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斯堡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它位于柏林一个看似荒废的地铁入口,监狱内部是一个宛如迷宫一样的地下隧道系统,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一些由发光的蝴蝶作为光源的灯照明。
里面的囚犯都是被倒掉着的,在入狱的时候他们会搜走所有的随身物品,其中包括魔杖,这就意味着他们无法自救。
纽特找到忒修斯的时候,属于忒修斯的那盏灯几乎快要熄灭了,纽特带着忒修斯试图越狱,却被监狱的“看守”发现了。
阿兹卡班有摄魂怪,厄尔斯堡则是用的蝎尾兽,她以囚犯为食。
“梅林的胡子。”波莫纳忍不住惊呼“这真是太可怕了。”
蒂娜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
“他也救过我。”蒂娜看着茶杯说“当时我在美国魔法国会的死亡室,在放满了毒药的池子里可以看到我快乐的回忆,我就这么朝着它走去,幸亏他及时出现。”
“然后你就爱上他了?”波莫纳笑着问。
这是多么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桥段呐。
“并没有重要到我要抛下美国的一切,跟他到英国的地步。”蒂娜温柔得笑着“你谈过异地恋吗?”
波莫纳愣住了。
“我有和人用双面镜通话。”
“我问你有没有谈过异地恋,你说这个干什么?”蒂娜怪异得看着波莫纳。
“用双面镜也可以面对面沟通,不是吗?”波莫纳说。
“你不会理解的。”蒂娜看着茶杯“并不是只说话就够了。”
波莫纳想起了学校里的那些青年情侣,他们总是腻在一起,活像粘在一起了。
她没想到60年前的人居然也那么开放。
波莫纳低头看着茶杯,杯子里还有点茶水,它像镜子一样倒影着那张胖胖的脸。
“放弃傲罗生活,你觉得……”
“幸福?失落?我的答案对你没有任何参考依据。”蒂娜略显激动得说,借着喝茶掩饰过去了“工作有工作的快乐,家庭有家庭带给我的快乐,我不能两样都要。”
“你觉得傲罗的工作很快乐?”波莫纳问。
“我们当时在经历战争,亲爱的,而且对手还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你认为呢?”
“我觉得他没那么糟。”波莫纳说“他关心巫师的种群数量,没有将那些他的反对者都送去喂蝎尾兽。”
蒂娜愣住了。
“他曾经是阿不思的朋友。”波莫纳借着喝茶的动作演示着自己的慌乱。
“是有血誓的朋友,他们曾经立下誓言,不伤害彼此,纽特去巴黎就是为了将它拿到邓布利多身边。”蒂娜说“后来在不丹血誓破灭了,接下来就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打败了格林德沃,还是龙血的21种用法的发现者。”波莫纳微笑着说“巧克力蛙画片上写了的,小孩子都知道。”
“那我能不能知道,和你用双面镜通话的是谁?”蒂娜忽然跟喝醉了似的问。
波莫纳站起来。
“我去看看纳威怎么样了。”
接着不管蒂娜作何反应,准备逃往客厅。
“我在想,把飞路网接通。”蒂娜在波莫纳的身后说“我也老了,幻影移形对我不安全了。”
波莫纳回头看着蒂娜“你们家没有飞路网?”
“纽特说‘太多访客了,他们比如尼文蛇还要吵闹’,然后他就把飞路网给掐断了。”蒂娜学着斯卡曼德的口气说。
“你们怎么送孩子去上学?”波莫纳问。
“我想,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的儿子们都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我们看,而且还送到国外去上学。”蒂娜盯着波莫纳“谢谢你带隆巴顿先生来,这里很久都没有小孩子出现了。”
“谢谢你能那么想,如果你可以送他回学校的话。”波莫纳说。
“他完全可以留在这里。”蒂娜说“就跟你以前一样。”
“他有自己的打算,我尊重他的意见。”波莫纳说。
“但他好像晕门钥匙。”
“你不是说要恢复飞路网吗?”波莫纳说。
“我猜,他接下来会说‘我才不想被飞路网管理局的人监听’,我听说部里有飞天汽车,我可以开车过来。”蒂娜兴致勃勃得说。
“我想你该记得前年有个魔法部的职员,他的儿子开车的时候没有用隐形喷雾……”
“我一直想试试开麻鸡的汽车。”蒂娜看着波莫纳“求你了。”
波莫纳想拒绝,但她转念一想,由飞天汽车来运送鸟蛇和纳威要快和安全多了。
“你会开车吗?”波莫纳忍不住问蒂娜。
“我考过驾照,1930年通过的。”蒂娜高兴得跳起来,然后跑去别的房间,波莫纳希望她不是去找她的驾照。
“你们在聊什么?”纽特带着纳威走进了厨房。
“你感觉怎么样?”波莫纳问纳威。
“还好。”纳威说“斯卡曼德给我喝了草药。”
“我听说在霍格沃茨特快铺设前,校医院总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晕门钥匙的人,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斯卡曼德慷慨得说。
