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波莫纳给纳威安排的“暑假作业”是去斯卡曼德家取回她的乌龟,后来又加了别的任务,但是她忘了一点,纳威要怎么去那儿呢?
他现在还没有上四年级,也没有过人的魔法天赋,不可能幻影移形。而纽特·斯卡曼德的住处则位于远离城市的山里,就算纳威用飞路网到达了离他家最近的城市,他也要骑一段飞天扫帚。偏巧纳威不会骑,波莫纳只好亲自带着他去斯卡曼德家了。
新生婴儿是不可以幻影移形的,为了将哈利平安送到佩尼家里,整个魔法世界花了不少功夫,违反了许多国际保密法,连麻瓜们都感觉到了异常。
纳威不像哈利,必须每年都去不喜欢的亲戚家里过本来可以很难忘的暑假,其他孩子讨厌的开学对他来说却是“奔向自由”,甚至要乔治和弗雷德帮他“越狱”。
波莫纳也打算以后让两个“跑腿”来负责这件事,不过今天就算了,她带着纳威幻影移形到了北苏格兰斯佩河畔,位于峡谷中的大湖边,紧挨着大湖有一处水坝一样的石头建筑,那里就是斯卡曼德的家。
斯佩河与尼斯河一样都会注入北海,并且由于是雪山融化后汇聚而成的水,湖水水温很低,并不适合人类游泳,却很适合马形水怪生活。
并不是所有的马形水怪都和尼斯湖的马形水怪那么爱出风头,斯卡曼德喂养的马形水怪就很有规矩,并且不排斥人类骑在它的背上。她看着熟悉的风景,有种难以言语的伤怀,但她还是继续带着纳威往斯卡曼德家门口走去。
作为有名的“怪人”,斯卡曼德家的访客很少,连门铃都没有装,波莫纳只好敲门。
纳威到处打量,好像还没有从幻影移形带来的眩晕感中清醒过来。
不多久,门开了,但是开门的却不是斯卡曼德,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很漂亮。
“你们是……”她看着波莫纳和纳威。
“你一定是蒂娜。”波莫纳说“我们见过面的,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在你家过暑假。”
蒂娜歪着脑袋回忆。
“纽特在吗?”波莫纳问。
“你找他有什么事?”蒂娜问。
“霍格沃茨的鸟蛇想找你们家养的配种,我是霍格沃茨的教师波莫纳·斯普劳特,这个是我的学生纳威·隆巴顿。”波莫纳说。
“你们进来吧,他要过一会儿才回来。”蒂娜说着退了半步,让两人进了屋。
这里一切都是老样子,就跟她十多年前最后一次离开时一样。
然而她没有走两步,两只嗅嗅却蹿了出来,一只在前一只在后狂奔,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把你身上闪亮的东西收起来。”波莫纳压低声音对纳威说。
纳威不明所以得问“什么闪亮的东西?”
波莫纳转头,发现有只嗅嗅正尝试着拿纳威手里书包上的铜扣。
“哦,又是你!”蒂娜抓住了嗅嗅的后脖子“你不能这么对客人。”
然后她就带着嗅嗅走了。
“像刚才那样的。”波莫纳说,然后熟门熟路得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地下”,或者说是水面边上的“动物园”。
不论是家具还是墙纸都没有变,但这些动物却变了很多,一些老的、她认识的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年轻的、不认识她的。
“喝点南瓜汁怎么样?还是你们更想喝茶?”蒂娜问。
“南瓜汁,谢谢。”波莫纳得寸进尺得要求“我要冰镇的。”
没多久,蒂娜就端着三杯冰镇南瓜汁到楼下来了。
“你们想在这里等吗?还是到楼上去?”
“我想这里就可以了,你觉得呢,纳威?”波莫纳问。
纳威正看着一只蜗牛发呆,他听到了波莫纳的问题,下意识得点头。
“谢谢你。”波莫纳对蒂娜说,拿起了冰南瓜汁喝了一口。
没有可乐那股碳酸饮料独有的泡沫在嘴里跳跃的感觉,但胜在没那么甜腻,她舒坦得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松了口气。
“我记得你了。”蒂娜笑着说“你是那个问我们家有没有‘可乐’的小姑娘。”
“什么是可乐?”纳威问。
“下次去麻瓜社区我请你喝。”波莫纳对纳威说,接着又看着蒂娜“之前的暑假我去了朋友家里。”
“你是来找你的乌龟的?”蒂娜问。
“你怎么知道的?”波莫纳皱眉。
“纽特和我说了,你会来找他。”蒂娜回答。
“他怎么会认为,我会伤害我的宠物?”波莫纳问。
“他认为你是那种不会轻言放弃的人,来吧。”蒂娜说着,将鞋子脱了,走到了台阶的边缘坐下,将双脚泡在冰冷的湖水里。
对一个头一次见面的人来说这样太随意了,不过她们也不算是头一次见面。
于是波莫纳也将鞋脱了,双脚泡在水里,一起喝冰南瓜汁。
“你呢,年轻人?”蒂娜看着纳威。
他拘谨得摇头,继续参观纽特的家。
“斯卡曼德去干什么了?”波莫纳问。
“去魔法部开会,听说有紧急事务。”蒂娜看着波莫纳“我记得霍格沃茨有防御魔法阵,你们最好将它开启。”
波莫纳没有反对,霍格沃茨的防御魔法可以抵御狼人,但因为去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是个狼人,这个设定就被更改了。
“这是傲罗的建议?”波莫纳问。
“算是吧。”蒂娜看着湖面“我也想设置防御魔法。”
“喝完了我就帮你。”波莫纳说。
“谢谢。”蒂娜说。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波莫纳对蒂娜说,又看着纳威“这些动物很危险,我们走了,你等会儿自己上去。”
“好的,教授。”纳威说。
“你们都是赫夫帕夫?”蒂娜问。
“不,他是格兰芬多。”波莫纳回答。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蒂娜问。
波莫纳无法解释。
之前西弗勒斯也问过她,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让给塞德里克。
难道要跟蒂娜说,她没有想那么多么?
