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之后,麻瓜的绘画中经常用到“透视”效果,这个效果是基于物体与观察者之间的距离增加而导致的。
当物体离观察者远的时候,看起来就小,随着不断走进,就逐渐变大了。当距离足够远的时候,一颗恒星也不过针尖那么大一点,而距离够近,哪怕是真正的针看起来都比它大。
波莫纳和菲利乌斯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得行走在禁林里,前面走着人类斯内普,他的步子太大了,他们两个根本就跟不上。
由于透视效果,画像的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世界,比尔在解咒的时候以为食死徒在画上用了一个高级扩展咒,这使得他走了不少弯路。
随着麻瓜的科技发展,他们记录画面的形式发生了变化,用照片替代了肖像画。巫师们也在用它们,不过巫师的照片是能动的,不断循环“播放”这一个重复的画面,比如在秋天满是落叶的森林中跳舞,又或者如洛哈特那样不断向路人展示他获奖的微笑。
这些照片不会和肖像画那样可以和外面的人互动,尽管里面看着也好像有另外一个世界。
“所以菲比当时失明了,不是因为她的眼睛也变形成‘颜料’了?”波莫纳问费力维。
“人体变形是多样的,并不是只有阿尼玛格斯。”费力维扯着他被灌木勾住的斗篷“我以为你作为邓布利多校长的学生比我知道的还多。”
如果她不将过多的精力和时间用在练习美食魔法上。
波莫纳暗想着,然后看着前方斯内普漆黑的背影。
人体变形术虽然比普通的变形术难,却不是什么禁忌,至少和人造人以及时间实验比相当“常见”。
米勒娃曾经为二年级的学生展示如何将动物转变成一个水晶杯,这是将有机物变成无机物,轮到罗恩的时候没有成功,一开始米勒娃以为是因为罗恩的魔杖断了。
用作用在动物身上的变形咒施展人体变形咒至少不能完全起作用的,目前还没有谁尝试过将人变成水晶杯。
水晶之所以被称为透明体,是因为它不像山,不会阻碍光的传播,光会透过它进行折射,还有一部分反射,就像是清澈的湖水。
不多久他们就来到了那个湖畔,这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了,盛夏时节草长莺飞,有一只蝴蝶甚至还轻轻扇动翅膀飞过如同镜子一样的水面。
“从高处看,它是黑色的。”斯内普说“和黑湖一样。”
“你们想先吃午餐还是先调查?”波莫纳问。
费力维和斯内普开始绕着湖调查,波莫纳则找了块石头坐下。
人之所以能看到东西是看到了物体反射的可见光,如果光不存在了,那么即使眼睛有感光的能力,还是“失明”的。金子不能发光,它只能反射光,因为它至少恒星爆炸后产生的物质之一。
在那本关于时间和空间的书里,讲述了物质和反物质碰撞会在产生光后湮灭,就像你自己和反你自己握手,可要是不握手的话就没事。
那条米勒娃告诉赫敏的时间旅行规则“你不能被人看见”,是指的赫敏不能看到自己,其他人看到她了,罗恩和哈利和她一起上课不也没事么?
