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斯卡曼德的博格特是一张书桌,对他来说办公室工作是最恐怖的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在他回英国开始在魔法部工作后,干的全是办公室的工作。
“可怜的小东西。”波莫纳充满同情得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蒂娜怪模怪样得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为什么?”波莫纳问。
蒂娜长叹了一口气“他说我有一双火蜥蜴一样的眼睛。”
“什么?”波莫纳忍不住叫唤。
“我知道他是在恭维我,他认真得试过了。”蒂娜又喝了一口酒“但我觉得其他人恐怕不会喜欢他说的恭维话。”
波莫纳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然后说道。
“其他人说纽特·斯卡曼德不喜欢社交是因为要保持神秘感。”
蒂娜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波莫纳问。
“你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么?”蒂娜清了清喉咙,学着纽特口气说“你知道,古埃及人会在盒子上绘画或浮雕,浮雕的内容是盒子里的东西,如果出现在壁画上,会将盒子画成‘透明’,以便显出里面的东西,这不是说古埃及人无法通过绘画表现物品和盒子的空间关系,而是只有将盒子中的物品如实得描绘出来,这些物品才能借助魔法,在来世具有实体。”
“什么?”波莫纳困惑得问。
“你刚才说神秘感,这对他来说才是神秘感。”蒂娜摇着头说“纽特不是神秘的人。”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波莫纳问。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蒂娜摇晃着自己的空酒杯“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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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来接纳威的不是蒂娜,或者说不是蒂娜亲自开的车,而是一个神奇动物保护司的职员。
当波莫纳从魁地奇球场出来的时候,他正和厄毗米修斯·史密斯交涉,而蒂娜则打量着周围。
“嗨,蒂娜。”波莫纳隔着老远和她打招呼。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等波莫纳走近了,蒂娜才说“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要参观一下吗?”波莫纳问。
“走吧。”蒂娜说,然后她们一起朝着城堡走去。
波莫纳本以为在路上会遇到斯内普,不过他好像离开学校了,本来魁地奇球场距离校门也没多远了。
等走进了城堡后,家养小精灵们正忙着用斯科尔夫人万用清洗剂到处擦洗,以至于她和蒂娜走到哪儿都碍手碍脚。
“下学年我们要举行三强争霸赛。”波莫纳说。
“我听说了,能去看看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吗?”蒂娜问。
波莫纳微笑着“为什么你会想去看呢?”
“我想你知道的。”蒂娜也笑着“我听说那个职位被诅咒了。”
波莫纳沉默不语,每年换一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她们走到了三楼,来到了那个装饰着龙骨架的3c房间。
霍格沃茨的校训:眠龙勿扰。
相传,一群麻瓜孩子想要看龙醒来的样子,当时还是孩子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么做了,然而龙醒后脾气非常暴躁,朝着几个孩子喷出了火焰,几个麻瓜小孩当场就死了,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母亲也因为保护他而死了。
龙冲出了关押它的地牢,跑到了黑湖里,然后斯莱特林的父亲趁着龙睡着的时候将它给杀死了。
波莫纳不是很相信这个吊在天花板上的龙骨架就是传说中的那头,它太小了。
“这是什么?”
蒂娜走到一个石雕旁问。
“这是上一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拿来的。”波莫纳看着那个石头巨手说“我们的教授们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教室。”
“它是干什么用的?”蒂娜看着巨手说。
“我不知道,它在博金博克摆了一些年了。”波莫纳说。
蒂娜忽然沉默了。
“怎么了?”波莫纳问。
“这个浮雕……”
波莫纳凑过去看,那是个“很典型”的恶魔,有对山羊一样的角和骷髅一样的脸,或者说,有那么点像龙?
“这个浮雕怎么了?”波莫纳问。
“我见过。”蒂娜看着浮雕说“在巴黎。”
波莫纳又看了它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恶魔浮雕的眼睛变成了蓝色。
她下意识得后退一步。
“怎么了?”蒂娜问。
“没什么。”波莫纳揉着鼻梁“可能是因为最近练习魔法太多了。”
是黑藤水喝多了。m.cascoo.net
她心想。
“丽塔·莱斯特兰奇,她以前是纽特的好友,当时她也在拉雪兹神父公墓。”蒂娜说“她没有能逃过那个魔法火焰。”
“我听说过她,她是那次行动唯一牺牲的傲罗。”波莫纳说。
“还是忒修斯的未婚妻。”蒂娜看着波莫纳“忒修斯就是你说的那个领带的主人。”
波莫纳没有回答。
“我们后来又去了巴黎,你知道,那是个浪漫的城市,我不想继续在丛林里呆着了。”蒂娜转头看着浮雕“我们在一个喷泉看到了它的雕塑。”
“哪个喷泉?”
