?”他又问。
她吞咽了酒。
“你想结婚了?”波莫纳问。
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呢?”波莫纳问。
这个话题他也没有接,端起起泡酒喝了一小口。
这时她注意到他拿酒杯的样子很好看,并不是说他的手指特别修长……
然后他们的眼神相遇了。
她习惯得躲闪,将视线凝聚在烤肉上。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将那盘烤肉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嘿……”她抱怨着。
“你该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他冷漠得说“你答应过我的。”
她觉得这个话题很像爸爸出差很久才回来,孩子很任性得说“你答应过我的”,云云。
“我觉得,霍格沃茨是阿不思感到最自在的地方。”波莫纳说“那里就像是他远离尘世的避难所。”
他盯着波莫纳。
“凤凰社不止这一个安全屋……他其实挺缺乏安全感的。”波莫纳说。
“我以为这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基本。”西弗勒斯说。
“我去过斯卡曼德家,和蒂娜说话我能感觉到平静。”波莫纳说“就像刚才加尔文说的,这个时候寻找宁静是困难的。”
他沉默了。
“他可以在那里找到平静还有他喜欢的动物,就像邓布利多。”波莫纳微笑着“对他们来说,家是避难所。”
“你觉得学生们像动物?”他故意那么说。
“你看过阿不福斯,还有他的酒吧。”波莫纳叉了一块烤肉“那个地方可不止是有一只死苍蝇。”
他盯着她不说话。
“我想,除了避难所之外,还需要有个理解你的人,即便对方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她隔着桌子,抓着他的手“你会找到这样的人的。”
他可能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几次都欲言又止。
“你现在还想回那个餐厅吗?”波莫纳问。
“把门关上。”他抽回了手。
波莫纳这才发现,居然没有将安全屋的门关上,任其敞开着。
也有可能这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因为……
他从袖子里取出魔杖,将门“砰”得一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可能窥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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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吃完饭后他们又继续聊关于时间反演破缺的话题了。
乔治安娜看着镜子里古典打扮的自己想着,欧洲核子中心曾经创造出了一种不带电的中性粒子k0介子,它很轻易就能衰变为它的反粒子,而反粒子会通过弱核力变成k0介子。这两种反应刚好是反的,所以可以看成彼此的时间反演,很快人们就发现,反粒子变成正粒子的速度比正粒子变成反粒子的速度快,这就说明了弱核力违反了时间反演的对称性。
假设有这样一面镜子,它能像核子中心那样,将一个粒子转换为它的反粒子,这叫做电荷共轭变换,属于cpt定理中的一部分。
很显然它不是面普通的镜子,而20世纪初的柏林也不可能有那样的镜子,倘若镜像咒借用了这个原理,那么镜像世界与现实世界应该有一边的速度会相对慢一些。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幻象是阿不思制造出来的,它的真实度与“筑梦师”的控制力有直接关系。
使用魔法与情绪是有直接关系的,小孩子虽然知道的不如大人多,可是他们更容易召唤出动物形的守护神。
他们的欲望也不像大人,也许只是赢学院杯、成为级长,或者是与家人多呆在一起。
同时小孩子又不像妻子、丈夫那样理解自己的双亲,当他们选择为“大家”的时候,很难为“小家”了。
希特勒认为弱者之所以成为弱者,是因为他们想要成为弱者,自己不知道上进和努力,而想要成为一个强者需要不断得努力,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弱者和强者,对弱者的同情是对大自然最大的不敬。
同样采用了尼采思想的波莫纳不那么想,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在于你的能力,而取决于你的选择,朝着一条疯狂的路不断努力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危险的时代偏爱危险的人,在这股时代的浪潮中,想要不被裹挟,保持自己的观点并不容易,你以为自己坚如磐石,实际上却会被海浪,将你过去的坚持拍击成碎石块。
所以说,要坚持自己的判断也需要足够的能力,否则下场就会如波莫纳一样,不仅失去一切还落得一场空。在镜像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影响现实,如果会的话,阿不思也不会用它来对付克雷登斯了。
问题是,克雷登斯释放的破坏的力量去哪儿了?
关于“湖畔事件”后造成低温的原因,因为连续不断发生的事,他们最后并没有讨论出结果来。
和伏地魔复活比,这本来是“不重要”的,但“现在”……谁能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