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满月,这对迎来一个狼人做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孩子们来说可不是个“喜讯”,尤其西里斯·布莱克还从阿兹卡班越狱了,为了追捕他,魔法部派出了摄魂怪,它们甚至还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袭击”了哈利波特。
她办公室的门被“砰”得一声推开了。
“请进。”她的眼睛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得说。
“隆巴顿在哪儿?”恼火的老蝙蝠叫嚷着。
她抽空越过书页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真的很生气,如果他这时候找到了纳威,纳威肯定会被撕碎的。
“他今天没来我这儿。”她保持镇静得说“出什么事了?”
老蝙蝠好像不相信她说的话,擅自进入了温室。
就在他走入温室最里面的时候,纳威猫着腰,从敞开的门钻了出来,他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惊吓,虽然不至于像哈利波特那样昏过去,马尔福从开学头一天开始逢人就说这件事。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悄声问纳威。
“待会儿我再跟你解释。”纳威压低了声音,拿走了她桌上的茶杯,看杯底的茶渍。
她越来越费解男孩子们到底在干什么了。
“占卜课上特里劳尼教授说我奶奶要遇到糟糕的事。”纳威的圆脸沮丧得皱起来“我想她错了。”
“隆巴顿!”斯内普在温室里大吼。
纳威慌张之下想把茶杯放回去,然后趁机溜走。
“等等!把它带走!”波莫纳推拒着“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一个人用两个茶杯?”
于是纳威将茶杯又揣走了,很遗憾他没有哈利波特的隐形衣,不过他还是想了别的办法,低年级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孩子们刚好下课,纳威把自己蜷缩起来,混在里面一起回城堡。
看到他安全了,波莫纳又重新坐到椅子上,若无其事得继续看书。
没多久老蝙蝠出来了,黑色的披风就像翻腾的黑雾,他阴森得站在波莫纳的面前。
“他在哪儿?”老蝙蝠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得问。
“我怎么知道。”她装模作样得说。
“我知道他在你那儿,别包庇他。”
“你刚才搜过了,找到了么?”她指着温室。
“刚才桌上有两个茶杯。”他看着波莫纳的脸说。
“你看错了。”波莫纳说,她的话音刚落,斯内普伸手,将她手里的书倒了过来。
“你拿反了。”他冷冷地说。
“我又看不懂德文。”她垂死挣扎着。
“那你读它干什么?”
“查资料。”
“关于什么?”
“麻瓜历史,哦,你读过麻瓜学校,坐下聊聊怎么样?”
斯内普无视她,像猎犬般追着纳威离开的方向大步走去。
“1503年,埃德萨·萨登堡校长去世了。”波莫纳冲着他的背影说“在同一年,苏格兰议会通过了《植树法》,鼓励种植橡树,而这些树在300年后成为特拉法尔加海战上战舰所用的木头!”
“那有什么联系?”斯内普回头问。
“你猜禁林里的树和这些树有没有关系?它们至少有五六百年了。”
“禁林里的树和普通的树不一样,它们是魔法生物。”他说完,扯着袍子又打算走了。
“你有没有发觉,海格种的南瓜个头特别大,都快够灰姑娘做南瓜马车了。”波莫纳说。
他怀疑得看着她。
“坐下来吧。”她对茶杯用了一个复制咒,桌上又有了一个杯子“格林德沃是过去四个世纪最危险的巫师,我对16世纪发生的事很好奇,你看过巫师童话没有。”
“你的问题真多。”他不耐烦得说,还是在波莫纳对面坐下了。
“关于巫师和坩埚的故事,16世纪还有恐怖的版本,巫师打算练习实战,可是村民却拿着火把和草耙……”
“我知道那个故事。”斯内普打断了她。
“坩埚吞下了村民吐出了一些类似人体的物质,我在想,故事里的这个巫师是不是在试图人体炼成。”波莫纳说“就像黑魔王拿到了贤者之石后打算做的。”
斯内普靠着椅子,舒服得坐着,陷入了沉思中。
似乎纳威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她有些庆幸得想着,给老蝙蝠倒了一杯茶。
“这和德国有什么关系?”斯内普问。
“我听说麻瓜提出了混沌理论,南美森林里的蝴蝶扇动翅膀,最终会在北美形成一个风暴,这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一棵橡树栽种下去,要过许多年之后才能成材,‘胜利号’用的全是苏格兰的橡木,你觉得这会不会是特拉法尔加海战胜利的原因之一?”
“打仗不是光靠装备。”斯内普立刻纠正到,并且打算和其他男人一样就这问题长篇大论一番。
“对对对。”波莫纳连忙摆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发现了奇妙的联系。”
“你这是牵强附会。”他不忿得说“用你说的办法,什么事都能扯到一块儿。”
“在耶拿之战后,普鲁士进行了施泰因·哈登堡改革,他说要‘自上而下得做法国人自下而上做的事情’,你觉得神秘人所做的是这样的改革么?”波莫纳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
“你年轻的时候加入食死徒,就没想过这些?”波莫纳追问着。
“不是所有人加入食死徒都想改变这个世界。”他淡漠得说“绝大多数人只是想疯狂,或者从中得到好处。”
“类似卢修斯·马尔福那样的?”波莫纳问“他家的家养小精灵被释放后情况怎么样?”
