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霍格沃茨只接受不列颠三岛的学生,甚至连欧洲大陆因为慕阿不思邓布利多之名,想要到霍格沃茨求学的外国学生也不接受,这导致了远在北美的克雷登斯并不能到霍格沃茨来上学。
这不仅仅是因为猫头鹰无法和候鸟一样跨越大西洋的原因,霍格沃茨的录取名单是由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来决定的,它们的感知范围大概是不列颠三岛。如果校长或校董“人为”得加入不在这个名单上的新生名字,就会有一个“突破口”。不愿承认自己孩子是哑炮的家长们会想尽办法送他们进学校,只要进了学校就可以证明自己的孩子不是哑炮了。
克勒登斯的本名叫奥瑞利乌斯·邓布利多,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准入之书上,不过随着他被默默然寄生,这个名字逐渐从名单上消失了,因为默默然的本质就是蚕食小巫师的“aura”。
哑炮一开始也是有“aura”的,不过他们自己逐渐消失了,当它弱到准入之书无法鉴别为“足够的证据”时,即便接纳之笔感应到了,它也不会允许写在书页上。
被默默然“吃掉”是另外一回事,奥瑞利乌斯是一个罗马皇帝兼斯多葛派哲学家的名字,这个学派认为宇宙是美好的、有秩序的、完善的整体,由原始的神圣火种演变而来,人则是宇宙体系的一部分,是一个小火花。因此人应该协调自身,与宇宙的大方向协调。
可惜“小火花”没有如克勒登斯的父母所想得那样,反而成了一个默然者,他们属于另一种情况的巫师。他们拥有的是一种极不稳定、难以控制的黑暗力量,需要受到极大的感情波动时才会爆发,这和哈利因为父母受辱而情绪激动产生的魔力暴动有一点相似之处。
如果他长期得、如克勒登斯那样压抑自己的魔力,或者说哈利比较走运,尽管佩妮和费农希望他能“正常”点,至少没有和玛丽·卢那样虐待他,他一样也会成为默然者的。
哈利能召唤出如此强大的守护神,扎卡赖斯也跟他爸爸说了,聊天的时候也顺便聊起了这个话题。
西弗勒斯没有提两根一模一样魔杖的事,这涉及了时间旅行实验,在这种人多嘴杂的场合很快就会被传开的,然后他就又把那套水系魔法理论拿出来了。
守护神一样需要“喂食”,不过投喂的是召唤者快乐的情绪,而不是“aura”本身,又或者存在一些他们不了解的情况,总体来看,这是“白魔法”的范畴,黑巫师很少去尝试它。
斯内普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看到他一本正经得胡说八道,扎卡赖斯父子好像真的信了。
有时波莫纳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格兰芬多会想和斯莱特林打架,她现在就想揍老蝙蝠,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在说出实情的同时又掩盖当天晚上发生的事。
奥里凡德认为是魔杖选择巫师,伊法莫尼学院的分院仪式后紧接着就可以得到自己的魔杖,它们在毕业前不会随着学生离开学校。
波莫纳则记得蒂娜说的“风之马”和麋鹿守护神的故事,北美的“守护神”就跟魔杖一样选择巫师。这关系到亲和力与个人的品质,即便是无父无母、双腿受伤的弱者,风之马也会选择他、帮助他,与他一起成长,并且灵魂之间存在联系。麋鹿守护神则会在猎人迷失自己的时候选择离开,这一点倒是和那些一开始可以召唤守护神,后来又不可以召唤的人存在相似之处。
获得更多的猎物,猎人不该高兴么?他的父亲还会数落他么?朋友们不会羡慕他么?他不会因为拥有了财富,娶妻生子么?