波莫纳看着湖对岸,来自“未来”的哈利波特就是在那里召唤出有肉身守护神的,它发出的强光几乎超过守护神应有的光了。
“过去”的哈利坚信是詹姆波特救的自己,“未来”的哈利明白拯救自己的还是自己,他们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是已经截然不同了。
这不像是照镜子,更像是正反两方,但他们也没有直接“握手”,而是通过守护神打了个“招呼”。
“过去的”哈利只喷出了白色的气体,他这边刚熄灭,那边就马上亮了。
“会不会是‘对撞’?”波莫纳忽然说,菲利乌斯和西弗勒斯一起看着她。
“就像物质和反物质……”
“那我想,我们该担心这个星球还是否存在了。”菲利乌斯说。
波莫纳看着西弗勒斯,希望他能给予她支持。
“水元素。”西弗勒斯固执得说“就像接纳之笔的‘墨水’。”
“那不是‘墨水’!”波莫纳纠正道。
“但它和魔力是有关联的。”
“只有水元素吗?其他元素呢?”波莫纳立刻问。
费力维也看着他。
斯内普还算识趣,知道这时不能犯众怒,他沉默着继续搜索。
诅咒中还有眼疾咒,它能阻碍对手的视力,这对获得外部信息主要依靠视觉的人类来说是很大的干扰。
对于一个天生就盲眼的婴儿,他难以想象出“红色的苹果”是什么样的,不论是红色还是苹果的外形他都没见过。
而对于那些后天致盲的人,就算一开始还能想象出“红色的苹果”是什么样,随着盲眼的时间越来越长,那个映像也就模糊了,就仿佛和视力健全时的世界失去了联系,转而依靠听觉、触觉去感知。
即便她已经因为爱情而变的有些盲目了,她在那个油画诅咒的事件上也无法为“黑暗”说好话。别说本来就怕黑的小孩子了,连大人遇到了恐怕也难以承受,这已经不是软膝咒那样的恶作剧能敷衍得了的。
还有罗杰·马龙,以及其他被德拉科·马尔福欺负的低年级,比起出手教训那个小混蛋,波莫纳更愿意选择安抚被欺负的对象,不是因为她害怕冲突,而是因为德拉科是他的教子。
这么做是不对的,你该做正确的事。
但她又想起了那只绝音鸟,只是一个游戏的线索而已,需要牺牲一条生命么?
食死徒们将杀戮当成了一种游戏,西弗勒斯在那里好的坏的都学了,她该纠正他而不是纵容他。
你该“防御”的,就像呼神护卫那样抵御黑暗,而不是接受黑暗。
或者你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你也认同力量能带来幸福。
如果你也是一只脆弱的鸟,你会和绝音鸟一样任人宰割,甚至临死都不能发出属于自己的哀嚎。
她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无法想象和摄魂怪接吻是个什么感觉,但她的眼前好像有个黑影。
她没有揉眼睛,而是取出了魔杖,一只透明的天鹅从魔杖末端飞了出来,将黑影给撞跑了。
费力维和西弗勒斯一起看着她。
“我想试试是什么感觉。”她朝着二人说,让天鹅守护神在湖面滑翔而过。
鹿形守护神没有飞起来,天上飞的都是摄魂怪。
这感觉太奇妙了。
“怎么样?”费力维迈着短腿走过来问。
波莫纳却看着西弗勒斯,她刚才用的记忆是她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她知道那是她的幻觉。
她调转视线,暂时不想理会他们两个,她需要找个地方独自安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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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不会堆叠,那么她此刻呆在这里,把一些问题想清楚了再出去可以么?
毕竟她已经不是抱着毛绒玩具的小女孩了。
乔治安娜靠着墙,坐在了地上,整个走廊上点满了油灯,看似不用担心黑暗。但要是两扇镜子面对面放着,中间放着油灯,也会形成一个差不多的走廊,只需要将其中一盏灯吹熄了,黑暗就来临了。
脆弱和不堪一击不会帮你解决任何困难,它甚至会成为你的弱点,被别人攻击。
但在短暂的“抵抗”后,她就想起了那些在黑暗掩护下的快乐,有小时候在城堡里探险的,也有长大后不顾后果冒险的。
她居然穿着隐形衣去了斯莱特林的地窖,那时孩子们都结束假期回学校了。
德拉科想搞一只软爪陆虾,让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哈利“交好运”,于是堂而皇之得进了他教父的办公室,然后他注意到通往卧室的门没有关,他走了过去,刚好看到一个女人摘下了她的斗篷兜帽。
“你该走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德拉科的教父说。
她自己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黑暗”尝起来如此美味,就像甜蜜的毒药。
那个被困在画里面的麻瓜种赫夫帕夫女孩儿可能不是真的疯了,而是克服了黑暗所带来的恐惧,明白了黑暗的好处。
仿佛灵光一闪,她想起来自己当时说的是什么了。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她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的,束缚已经解开,他们都自由了。
她那时坚信,有些东西是莉莉给不了他的,因为她已经死了,尸体已经埋葬,血肉归于尘土。
所以,她这个活人是领先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