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密尔顿并没有将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债券包装成新的联邦债券拿到欧洲来融资,相反,他是将美国银行80%的股份向公共出售,只要没有任何一个人超过1000股,那么持有20%股份的美国政府就依旧是美国银行最大的股东。
它的市值高达1000万美元,然而美国银行所承担的国家债务有2500万,就算把美国银行融资的部分全部卖了也不够。
最简单的办法是印钱,可是美国通过了铸币法,虽然联邦币是纸币,可是美国还是有10美分这种银币,它的含银量高达90%。
美国通过这么多年的贸易,不至于一点贵金属储备都没有,更何况美国银行发行的债券还在欧洲大量吸金。在反法同盟战争期间金银的汇率是波动的,有专门的人在伦敦、阿姆斯特丹等地将黄金换成白银,然后运回美国制作成10美分的银币。
这种银币含银量高,可是很小,使得它的总价值不超过10美分。接着汉密尔顿又用这些被称为“美国便士”的硬币购买国内的联邦债券。当时的大陆币和战争债券已经如同废纸,汉密尔顿用联邦邮政的收入作为资金池,将旧债券和货币换成了新的。许多人反对全额按照票面价值兑换旧票据,那意味着要以纳税人的费用来奖励投机者。
但汉密尔顿却反驳,必须全额偿还政府债务,否则公民将失去对政府的所有信任。这就是意味着废纸一样的债券变成了有价证券,在用黄金支付了25%的股票价格后,剩下的75%可以用年利率为6%的政府债券支付。
就算是票面25%的黄金,当时美国独立战争一共欠了超过4000万美元的债务,要动用那么多的黄金储备去市面上搜集债券风险太高,而且那么大的动作美国人不会毫无察觉,索罗斯狙击泰铢提前六个月偷偷建仓。
等里昂人把空仓给建好了,密西西比的冲突早就开始,或者已经结束了,而且21世纪的人可以乘坐飞机,19世纪初根本没有这种交通工具,也没有电话,所以在实际操作上存在难度。乔治安娜可以用魔法,制作双面镜之类的道具,但那是违反国际保密法的。
至于法尔荣提出的在埃及建立原棉产地,魁奈认为该对土地收税,而非土地出产物收税,大量的税加在农产品上会让农产品价格提高,价格的昂贵会让销售减少,这种虚拟价格会降低实际价格,而产品的实际价格是靠销售维持的。
对土地收税是对所有权收税,埃及现在是属于奥斯曼帝国的,除了获得廉价的棉花资产阶级还能得到什么呢?
向南部和西部推进不仅仅是种植园主们在寻求新的土地,领土扩张服务与很多不同的利益方,美洲印第安人应该很清楚这种军事—棉花复合体扩张的基础,巴西原本是属于阿兹科特人的,现在却因为葡萄牙在欧洲本土的战争而被割让给法国了。
最终讨论的方案是钻石贸易,一般来说购买钻石都会用现金交易,但这么做会导致大量贵金属外流,一颗祖母绿可以换走一马车的金币。
魁奈支持奢侈品交易,这样可以促进“流动”,恐怖统治时期,没人敢戴华丽的珠宝和丝绸衣服了,
拿破仑能阻止银行家不在国内融资后到国外去投资,却不能阻止这个。宝石的保值属性并不高,比不上金银之类的硬通货,苗族倒是会将白银打成首饰,女人穿在身上走路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是当地风俗,一旦发生战争可以穿着它跑。可是格拉西尼会将她得到的所有钻石都穿在了身上,哪个欧洲女人会将黄金跟盔甲似的穿在身上?
