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在古人眼中是一种极其反常的天文现象,它神出鬼没、变幻莫测、毫无规律可循,无论东方还是西方,都把彗星的出现视为不详的预兆。
彗星有时也被称作“天狗”,这并不是说它如天狗食日、食月那样造成日食和月食,而是当它滑过夜空时会发出尖锐如狗叫一样的声音,如果只看到彗星,却没有声音则成为枉矢。
这与其说是彗星不如说是流星,只有流星进入大气层才会因为燃烧发出叫声。
不论是叫还是不叫的彗星,都被视为与兵、丧、社会动乱有关。入夜后波莫纳在天文塔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星空,尤其是木星的变化。
彗星,光梢似彗也,也就是除尘用的扫帚,在有些占星学上代表除旧布新,正巧明天城堡里要开始正式的大扫除了,为了明天有好的精神,她不能观测太久。
“很美,是吗?”波莫纳回头,费力维正站在天文塔的入口处“七、八月份是银河的最佳观赏时期。”
“你也是来观赏夜空的?”波莫纳问。
费力维顺着阶梯,来到了望远镜的旁边,却没有用望远镜看夜空。
谁说的看星星必须是情侣才会一起干的事?
她自嘲得笑着,放弃了寻找“不祥之兆”,盛夏的星空非常壮丽,尤其是她此刻所处的苏格兰高地,不仅海拔高,而且周围还没有麻瓜城市的灯光污染,除了城堡的光之外,就只有魁地奇球场附近的营地还有微弱的光,其余尽是无垠的林海。
风吹过树梢发出海浪一样的声音,大概在海上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星空吧。
“那就是你准备的迷宫吗?”费力维看着魁地奇球场说。
“还在做基础工作,里面的树篱还没有长起来。”波莫纳说。
“我猜草木生长需要雨水,允许我吗?”费力维取出了魔杖。
“当然。”波莫纳闪到了一边。
接着费力维举起了魔杖,一小团云雾在他所指的方向形成,然后它仿佛被夜风轻轻一吹,来到了魁地奇球场的上空。
一开始是小小的一团,后来它大到了可以笼罩整个魁地奇球场,一时间球场上空“乌云密布”,就算有人想看里面的情况也无法看到了。
“漂亮的魔法,菲利乌斯。”波莫纳称赞道。
费力维微笑着“它还会在你需要雨水的时候降雨。”
“那我要是需要阳光呢?”波莫纳问。
“如果让树篱自然生长,能赶上比赛开始?”费力维问。
波莫纳摇头。
“我想阳光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费力维说“你觉得球场里的空间够用吗?”
“是有点小。”波莫纳说“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那么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费力维反问。
“你还有事需要我帮?”波莫纳问。
“明天,会有魔法部的人来,和我们讨论圣诞节晚会的事,他们似乎很想代替我们布置晚会的现场。”费力维说。
“现在就说圣诞节的事是不是太早了?”波莫纳说。
“别忘了魁地奇世界杯的会场他们准备了一年,我可不想礼堂也被他们霸占了。”费力维说。
“还有开学典礼。”波莫纳深吸了一口气“要是他们得逞了,下一届的新生恐怕要成为建校后第一批没有在礼堂举行分院仪式的了。”
“这个忙你帮吗?”费力维问。
“当然。”波莫纳说“任何时候都可以,是谁想出了这么‘聪明’的主意。”
费力维和波莫纳异口同声得说“卢修斯·马尔福。”
“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波莫纳抱怨着。
“早点睡吧,波莫纳,明天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呢。”费力维说完离开了天文塔。
波莫纳也将望远镜收起来,但她没有忙着立刻回地窖,而是在教师用的浴室里泡了个舒服的澡。
带着一身清爽入眠,肯定连梦都是美的。
她在泡澡的时候躺在池子边上,闭着眼睛这么愉快得想着,要是每天都这样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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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们该准备一个拖车,里面专门放燃料。”特里维西克指着图纸对乔治安娜说“有了轨道后,摩擦力会减小,我们不用像在平路上时那样担心会有阻碍了。”
图纸的旁边放着她带来的食物,一种包裹着奶酪和培根的馅饼,外加康沃尔郡的牛排和地中海蔬菜。特里维西克和他的团队虽然输了比赛,却没有显得有多沮丧,乔治安娜来之前他们就在讨论怎么整改这次比赛中遇到的问题。
“你们还有多少钱?”乔治安娜问。
“这要看你资助我们多少,夫人。”一个身材高大,但头发全白的老工人说,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装配工。
乔治安娜不喜欢他的态度,他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小猪存钱罐,抖一抖就会有金币掉出来。cascoo.net
“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换。”特里西维克说“你对圣诞节即将发生的事感兴趣么?”
“我听说了‘黑暗灯会’。”乔治安娜说“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帮我们弄点喝的来,乔治。”特里西维克说。
“好的,老板。”老装配工说,走出了房间,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我听说,他们组建了一支军队,不只是织袜工人,连矿工都加入了。”特里西维克说。
“这怎么可能呢?”乔治安娜问。
“煤钢产量突飞猛进,同时他们的工作量也增加了,健康强壮的男人还要被征兵。”
“你的矿上有吗?”乔治安娜问。
“当然没有。”特里西维克立刻否认“我们的生意又不好。”
她想起了圣提雷尔提起的,索霍公司派人来特里西维克家的矿场收取蒸汽机专利费的事。
索霍公司拥有了蒸汽机的特许经营权,也一定程度上获得了垄断,这导致了特里西维克这样的小发明家在英格兰很难生存下去,他才冒险带着自己的蒸汽机到欧洲来的。
实验和开发会产生高额成本,绝大多数实验都是靠“经验”不断总结出来的,“失败是成功的母亲”,并不是谁都走运,能一次就成功。
索霍公司的成功离不开创办者的妻子们的嫁妆,要不是这些,瓦特和博尔斯也不可能将公司继续经营下去,人类历史说不定都要改写了。
除了婚姻,嫁妆是女人另一种可以赌博的东西,向左还是向右呢?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走进来一个戴着假发和丝袜的年轻人,他看到了乔治安娜后立即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手亲吻。
“久闻你的芳名了,塞弗尔夫人。”那个年轻人深情款款得说“你就像仙女一样美丽。”
乔治安娜莫名其妙得看着这个人,又看向特里西维克。
“这是我们的律师。”特里西维克面无表情得说“我们的钱只够请他了。”
“什么?”她奇怪得问。
“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律师连忙说道,像是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想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