“圣米歇尔喷泉。”
“米歇尔……是不是那个大天使米歇尔?”波莫纳问。
“我对宗教不在行,纽特说那只是个巧合。”蒂娜说。
波莫纳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虽然黑巫师无法用呼神护卫,召唤守护神,却不代表他们没有防御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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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召唤的魔鬼护身,那么被魔鬼附在魔法火焰上就不奇怪了。
“也许真的有圣米歇尔保护那座城市。”波莫纳笑着说“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你打算留着它?”蒂娜问。
“不……我找个时间把它还给博金博克。”波莫纳说“让我们希望之前的那位教授没有把微薄的薪水花在买这种无意义的东西上。”
于是波莫纳和蒂娜一起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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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一声,壁炉里的柴发出清脆的声音。
乔治安娜的思绪也重新回来了,她只记得水龙,怎么忘了巴黎还有塞纳河呢,她只需要将塞纳河水引入特定的地方,一样可以将失去诅咒性质的厉火扑灭。
她看着壁炉里的火,仿佛看到了幻影,一个红发绿眼的少女走到了高背椅上坐下,米勒娃将分院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motherNature和mother’snature虽然拼写差不多,意思却是截然不同的,大自然可不是慈悲的圣母,有时她会很残酷,让人难以面对。
莉莉会保护西弗勒斯,阻止劫道者们欺负他,这是她身为格兰芬多的正义感和友情让她那么做的,不过男孩子总会有长大的一天,他不会一直躲在女孩的身后的。
可是他那时的力量不够,不能对付人多的劫道者们,他不仅被倒吊起来,愤怒和无力感让他开始“扭曲”,并不是身体的扭曲。
力量,才能带来幸福,如果黑魔法能给他力量,他不介意走向“新的伙伴”。
其实莉莉可以在家继续练习魔法,即使不像潘多拉·卢弗古德那样练习危险的魔咒,波特家的财富也足够她继续练习喜欢的魔药了,她会作为“女巫”被人铭记,而不是“哈利波特的妈妈”。
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
即使明知有危险,哈利还是选择“继续”,而不是哭着喊着说“我不玩了”。
德拉科马尔福倒是有和哈利旗鼓相当的天赋,不只是魁地奇,他甚至还独自修好了消失柜。
可是他有个固执的妈妈,三年级后纳西沙就不许德拉科从事危险的魁地奇运动。
当机遇放在面前的时候,不敢冒险的人注定平庸。
但纳西沙并不是一点险都不敢冒,当哈利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无人敢上前检查他生死的时候,纳西沙走了过去,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谎。
“哈利波特已经死。”
可是她明明听到他以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德拉科还活着。
她真的听到了哈利用喉咙说话,还是像奎妮一样用摄神取念,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
毕竟那时哈利气若游丝,连呼吸都不敢太明显,免得被人看出他在装死。
乔治安娜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它并不像脐带,却一样是生命的链接。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她看着虚空问。
自然没有人说话。
可是她却有了一种感觉,好像有股力量在拉扯她往后走。
就在她想使劲“推挤”的时候,一只满是沥青的手拉住了她。
“你不想看那本书了?”那个黑影说。
“那是我的石榴籽?”波莫纳问。
黑影没有说话,缩回了手,随着火焰“噼啪”一声,火焰颤动,光与影发生扭曲,那个黑影也消失在了沙发的阴影里。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有一道黑色的手印。
她没有觉得它脏,而是捏在手指上仔细看,除了颜色有点不一样,和灵质没有多大区别。
她用魔杖,将它丢进了火里,火苗一下子就失控了,仿佛有龙在火里咆哮。
龙孵化自己的蛋也要朝着它喷火,但龙不像鸟,需要自己破壳后换一种呼吸方式。
这火的温度足够孵化龙蛋了吗?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壁炉里的火就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