于是她喝了口南瓜汁,想要盖过这个问题。
蒂娜很敏锐得没有继续问,看着风景喝南瓜汁。
很奇怪,明明她们没有说话,波莫纳却没有那种让人尴尬,非要说点什么的感觉。筚趣阁
她觉得很宁静,甚至想要这么一直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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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发布的人权宣言第二十二条:教育是各人所必须的,社会应该尽一切可能来赞助公共理智的发展,并使各个公民都能享受教育。
这一点孔多塞持有同样的意见,他主张对全体国民实行公共教育,通过教育解放被愚昧、狂热喝迷信牢牢束缚的普通大众,一切人都应该平等得享有入学的机会,无论社会地位高低和性别的差异,也不分职业,结束了教会对知识的垄断。
与拿破仑相比,罗伯斯庇尔在执政期间实行的是去基督化,法国当时乱成什么样世人有目共睹,更何况杜穆里埃和国民政府委任的办事人员侵占教堂的金银器、文献,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哨兵。
什么自由、平等、博爱?布鲁塞尔所有街区一致拒绝法国人的所有提案,任何敢为法国人申辩的人都会被当街辱骂、袭击。
湖光山色的比利时曾经是历史上最严重的猎巫运动猖獗的地方之一,中心学校是由孔多塞设计的,主张世俗化与科学学院主义,但拿破仑打算进行教育改革,教育的目的是培养可以为国家服务、精明强干的官吏,以及能开扩生产的公民。
就像一个人,挣脱了身上的枷锁,获得了自由。中心学校的阶段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要开始“现代化”。
布鲁塞尔有供水系统,这个时代的喷泉还不只是景观,还是居民饮用水,但自来水还是更方便的,“取代”小于廉的撒尿喷泉。
雅各宾派掌权后要开设大学需要批准,她去过的鲁昂大学在革命期间被关停了,校舍一度成为纺织厂,后来又被当成慈善机构,给孩子们提供住宿和吃饭的地方。
而孔多塞是支持任何公民都可以开办教育机构的,并且独立于教会和国家的干预,避免成为控制思想的工具。
但是并不是所有校长都像阿不思·邓布利多那样打败过格林德沃,并且还是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还赢了第一次巫师战争、威森加莫首席代表、龙血的21种用途的发现者。
而且就算有这么多头衔,也比不上“谋逆”的罪名,金妮想的“好主意”,da是邓布利多军的缩写,福吉就有了逮捕阿不思的借口,同时魔法部也有了干预霍格沃茨事务的机会,朵丽丝·乌穆里奇成了校长。
以波莫纳的性格,她绝不会放两只嗅嗅进办公室就算了,不过走了一个乌穆里奇还会有别的人代替,无法改变魔法部干预学校的大势。
福吉想要掩盖伏地魔回来了,哈利拼命想要公布“真相”,但只有唱唱反调愿意刊登,以及乌穆里奇在课堂上说的“一切很平静”,下课后她让哈利写了很多遍“我不可以撒谎”的黑魔法处罚。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当你想歪曲某个事实的时候总会有一群“聪明的人”鼎力相助。
但不论你如何歪曲某个事实,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魔法部之战后福吉引咎辞职了,预言家日报也终于刊载了那篇神秘人已经归来的文章,连个为之前污蔑哈利的公开道歉都没有。
她不晓得她的“小阴谋”夏普塔尔看出来没有,在巴黎的集会上,格林德沃吐出了烟,向在场的人们展示了他所看到的“未来”,对于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人们来说,即便是巫师也不想再经历了,尤其是最后“压轴”的核弹爆炸,那可不是tnt,会有辐射和尘埃云,会对更远地方的人有影响。
也许,阿不思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过盖勒特,那个给他带来过快乐、理解的人,和潜在的、杀死他妹妹的人。
他体会过失去,直到战争会失去更多,他反对巫师和麻瓜开展并不是因为他害怕麻瓜人多势众。
说到底还是因为阿里安娜被三个麻瓜袭击,导致她魔力暴动被默默然寄生,他们一家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阿里安娜干了什么?她不过是在自己家的花园里使用魔法,被往别人房子里看的三个孩子看到了。
刚才肃清者说得话并没有让她毛骨悚然,同样是女巫,有的像野花般被人践踏,有的像玫瑰般被捧在手里,哪怕它带刺扎人一样有人喜欢。
神奇的是因为复方汤剂,她两种体验都知道。
生活是不公平的,她晓得,西弗勒斯也晓得,不同的是她选择认命,而西弗勒斯还要抗争。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还是因为他是有野心的斯莱特林,而她是没有野心的赫夫帕夫?
想找到一个完全理解你的人是很难的,太多心事藏在心里,她想倾诉一下,即便他是个陌生人。
于是乔治安娜离开了会场,回到了那个放有纸和笔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