当一个人饿的快死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人却饱得要吐,他是不能忍受这种差别的。
西方宗教说嫉妒是七宗罪之一,东方则是认为嫉妒是“七出”之一,都说的是嫉妒是不好的。
可是希腊神话里女神也因为自己没有得到金苹果而嫉妒,这位女神还不是以善嫉闻名的赫拉。如果嫉妒变得合情合理、无人谴责了,那么嫉妒也会成为一种和愤怒相似的动力,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其实在法兰西共和国宣布成立,需要筹集军费对抗反法同盟的时候,有很多人将自己的珠宝捐了。
同样都是女人,同样爱珠宝,叶卡捷琳娜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评价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乔治安娜一直避免自己走上“前人”的老路,但是现在的局势却让她不得不走这条路,她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被人说成和杜巴丽夫人一样,或者是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那条奇丑无比,但价格昂贵的项链本来是属于杜巴丽夫人的。可惜路易十五因为天花死了,路易十六不打算购买那么贵的项链送给皇后,皇后也觉得这条项链够修一条军舰了,是让娜假借皇后的名义,从红衣主教那里骗到手的。
相比而言,她挺喜欢菲涅尔的透镜,他打算将它安装在灯塔上,这样光就能穿透黑暗和海上的雾,这样能救更多的人,可是拿破仑却将它应用在了军队通信上。
如果说新的铸币厂设置在乌特勒支,那么从法国卖钻石得到的硬币可以在这里重新铸造成新的法郎,拿破仑可以找霍普要铸币税,但这有个前提,荷兰是否归顺法国。
从事这项业务的皮埃尔-塞萨尔·拉布歇尔是奥兰治党人,至少他曾经是,奥兰治的威廉三世取得英国王冠是因为娶了詹姆斯二世的女儿。
詹姆斯二世是斯图亚特王朝的国王,而1796年10美分图案的设计灵感是源自于吉伯特·斯图亚特为费城政治家威廉·潘的妻子所绘的肖像。这个银币正面是一个波浪头发的女人,背面则是一只鹰,而这个有波浪头发的女人据说象征着自由女神。
由于英国皇家欠债,威廉·潘从国王查尔斯二世手里获得了一块美洲土地的辖制权,威廉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扬帆起航登上了他的属地。
他设计了一座理想的城,这个城市使用方格网状体系,倡导博爱和宽容,市中心并不放置任何皇族和宗教标志,也没有堡垒和城墙,所以用希腊语“博爱”为这座城市命名。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怀揣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和理想来到新大陆的,比如乘坐着五月花号来到新大陆的清教徒们,以及混在他们之间的女巫伊索特·塞耶,她是为了躲避婶婶葛莱姆·冈特才来到新世界的,在登上船时,她用了父亲的名字,并且伪装成了男性,后来她还成立了美国的魔法学校,并且还嫁给了一个麻瓜。
乔治安娜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阻止密西西比河的冲突继续升级,可能她这么做是徒劳的,最终她招来了恨、嫉妒,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绕了那么大一圈,她还是要买钻石,这和格拉西尼爱钻石有区别么?
就像我们都要去一个终点,可是走的路线不一样,所以沿途看到的是不一样的风光。
经过这件事她才知道做自己的敌人是件多么让人痛苦的事,所以她也理解为什么葡萄牙的玛丽亚女王会忧郁乃至疯癫了。
她虽然大哭一场却没有崩溃,只是觉得该休息一下,而波拿巴没有陪她多久,又去忙了。
她没感觉不满意的,这次巡幸本来就不是出来玩。
‘如果他不来,我就陪你周游世界,可是我不会和约瑟芬一起陪你的。’
这句话她一直闷在心里,她不用想都知道,说出来“伟人”多半会觉得不高兴的。
想要正大光明得走在路上不遭遇刺杀和拦路抢劫之类的是件困难的事,卸任代表失去权力,到时很难有那么庞大的队伍保护他们的安全了。
而不卸任又有可能被刺客暗杀。
至少格拉西尼不接受所谓的“后宫”体制,勇敢得跑去俄国了,她自己敢那么跑么?
毕竟那么多人将身家性命押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欢笑声,紧接着帕德玛和菲丽尔出现了。
“你们在聊什么?”乔治安娜若无其事得问。
“刚才有个人想请佩尔蒂小姐驱魔。”菲丽尔笑着说“谁大白天见鬼呢?”
“怎么回事?”乔治安娜问帕德玛。
“你是个女巫,我是你的学生,所以也是女巫。”帕德玛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得笑着“你教的是什么课,教授?”