“谢谢。”波莫纳对斯卡曼德说,又看向纳威“那我今天就不在这里了,晚上我再来接你。”
“好的。”纳威点头。
“别忘了你的‘暑假作业’。”波莫纳提醒纳威,然后和斯卡曼德道别“谢谢你们的茶。”
纽特挥了挥手,于是她离开了斯卡曼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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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雪,即便低地国家没有阿尔卑斯山区那样的山脉,山丘上也覆盖着白雪,就像一座座“雪山”。
她记得曾经在大魔法特快上看到过格林德沃的城堡耶梦迦德,它后来以关押格林德沃反对者着称。
在不丹竞选失败后,他逃跑前说过一句话“我从来不是你们的敌人”,然后跳下了万丈深渊。
格林德沃当然没有粉身碎骨,但现在她回忆的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黑巫师,而是美国魔法学院的教师拉莉·希金斯,她擅长全身束缚咒和大气咒,1984年的时候邓布利多曾经询问过她,怎么解开禁锢着菲比的诅咒。
拉莉会一种墙壁束缚咒,让人像肖像一样困在墙上,在不丹她曾经用这个咒语对付了一个格林德沃的支持者,但却和菲比的情况和拉莉用的有所不同。
拉莉将那个人“扔进”了墙里面,然后在墙面形成了一层类似护盾咒一样的东西,让里面的人无法自行破解,需要外部的人协助,那个格林德沃追随者没有变成油画颜料。
拉莉帮不上什么忙,这个咒语太古老了,连梅林的肖像画都那么觉得。很多人都觉得菲比没救了,她最后会变成一幅画,和桃金娘一样成为城堡里的受害者。
最后还是伏地魔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解决办法,西弗勒斯保存着一些伏地魔交给他的禁书,也正是因为这些资料,他才将恢复石化的曼德拉草复活药给制造出来。
不论是变成油画颜料,还是变成了石化的雕塑,受害者的时间都没有叠加,这让他们都可以不用担心饿死渴死,却都是一种渐渐与这个世界失去联系的折磨。
菲比被救下来后说,她一开始还能看到景物,就跟正常大小没什么两样,后来越来越远,就像被不由自主得倒退,画框离她越来越远,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过她依旧能听到乔伊的声音,另外还有钟楼的钟声。
约翰·罗素在《心的分析》中这样写过,当我们闭上眼睛,并想起熟悉的景色时,只要我们是醒着的,我们分别回想和实际看到的东西往往不会有差异。然而当我们做梦时,幻觉开始表现为顽强存在的意象,当我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钟声时,我们因为听了很多次,误把意象当成了感觉。
菲比和乔伊疏远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在做梦,等一觉醒来她还被困在画里,于是她经常去看那副困住她的帆布,确定它是空的。
“我出来了,我不在里面”。
她想起来自己也曾经做过一个无休止的梦,里面的内容很荒诞,但她很开心,直到她听到一个声音。
他问她,能不能听到他的声音。
她转过头,发现那个地方空无一人,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现在想来还好她是刚中的钻心咒,不像隆巴顿夫妇那样已经好多年了,吵闹的如尼文蛇能给他们的大脑一点刺激。
她刚想那么做的时候,阿尔特出现了,他的手里拿着她的两个手镯。
“对不起,失礼了。”阿尔特说。
她看着那两个手镯没有动。
“你是怎么从我手上摘下来的?”她问。
“一开始,我看到您一个人在走廊上站着不动,我和您打招呼也没有反应,于是我碰了您一下。”阿尔特说“接着我们就到了镜厅,我是说布鲁塞尔大广场,您昏迷了,所以我就……”
“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她揉着鼻梁说。
阿尔特鞠了一躬,刚退下两步。
“手镯里面的东西,你看过吗?”她问。
“不。”阿尔特说“我妈妈警告过我,女巫的东西不能随便碰的。”
接着他就真的离开,让她一个人独处了。
还有一个叫胡塞尔的德国哲学家,他形容记忆的特性就像彗星的尾巴,连续的钟声让在意识中淡去的记忆不断重新出现,成为“新鲜”的回忆。
此刻她一直听到“当当当”的钟声,它是从哪儿来的呢?
而且去了欧洲那么多教堂,她也知道不同教堂的钟声是不一样的,而这钟声是那么熟悉,简直就跟霍格沃茨的钟楼发出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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