在北美原住民的创世神话里,造物者创造了一个充满花草、山川河流的美丽世界,但他觉得这个世界缺少了什么,所以他创造了动物,动物告诉造物者,它们需要生命的意义,于是造物者创造了弱小又无知的人类,让动物保护他们。人类虽然没有动物的力量,却有理性,可以意识到复杂世界中的平衡,并且维持这种平衡。
自然会回馈那些所求有度的人,对自然、万物、神灵心存感恩、不可贪婪、不可自大、不可任意汲取甚至挥霍一空。
蒂娜并不晓得伊法莫尼的录取通知书是如何制定的,早期的学生是慕名而来,那时国际保密法还没有实施,实施之后就不能继续“名声在外”,她就和很多毕业生一样,毕业之后都不晓得学校里有准入之书和接纳之笔这两样东西。
录取通知书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通过麻瓜的邮政投寄,他们经常弄丢邮件,而一封通知书往往决定了人的一生,并不是每个小巫师都有哈利波特的待遇,校长会亲自督促办事人员,“一定”要确定他接收到了,因为“疤头”是“被选中的”。
虽然渡鸦也是一种聪明的鸟,不过很多人觉得它是不吉利的,出现在家里门外不是好事。幸好伊法莫尼有可以雇佣的凯布奇,只要麻瓜,不对,北美称呼他们为“麻鸡”,不要以为它们是魔鬼,用枪对准它们,将它们赶出去就行了。
英国禁枪,给了巫师一个错觉,麻瓜很弱小。
他们要是真的弱小,能发明原子弹?什么魔咒能造成那样的威力?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太平洋战场上,因为敌方经常能破译美国的绝密情报,于是美国人找到了29名原住民,用他们的语言作为密码,因为他们的语言没有外族可以听懂,所以美军将他们训练成了专门的译电员,绰号“风语者”。正是在“风语者”的帮助下,两颗原子弹才顺利投掷了。
那一幕被格林德沃在巴黎的集会上展现出来,恐怕也只有他这样无所不知的“预言家”才会晓得克勒登斯的真实名字。
当机遇摆在面前不懂得放手一搏的人注定平庸,机会平等是美国各个政党提倡的,所以“新大陆”是冒险家的“乐园”。
等魁地奇世界杯结束了,差不多快开学了,哈利的暑假作业做完了么?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做作业,而是因为有姨父拦着他,不让他做作业,他才那么想做。
就像一些禁忌,明明上帝设立了禁区,人类还是忍不住想要一窥究竟。
对于斯内普教授身边忽然出现的美女,扎卡赖斯可能因为还小,不懂得一些事,所以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现在波莫娜也更想去找塞德里克,但是斯内普偏偏和扎卡赖斯父亲“聊”个没完,要不然他们交个笔友算了。
如果是男孩子,遇到了费农那种不准在“他的”房子里干这干那的父亲,脾气暴躁点的会离家出走,再不然长大后自立门户,接着跟他父亲一模一样,“他的”房子里他说了算。
女孩,当然,不是所有的女孩儿,会选择顺从,至少波莫纳是这样的,西弗勒斯和扎卡赖斯的爸爸聊天时她一个字都说不上。
她很无聊,如果她还是胖胖的斯普劳特,那么她就可以单独行动了,在到处都是赫夫帕夫的史密斯家她比斯莱特林的院长更如鱼得水。
大概又聊了几分钟,有别的人来找扎卡赖斯的爸爸了,他们才结束聊天。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波莫纳挥开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严肃得抗议。
“我要去找塞德里克,是你跟我说要给他创造机会的。”
“我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需要静心。”斯内普僵着脸说“只不过是一天……”
“你该回学校了,西弗勒斯,阿不思让你在学校里呆着‘静心’。”波莫纳打断了他“这一路上有多少人问你,‘明天有多大把握’?”
他没有说话,两只无神的黑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她。
那眼神让她害怕,不过她没有退缩。
“我走了。”她低声说“你也早点回去。”
“你这样子,他认得出你?”西弗勒斯忽然说。
“别这么跟我说话!”她严肃得说。
结果他却笑了,然后他抓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说。
他默不作声,迈着大步往前走,根本不顾她跟不跟得上。
没多一会儿,他们就遇到了塞德里克,他惊讶得看着斯内普和被他“抓”过来的陌生女人。
“玩得尽兴吗?塞德里克。”斯内普用怪异的口吻说。
“当然,教授。”塞德里克平静得说,又看着波莫纳“你还好吗?小姐。”
“你不关心斯普劳特教授去哪儿了?”斯内普说。
“我看到她和你走了。”塞德里克说“可能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斯内普挑衅一样问。
塞德里克微笑着“是你刚才让我问的,教授。”
‘干得好!’波莫纳心里暗暗为塞德里克鼓劲。
“你想要什么?”斯内普直截了当得说。
塞德里克没有说话。
“你想单独聊聊?”斯内普又问。
“我爸爸快回来了,你有什么事要聊,可以和他说。”
“你想不想认识魔法部长?”斯内普问。
“我已经见过他了,在校董的派对上。”塞德里克回答。
“我是说,在他身边实习的机会。”斯内普轻柔得说,语气带着“嘶嘶”的声音。
塞德里克笑着。
“不,教授。”他斩钉截铁得说“我更愿意从基础开始。”
斯内普冷笑了。
“你真的相信自己能爬起来?”
“斯卡曼德在辍学后也觉得自己前途渺茫,但看看他现在。”塞德里克严肃得说“他不喜欢办公室工作,是因为不喜欢‘政治’,这不是你们擅长的?”
斯内普继续笑着,看起来像戴了面具。
“我更相信实力。”塞德里克说“有实力的人哪儿都会出色的。”
“就像‘是金子总会发光’?”斯内普揶揄着。
“不,金子不会发光,它只会反射光。”塞德里克平静得说“院长告诉我,不要被它的光迷惑了眼睛,赫夫帕夫的黄色是成熟的麦穗、灿烂的阳光……”
“够了。”斯内普恶狠狠得说,然后抓着波莫纳离开了。
“放开我!”她低声说。
塞德里克诧异得看着她。
“儿子,快过来!”阿莫斯迪戈里朝着塞德里克大喊,他的旁边站着迪亚哥·坎普兰的爷爷。
“马上来。”塞德里克对阿莫斯说,又回头看了眼波莫纳,然后朝着父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