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里,罗斯的母亲与因为淘金而暴富的莫莉很难共处,这一点在贵族圈子里并不少见。对于“老钱”来说,继承而来的财富比白手起家努力挣来的财富更受尊敬。
比如西班牙的阿贝尔公爵,他们的财富几乎都是继承而来,同样富有的英国公爵们则是因为投资了链接伦顿和伯明翰两大城市的大运河,资产翻了10倍。
不过在聚会的时候没有人聊这件事,只有新大陆的人才会坐下来就谈赚钱的事情。从事公益和慈善活动,担任各种慈善机构的名誉主席之类的职务才是他们关注的,法国大革命之后不少欧陆贵族变得贫困,被迫出售18世纪以前的名家画作及其珍品,英国贵族富豪趁机大肆收购,因此英国的私人府邸里珍藏着大量的财富。
他们将之称为“招嫉性消费”(invidiousconsumption),当乔治安娜以为那些贵族是因为无法支付保养马车的费用,而让他们的车灯看起来脏兮兮时,他们真正的意图是保持低调。现在到了只有他们一类人的场合,他们的穿着又开始变得奢华了。
乔治安娜觉得新兴的法国军事贵族恐怕很难和他们融合在一起,大路往往是通向大城市,在大城市里有舒服的旅店或者是宫殿可以居住,而小地方往往条件简陋。
这不仅意味着风餐露宿,还需要精准的地图,如果地图不准那么就有可能会走错路,最终导致军团迷路。拿破仑是遇到了向导,如果没有一个普通农民的帮助,拿破仑的军队一样难以翻越阿尔卑斯山。
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那些看起来坚不可摧的棱堡,它们实际上并不能起很大的防御作用,这一点路易十四时期已经证实过了,炮弹可以越过城墙击中市中心。一旦开城,所有的漂亮屋顶和身上的装饰,都会烟消云散。
然而贵族们还是有点改变的,至少他们愿意接受股份作为一种投资,这是极少数他们认为可以作为挣钱的手段之一。
路易斯安那收购案不仅仅是美国农场的扩张为工业革命提供原材料,还与美国的扩张、西班牙等有至关重要的联系。
荷兰东印度公司曾经许诺每个投资者,给他们18%的收益,要达成这个目标,荷兰东印度公司需要想尽一切办法,其中包括奴隶贸易。
一旦解放奴隶,棉布的价格将增加一倍或两倍,《欧洲时报》认为这会给英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可是废奴运动却在英国愈演愈烈,甚至英国海军也利用奴隶制来施行“捕捞”。毕竟现在世界和平了,不能继续用“敌对国”、“中立国”来进行区分。
交通运输基础设施毁促进棉花、粮食等农作物的出口,原本作为收购案中坚力量的巴林银行和霍普银行现在都如同置身事外般低调,而作为背后资金的欧洲投资者们则收购了法国发行的粮食债券,他们可以强行要求法国必须对其进行兑换,如果法国不还,那么他们可以毁了法国的信用。只要卖了路易斯安那,不仅这笔钱可以偿还,还有盈余,只是如此一来,法国和英国势必要开战了。
乔治安娜在社交场合又看到了前阿贝尔公爵夫人的养女,她依旧被人注视并且议论纷纷,这让乔治安娜想起了莉塔·莱斯特兰奇。听米勒娃说,她在学校里会用恶咒将同学的嘴给“缝上”,谁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巴黎,在格林德沃的集会上被烧成灰烬。
忒修斯并没有那么伤心,尽管他是她的未婚夫,或者说绝大多数“正常人”都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为了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爱是比厌恶更加强悍的动力,厌恶的人事物人们有时会选择视而不见,而爱则让杰克为了罗斯活下去牺牲了自己,罗斯也在获救后改姓“道森”,没有回到卡尔的身边,虽然,那只是一个故事。
不能说所有男人都和路易十四的男人一样认为国王就该女人多,查理二世也有很多情妇和私生子,却没有自己婚生继承人。威廉三世没有情妇,他被认为有问题。
莉塔·莱斯特兰奇为自己害死了弟弟而感到羞愧,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死来抵债。
她和忒修斯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还有纽特·斯卡曼德,因为她是个斯莱特林。
他们是很极端的,也因此容易走上追随黑魔王的路;同样他们也将自己的挚爱视为珍宝,守护它永不放弃。
贝拉爱伏地魔,为了打听他的下落,她折磨了隆巴顿夫妇,后来还和西里斯一样去了阿兹卡班。
她渴望被人如此深切得爱,如果没有哈利在大庭广众下说,西弗勒斯爱的是莉莉,她还可以继续装下去。
它就像地球是圆形的一样被人尽皆知,她要如何向世人证明“地球是平的”呢?
就算她找了个替代品——她知道拿破仑已经死了,她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最讨厌麻瓜,说是报复也罢,说是被诱惑也罢,她都不在意了,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她不过在这个虚幻的空间里徘徊罢了。
‘我们这种人呐,既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所以才来到了这个地方,你说对吗?’
仿佛是感觉到了乔治安娜的心声,阿贝尔公爵夫人的养女抬起头来,和乔治安娜的眼睛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她正穿着校服坐在课桌边,课桌上布满了涂鸦。
在她面前有一只狗,它看起来很像占卜课上代表不祥之兆的“恶灵”。
“你没有想过和纽特在一起?”
“你没有想过和那条‘坏狗’在一起?”
她觉得这样的对话是无意义的,因为……
“他是朋友。”波莫纳说。
莉塔,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没有说话。
“纽特是你的朋友么?”波莫纳又问。
“什么?”
“纽特,他只是朋友?”波莫纳又问了一次。
“莉塔”没有回答。
“你恶作剧过吗?”片刻后对方问“比如把大粪球放在别人的课桌下面。”筚趣阁
“我?没有……哦!”
波莫纳发出一阵尖叫,因为她发现课桌下真的有个大粪球。
她在它爆炸前“离开”了,如果她还是院长,她一定要给斯莱特林扣10分。
等乔治安娜再回过神来看向“莉塔”,她正桀骜不驯得笑着,仿佛刚才恶作剧成功了。
“您要过去打招呼吗?”埃奇沃斯问。
乔治安娜看着那“一家人”,并没有说话。
“我想,我明白纽特对莉塔的意义了。”乔治安娜说。
埃奇沃斯好像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她也不打算给他解释。
因为,他永远都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