“施泰因·哈登堡做到了么?”斯内普问。
“做到什么?”
“从上而下得完成从下而上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正在读,但我不懂德语。”波莫纳翻着手里的书。
斯内普顺手接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波莫纳好奇地问。
他埋头看着手里的书,完全不理她。
她撇了撇嘴,起身走向温室,打算安抚一下那些受惊的植物。
不只是动物会被惊吓,植物也会被吓着的,当然,她这么说没人信,植物怎么可能有和动物一样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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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糖和牛奶吗?”乔治安娜问雷拉。
“不……不用。”雷拉紧张地说。
乔治安娜没有问她为什么那么紧张,雷拉只有16岁,又不是所有人说谎或者演戏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刚才我和爱丽丝聊过了,她跟我提起旅行的收获,我差点忘了,你觉得你在这次旅行中收获了什么?”乔治安娜轻松地问。
雷拉挪了一下,像是思考怎么表达。
“你怎么不和玛蒂尔达一起去给救济院的孩子们买圣诞礼物?”乔治安娜喝着茶问。
“我不喜欢玩具。”雷拉谨慎地说“我更喜欢读书。”
她说的话,乔治安娜压根就不信。
“别老在房间里呆着,多出去走走。”
“我更想休息。”雷拉抱怨着“登记处的人太多了。”
“很累么?”
“嗯!”雷拉哭丧着脸,开始倒起了苦水。
乔治安娜安静地听着,她就知道年轻女孩儿都很爱玩,怎么可能会安心工作。
她不管这件事是不是雷拉做的,首先有一点她确认,以后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派对的会场,这主要还是受项链事件的“启发”。
是谁让让娜进去的呢?如果她连进入宫廷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她就没有可能表演、行骗,然后造成更大的问题。
不过美丽是女人的通行证,而邀请函则是“拦路虎”,再漂亮的女人,没有邀请函也无法进入舞会,当然,灰姑娘的情节也不会上演了。
王子邀请全城的女性参加舞会,从中选择新娘,他要是在舞会前挨个确认了城中女子的身份,何必拿着水晶鞋到处找人试。
她要维持这个制度,就不会处理“秉公执法”的雷拉,让一个16岁的女孩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本来就很为难。
她有点聪明,知道要从穿着和习惯方面讨好乔治安娜,却也不那么聪明,雷拉的心机要是真有那么深,就会想办法转到别的更讨人喜欢的地方去,女孩子受欢迎的好处肯定比被人讨厌多。
你今天不让我进入会场,改天我也让你不能进入沙龙。去了巴黎不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以后怎么建立人脉?但乔治安娜是“英国女间谍”,她可记得以前被肃清者戴上镣铐,无法使用魔法的事。
她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不过她也不打算计较。
这是一场实验,就像赫敏从魔法部借来时间转换器,这么危险的魔法物品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借出来,给一个12岁的书呆子看书用。事实上那个时候福吉和阿不思关系不错,关键是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了,学校要被封锁,才“对哈利波特的朋友”格外好。
毕竟哈利是从神秘人手下活着的唯一一个人,他的额头还因此留了块闪电形的疤。
所有人都想看看拿着时间转换器这三个小家伙会用来干什么,如果说一年级哈利的考验是“去寻找而不使用”,那么三年级的考验则是“如何使用”。
如果有人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杀死还是婴儿或幼年的伏地魔,那这个人和伏地魔有什么区别呢?
七月出生的孩子不只是哈利一个,而伏地魔选中哈利,只是因为他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喝着杯子里的茶,茶汤倒影着她的脸,那深色的液体让她想起了冥想盆里的液体,只是茶里没有月光,还有月光下脸色被吓得更苍白的中年人了。
他没有装出大义凌然、不害怕的样子,正是因为他害怕,还下意识地保护他们三个,她才觉得他……
“您笑什么?”雷拉问。
“没什么。”她冷淡地说,还和了一口茶。
“您在想第一执政了?”雷拉故作天真地问。
她依旧保持着练了几十年的微笑。
“我听说你父亲是做木材生意的?”乔治安娜问。
雷拉点头。
“我打算重新装修一座宫殿,让你爸爸来一趟巴黎。”
“宫殿?什么宫殿?”
“巴格蒂尔宫。”
雷拉困惑了“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过。”乔治安娜懒洋洋地说,又喝了一口茶。
可惜雷拉不能用一个椰子味的冰淇淋打发,尽管雷拉差不多和她的男级长一样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